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轉道往暖玉閣的方向走去,而前頭的寝殿正氣氛僵持着。
“你難道沒有話要同朕說?”
姬元乾雙手撐在紫檀座椅的兩側,濃眉緊皺,不怒自威。
然而姬容全然沒有被他的氣勢壓倒,反而松了腰背,慵懶地在椅背上一靠,眼皮輕擡看向姬元乾:“父皇想要聽兒子說什麼。”
“她是怎麼回事,沈家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長得那麼像……的人!”姬元乾手一擡指着殿外方向,語氣質問。
“這些兒臣之前不是都已經同父皇禀告過了嗎。”姬容不緊不慢,嘴邊還挂着一個淡笑,“沈離音是太傅嫡親女兒,因着身體自小孱弱所以孩童時便送回了江南老家養着,年過及笄才回到帝京。”
姬元乾并沒有因為這番解釋舒展眉眼,反而眸色更深,他又問:“朕問的是她的身世嗎,朕問的是她的模樣!你不要糊弄朕,你心裡是不是還想着秦家那個女兒?沈離音同她這般相像,是你……”
話還未說盡,姬容卻突然輕笑一聲,搖搖頭:“父皇不會以為沈離音是改了樣貌吧,兒子還沒有這般本事,況且若真的可以做到如此,我為何不再做一個更像的。”
這話本該讓姬元乾松一口氣,最起碼他這兒子沒有違背律法,為了一己私欲将人改頭換面,但也正是這番話讓他再一次意識到姬容心裡壓根沒有忘記秦家那人,甚至時時刻刻都記着。
“阿容……”
姬元乾像是歎了口氣,眉眼之間也少了幾許淩厲。
姬容聽到這久違又熟悉的稱呼,勾起的嘴角微微一滞,但很快,他又像無事發生般繼續淺淡疏離的笑着。
“父皇到底想說什麼?”他問。
姬元乾盯着他沉默不語,半晌才開口,這時他的語氣已然緩下來:“你是不是真心娶太子妃的?”
姬容挑眉:“這……重要嗎?”
“朕不管你是出于什麼想法娶她,她畢竟是你恩師的女兒,你若是欺騙玩弄,便是不敬師長忘恩負義。”
姬元乾面色嚴肅,他頓了頓,語重心長地繼續:“你是大臨儲君,未來的天子,絕不可留下任何污點罵名,你可清楚?”
聞言,姬容也難得正經回答一句,他道:“父皇放心,兒子既娶她為妻,那便是認了她,至于您口中的欺騙玩弄……”
他笑了笑:“我還不至于花這麼多心思在她身上。”
姬元乾皺了皺眉,并沒有因他這話寬心半點:“那你娶她到底是為什麼,僅僅是因為一張臉?”
姬容沒有否認,隻說:“連父皇見到她時都這般驚訝,足以說明這張臉有多麼相像,而這,足夠了。”
話落,姬容臉上僅有的笑也逐漸消失,他下意識又撫上左手拇指,俊逸的面龐上有片刻的茫然。
……
暖玉閣。
“秦……茵?”沈離音輕念着這兩個陌生的字眼,似在低喃。
從進暖玉閣開始,皇後便說起了姬容的某些過往,而其中總會出現這麼一個人,名喚秦茵。沈離音深知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隻會讓她聽到一些不願知曉的事實,但大抵清醒總比糊塗要好,她選擇跟着皇後的節奏一步步往下。
皇後看着她失神的樣子,嘴角浮笑:“離音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沈離音一頓,搖搖頭:“兒臣一年前才回到帝京,回來後又大都在家養身子,所以很多事并不清楚。”
她回得妥當,卻仍舊隐瞞了一些事。
這近一年的時間來,她在家養身子不假,但更多的卻都是在熟悉身邊的人和事。沒錯,對于她而言,她僅有的記憶便是從一年前開始,再往前隻有一片空白。
失憶這個病症,她後來在醫書上瞧見過,幾率很小卻偏偏被她遇上。父兄說,她是在老家失足落水,高燒病愈後得了此病,帶回帝京一來是到了年紀,二來便是想尋求更多名醫。隻是,這麼久以來,她用了無數的藥和法子,都沒能記起過往的一星半點,甚至對父兄的記憶都完全空白。
到現在,她幾乎已經放棄找回失去的記憶,畢竟人總是在往前走,或許過去的記憶并不算美好,珍惜眼前才最重要。
她這般寬慰自己,日子倒也過得自在,隻是沒想到如今會嫁進東宮,成為了當朝太子妃,而她這個沒記憶的太子妃竟然會遇到一個有着深刻過往的太子。
皇後見她确實對此不知,眼中笑意轉深,但面上卻輕歎了口氣,似在惋惜:“秦茵啊,是本宮的侄女,當今骠騎大将軍的幺女,此外,她更是太子曾經……心尖上的人兒。”
“隻是可惜……”
沈離音心口莫名發顫,擡眼看着皇後,隻見她朱唇動了動,吐出幾個極輕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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