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真的覺得郁安晏會一剪刀捅死他。
李逸飛往後走了幾步,怨毒和恐懼藏得更深了,說:“我,我去三樓。”
郁安晏的速度非常快,這村民把他們的背包都帶了回來扔在地上,郁安晏拿起南鏡的背包和自己的背包,逼着另外兩人快速收拾了些東西,就準備上三樓了。
現在三個人在二樓,去三樓的樓梯就在南鏡房間的旁邊,那是一段很狹窄的樓道。
這個狹窄的舊木樓道覆蓋了灰塵,且極其狹窄,寬度隻能容一個人往上,因為年久失修,樓道的木闆也是發黴或者破損的,看着并不穩,踩上去一個成年人都會晃蕩。
樓道的盡頭隐約能看到一扇非常窄的木門,這是一扇紅漆剝落的木門,這扇木門上貼着一張紅紙,上面寫着四個字:“閑人勿進。”
整個建築裡都有股潮濕的味道,可能是這邊山裡多雨,更是散發着一股黴味,随着二樓房間門口的燭光越來越小,就連溫度也變低了。
明明是六月的天氣,但在這裡已經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而這寒意在越靠近三樓的時候,越明顯。
三人依次踏上了樓梯,郁安晏走在最前面,攝像師離郁安晏一個台階,最後面綴着李逸飛。
李逸飛上樓梯的時候就吓得要哆嗦,看着距離三樓越來越近,他更是懼怕,顫抖着嗓子問:“這上面的閑人勿進是不是那群村民讓我們别進去?還有兩個村民守在樓下呢……”
攝像師聞言停了一下,他啞聲喊了一句:“郁導……我們要不回去?”
郁安晏頭也沒回地冷酷下令:“我說,上去。”
李逸飛和攝像師都是一頓,然後表情掙紮地擡步,緩慢跟了上去。
木質樓梯踩上去仿佛随時都要倒塌般,左右晃動得厲害,扶手和木梯都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感覺再上來一個人,這樓梯就要被踩塌了。
李逸飛想到監視器昨晚那穿着繡花鞋的恐怖身影踩着這樓梯,就是發出了這個聲音,咯吱咯吱仿佛下一秒樓梯就會斷掉,李逸飛心驚膽戰立刻不顧郁安晏的話就想要下樓。
就在他轉身下樓的時候,他看見二樓木質的走廊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衣女人的身影,門口的紅蠟燭一閃,那白衣女人骨節僵硬地擡起了頭,她黑色的水草一樣頭發散落在兩旁,那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直接“看”向了樓梯上的三人。
“啊!鬼啊!”李逸飛直接軟倒在樓梯上,轉身屁滾尿流地往上爬。
郁安晏在李逸飛尖叫的時候猛地回頭,她看到白衣女人擡頭的一瞬間,立刻大跨步走過最後三個台階,郁安晏毫不猶豫直接推開了門,另外兩人跟着沖進門内,木門在他們進來後猛地關上。
門内一片漆黑,一股灰塵和濃烈的木油和油漆味鑽進三個人的鼻子裡。
這味道讓郁安晏下意識皺了皺眉,因為實在是太刺鼻了,仿佛這房間的木質建築全部腐爛多年之後,又被刷上一層油漆翻新。
郁安晏果斷舉起打火機按亮,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他心猛地一跳,隻見三樓這房間裡,除了中間擺着的供桌和佛像,房間從左到右密密麻麻擺滿了大大小小,形态各異的棺材。
這些棺材全部都封了棺,大部分都是原木色上了桐油的普通棺材,在微弱的打火機光的照射下,能看到這些棺材面上泛着一股新鮮的油光,一看就是最新刷上的。
郁安晏動作一頓,他舉着打火機向前一點,眼神突然凝注,墨瞳緊縮了一下,他看到了南鏡,南鏡就在一架棺材的後面。
南鏡全身穿着紅色的喜服,那喜服血一樣的顔色,襯得南鏡的皮膚越發的白,紅豔豔的蓋頭徹底遮住了南鏡,而讓人心驚肉跳的不是這些,而是從黑暗中一雙皮肉腐爛漆黑的手捏在南鏡的手肘處。
一團看了令人生厭的黑影制住南鏡手臂,在不斷靠近南鏡蓋着紅蓋頭的臉,像是想要,對南鏡做點什麼。
李逸飛和攝像師借着打火機的光看到那黑影的一瞬間,都立刻後退,攝像師直接蹲到地上,自欺欺人地小聲說:“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李逸飛撲在地上,吓出來的唾液和流下來的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看着又髒又惡心,他神經質地縮在門邊,想要推門又想到外面的白衣女人,立刻縮回手,但又覺得這裡更可怕,于是還是想要推門。
然而,剛才輕而易舉能打開的門,現在居然怎麼推拉都紋絲不動!
郁安晏沒管這兩人,他定定看着那團黑影,郁安晏的左手舉着打火機,另一手從風衣裡抽出一把剪刀,臉上表情近乎于冷酷地靠近那團像是腐爛皮肉一樣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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