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長大的情分,将她們緊緊綁在一起,她們在不知不覺間互許了終身。
溫茹捏了捏他的手,輕聲撫慰他:“别怕。”
傅寄舟點頭,沒有停頓地下筆,在婚契末尾和騎縫處都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納侍禮,成了。
*
這納侍宴幾乎等同于家宴,行了禮之後,溫茹沒必要留下來同她們宴飲,便徑直帶着傅寄舟走了。
她想着,這是傅寄舟第一次留宿珩雪院,還是有她陪着比較好,以免在陌生的地方,他覺得慌張。
才剛走出正廳,溫夕桦從後頭趕了過來,将人拉住之後,塞了個荷包到溫茹手上,笑臉盈盈道:“祝堂姐成親大喜。”
“這裡面是什麼?”溫茹擡手,皺着眉看向手裡的荷包,想着要不要當場打開瞧瞧,但又怕這個一貫不着調的小四給她搞出點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來。
溫夕桦按住她的手,擠了擠眉眼:“好東西,用了會很開心的。近來我正在做一批重要的藥丸,用料緊得很,但昨日聽聞堂姐納侍,想都沒想就擠出了許多好藥材,給你煉了這個,保證你用了快活似神仙,我一貫對堂姐極好的。”
可去她的快活似神仙吧,溫茹臉色一黑,将荷包扔回到她懷裡:“不準胡鬧,往後要将心思用在正途上,否則被我知道你幹了什麼壞事,我便讓人一根草都不給你。”
溫夕桦抓着荷包,連退三步,讪讪道:“堂姐,你說話便好好說,威脅我作甚,我還小,經不起吓的。再說了,我也是擔心堂姐受不住,好心想幫忙。真是!不要便不要嘛,我走了,走了。”
“瘋丫頭!”溫茹看着溫夕桦匆匆跑走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轉回身去看傅寄舟。此時傅寄舟低頭側身不看她,仔細瞧過去,就不難發現他的耳朵尖已經紅得快滴血了。
溫茹挑着眉,笑出了聲,傅寄舟聽到笑聲立即羞惱地快步向前,把她甩在了後頭。
珩雪院燈火通明。跟其他處不同,珩雪院滿院紅色燈籠,窗紗上也都剪貼着喜事專用的吉紋,小厮們躲在一處吃糖,笑聲一片,很有成親喜事的氛圍。
溫茹帶着傅寄舟進了院子,小厮們趕緊列隊站好,恭敬地行禮:“小姐大吉,表少爺大吉。”
這是溫茹事先叮囑過的,她才不認自己對象是個“侍妾”,隻一心讓他們仍叫傅寄舟“表少爺”,她聽着才舒服一點。
傅寄舟點頭,讓谷昉将事先準備好的金銀锞子發下去,小厮們登時笑意更深了。
溫茹站在一邊,看他剛來就籠絡自己院子裡的小厮,不由得笑彎了眉。等人籠絡完,她才拉着人往裡走,推門進新房的時候,花庭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笑着出聲道:“小姐大吉,表少爺大吉。”
花庭自然也得了一個精巧物件,但花庭顯然不是為了這個來的,特地等在門口,還能是為了什麼。傅寄舟一瞬便領會到他意思,不由得身子一僵,險些同手同腳起來,喉嚨也幹渴得像是要燒着了一樣。
“怎麼了?”溫茹将其他人都關在了門外,将内室門落了栓,轉身壓着傅寄舟在桌旁坐下,好奇地問道。
說話間,溫茹還幫他取了面紗,又随手倒了兩杯酒。
“無事,可能沒習慣……”傅寄舟支支吾吾。
溫茹一笑,在前洲最後一日,她可沒看出傅寄舟不習慣呢,成了親怎麼反而矜持了:“喏,合卺酒。”
溫茹又違禮制了。
傅寄舟伸手拿住,擡眼看向溫茹,順着她的動作,兩人雙臂交纏,飲下了合卺酒。
那酒很淺淡,滑入喉管隻帶了極細微的一點刺激,便悄無聲息,但紅燭的燭光落在傅寄舟臉上,讓他的眉眼格外豔麗,看向溫茹的時候,那雙眸像是被酒浸透了,多情又纏人。
溫茹覺得自己好像醉了,整個人似乎被他的目光攫取了心神。
這是她這麼多年,兩輩子以來第一次結婚。從昨日到今日,她是切切實實按辦自己婚禮的熱情在籌備所有的禮程,太過認真,好像就容易入了戲。
原本隻是想辦了侍禮,什麼也不做的,但看着傅寄舟看向她的目光,“這是不是不劃算”的念頭攔不住地湧了上來,腦子裡一個勁兒冒出“洞房花燭夜”五個字。
“錦衣?”傅寄舟覺得溫茹在走神,不由得伸手推了推她,“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溫茹回過神來,就被問了這麼一個靈魂問題。
好像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這裡有連着的淨室,裡面的洗澡水是事先備好了的,所以她們應該各自去沐浴,然後回來睡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但,這不是洞房花燭夜應該有的寡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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