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士?”全然陌生的一個詞,讓姜嫱不由得一愣。
“詭士不比謀士忠于君主,這些人雖有謀士之智,卻無謀士的抱負。隻有不告于世的私心私利,行事往往陰算狠絕個個詭計多端為達目地不折手段。”談到這裡,連起的聲音越見了沉重了起來,“他會在這裡,必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且定還會有其它的動作。”
姜嫱聽着也明悉了當中的要害,“那麼一直都是他在假扮山神與壽尤進行交易了?”
“正是如此。”連起道,“但卻不知他的目地為何。”
連起沉默了一會兒,随即開口道,“……其實,我此來女國的目地,說是随三位兄長一起來遊學也是不假,隻是更重要的,我此番遠行是為了來女國找他。在隐國之前我曾有多番打聽過他的行迹,最後一次聽到的是一個雲遊的僧人說有在西境之外的女國聽過他的蹤迹,雖然事有數年,我并沒有抱多少的希望走此一遭,但苦于别無其它的線索隻得碰一碰運氣,卻不想他竟真的在這裡攪弄風雲。”
姜嫱一頓,問道,“連大哥是為了追緝此人才來這裡的?”
“正是。”
連起面色陰沉道,“不能再讓他害更多的人了……也算是為了告慰我姐姐的在天之靈,他這樣的人,為了一個私欲私利,連自己的枕邊人都下得去手,算我當年看錯了眼,将姐姐托付給了他,他——”
不忍在去回想那一日傳來的噩耗,以及初聞噩耗倒下來的嬸嬸與祖母。
就在施蟬慘遭毒手後不到半月的時間裡,因為過度思念連屍骨都沒有的女兒而傷心欲絕的嬸母溘然離逝。
“我必手刃了這奸人!”連起握緊了拳擡頭望向姜嫱。
姜嫱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聽着長老叩開了房門,意外的見連起也醒了過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了下來。
鶴公道,“哀魚有要事與我們商議,事關族中曆年送過去做為活祭的族人……”
第22章無論是什麼樣的理由
“放我與族長安然離開。”哀魚說道,“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雖然外頭的天色已經完全的亮開了,但地牢裡的陰冷潮濕卻還是落着幾分夜裡沏骨的寒意,四壁高懸的壁火方方換上了新火,眼下正燒的旺。
長老院裡的長老正立在了地牢前眉頭緊蹙的望着地牢裡頭的男人,見着姜嫱與連起來了遲疑了一下,還是讓出了一步,饒是四肢被鐵鍊挂在四壁的哀魚看着來人,不等其它人多言便開口直明目地。
姜嫱頓住了,下意識的望向了長老,鶴公隻是皺着眉沉默了下去,顯然之前有聽過他的妄言。
“山月部現在掌事為誰?”哀魚直道。
長老不答,隻是望向了姜嫱。
姜嫱沉默了一會兒,走出了一步,“我。”
哀魚面上有些詫異。
姜嫱走在牢門前望着被鎖着牢固的男人,“你如今為階下囚,隻是未明真相早已過去的消息,憑什麼認為我們會答應你的這一個條件。”
“我并不知道悅先生是如何與壽尤達成交易。”哀魚面色沉凝的擡頭望着她,面上的火紋見着幾分迷離的詭異,細看之下又像是帶了幾分神秘,他道,“但如今你們擒下我二人,娑林群龍無首,他必會對娑林有所動作,但凡以救我二人舉旗号令,以娑林全族而動,山月部必會有大災。”
聽到這裡的連起卻是變了臉色,走近了一步握住了牢欄,“那混帳到底想要做什麼?!”
見着是個陌生的人,哀魚沒有開口,隻是轉目望向了一旁的姜嫱,“我望你好生考慮,雖然娑沙與山月百年以來紛争不斷,但到底唇亡齒寒。”
姜嫱伸手壓在了連起的肩上,示意他暫且沉住氣,随即開口問道,“你說,你知道山月部這些年被送過去的活祭在哪裡?”
哀魚沉默了一會兒,“我對悅心霁不放心,曾有過背地裡調查過他。”
……
冷月的夜帶了些許削面的寒。
不比山月部精于弓箭之術,娑林更擅于隐匿于山林之中,直将自己完美的融于山林的一部分,僞裝的連眼睛最毒的獵人都分辨不出的地步。
那一日在同娑遠厄走出半霞峰的時候,敏銳的哀魚覺察到了半霞峰内的動靜。
“我去看看。”哀魚說道。
“記得小心。”
“嗯。”
壓下了一杈的樹枝探去,隻看着翁公正在藥圃内澆灌着藥草,勺舀出來的血腥臭的令人生嘔,卻也不知養的是什麼,倒是看着有三五個壯漢拖着不成人形的屍體埋在了那頭。
哀魚不認得死的人是誰,但卻認得他額上紋着山月部的圖騰。
“唉,又失敗了,這日裡你是沒看見先生發了好大的火,直把山洞裡的瓶瓶罐罐全給砸了。”跟在後面的小童有些累了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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