看到他出來,溫茹抛下正跟她說話的宋衛長,轉而往裡頭走了兩步去接他。
宋衛長遠遠瞧了傅寄舟一眼,眼裡閃過一些同情,但想到自家小姐對傅寄舟的愛重,又覺得他已經足夠幸運了,旋即放寬心,轉身将之前救出來的徐易安排到小厮們坐着的馬車上,叮囑他到了炜京之後,便好生聽溫府的安排,不用着急,用不了幾日,金銀私礦一事應當就會有結果。
徐易點頭,看着馬車上面孔陌生的小厮,有些怯場,唯一認識的宋衛長似乎并不同他們回炜京,這更讓他惴惴不安。猶豫再三,他背着自己的包裹,爬下了馬車,找到宋衛長,問他能不能留下來,跟着她們第二批回炜京。
有幾個暗衛聞言,開始朝着宋衛長擠眉弄眼,她們總覺得這個小郎君似乎對她們的衛長格外有意思,宋衛長家隻有一夫一侍,再多養一個倒也沒什麼。
宋衛長狠狠瞪了回去,轉頭對徐易說,她們那一行危險,他一個不會功夫的小郎君,到時候着實麻煩。
但徐易堅持,宋衛長也沒了辦法,隻能讓他跟着自己。
溫茹沒注意到那邊的變故,安排好傅寄舟坐上馬車之後,她也翻身騎上了馬,踢踢踏踏走到宋衛長身邊,問她,傅菱那邊如何。
宋衛長彙報,傅菱大人一整夜都在書房裡寫上奏女皇的奏章,還将所有的證據細細地分類,列出了涉案的人員名單……看得出來有些亢奮,此時應該勞累過度,自去休息去了。
溫茹點了點頭,不再理會身後的傅府,抖動缰繩,行至最前方,一招手,整個車隊便踏上了離開前洲回炜京的路程。
馬車開動的時候,傅寄舟掀開馬車的簾子,朝後看了一眼傅府大門,又立馬落下了簾子。
此生,再也不回來了。
走到快離開前洲地界的時候,溫茹放棄了騎馬,進了傅寄舟所在的馬車,還将在馬車伺候的谷昉趕到後面的馬車上去。
等谷昉一走,她便從身上拿出一個五寸長的琉璃瓶子,将它遞到傅寄舟眼前。透過清潤的琉璃能看到裡面是泛黑的土壤。
傅寄舟猶豫着接過:“這是什麼?”
“雖然你母親可惡了些,但你父親沒有什麼錯,我想你應當還是記挂着他的,所以我派人去取了你父親陵穴附近的一抔土,往後我們便再不回前洲了,若你想祭奠你父親,便用此土代替吧。”溫茹說完,歎了口氣,“你母親和你父親的往事我便不同你說了,反正不是什麼值得記住的事,但你母親對你父親還是用了十分的真心,當年段氏掘的那座墳茔下埋的并不是你父親,你父親的陵穴在一處叫做望風陵的地方,他的母族也都在。”
傅寄舟握緊了手中的瓶子,他對她們的事并無追根問底的興趣,但終究是血脈親人,聽到關于她們的隻言片語,又覺得悲從中來,喉頭生澀。
溫茹坐得離他更近了一些,将人擁在懷裡:“将這個送你不是惹你傷心的,隻是想告訴你,你父親是被愛着的,你母親也沒有變心,你是不是也應當對我說過的承諾多些信心,我總不至于比不過你母親那個混蛋吧?”
傅寄舟趴在溫茹的肩膀上,垂眸還能看到她脖子上未消的齒痕,眼淚不由地跟着落了下來。
溫茹拍拍他的背,輕哄道:“此番回去,你難免受些委屈,但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好生保護你,隻要有一分辦法,我一定将正君的位置還給你。”
第42章做貴侍跟做正君并不一樣……
因擔心一路上橫生枝節,溫家車隊從前洲到炜京的腳程比來時更快了一些。
車隊人數不少,但除了溫茹、傅寄舟、桃紅、桃綠知道些内情以外,其它人俱不清楚為何要這般匆匆趕路,隻能在颠簸之中無端猜測一番,偏又琢磨不出個頭緒,隻能懸着顆心,面上不敢洩露一絲笑意。
傅寄舟趴伏在溫茹的膝上,睡着了卻仍然低眉颦蹙,溫茹低頭看到,便伸出指腹輕輕地幫着他舒展眉心。
倒不是難看,畢竟美人蹙眉也有一番情趣,她隻是覺得眉心微蹙多了,養成習慣,性子更容易焦躁偏激,她自是不希望傅寄舟這般的。
她動作雖輕柔,但傅寄舟還是醒了,回了會兒神,撐着她的膝蓋,掀開簾子,探頭去看馬車外飛速向後的風景,轉頭問:“錦衣,距離炜京還有多遠?”
“可是累了?”溫茹将他整個抱在懷裡,擡手将自己身旁還未喝的一盞花茶送到他唇邊,看他低頭喝下,才說,“再過一個多時辰便到了。”
“不累。”傅寄舟擡手攬住溫茹的脖頸,偏頭離她更近了一些,鼻尖萦繞着屬于溫茹的淡淡香氣,讓他心裡紛亂的心念得以被溫馴地安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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