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辇緩緩落下,玉煙上前扶着她下來。
沈離音還是先回了寝殿,就算要主動搬走,那也得先知會姬容一聲,隻是當她回到寝殿,卻發現姬容并不在此。她随手喊來外頭的婢女,問道:“你可知太子現在何處?”
小婢女躬身回道:“回太子妃,殿下此時應該是在崇仁殿。”
崇仁殿是姬容辦公看書之所,看這樣子怕是在忙,沈離音不好前去打擾,隻能暫時延後搬離。
原本一早是要同帝後用膳,再一起聊聊家常熟絡熟絡,誰想雲極殿上姬元乾會當場變臉将一切打亂。如今時辰尚早,沈離音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坐在一旁發着呆。
玉煙瞧見了便問:“太子妃不如起來走走,趁着這個時間熟悉熟悉東宮。”
索性也确實沒有旁的事,沈離音微一思索點點頭。她從椅子上起身,正好對面是隔間的小書房,昨夜裡姬容似乎就是在這裡看的奏章,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心理,又或者是下意識,她淡淡地掃了眼小書房最側邊的架子。
那架子模樣漂亮得緊,與整個書房工整沉默的風格不太搭調。
它整個的樣式是呈一個半月牙型,底座一圈黃花梨木鑲着翠綠寶石,但這并不算什麼,讓沈離音駐足打量的更多是因為再往上格子架的部分。每一處格子方方正正,但隔闆上卻都塗抹上了形狀不一的彩漆,有桃花形狀,鯉魚形狀,甚至還有幾處是矮矮小小極其可愛的小人。
這些小畫一看就知并不是出自畫畫好手,但勝在随意有趣,顔色又活潑,不由讓人好奇做這架子的幕後之人,想來也定是個有意思的人。
“太子妃,您瞧什麼呢?”玉煙見沈離音久久不動,便好奇地順着她視線瞧去,隻一眼,就瞧見了那模樣花俏的書架,“咦,這架子可真奇怪。”
“奇怪嗎?我倒覺得還挺有意思。”沈離音笑笑,莫名覺得這架子親近。
“你們在看什麼!”
一道突兀的聲音從二人背後響起,有些尖銳,聽上去怒意沖沖。
沈離音回過頭一看,竟是個婢女打扮的人,她眉頭微蹙面有不解,還沒開口,一旁的玉煙先一步上前:“放肆,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誰,竟敢這般語氣說話!”
那婢女打量着沈離音,似乎想到什麼,臉色驟然一沉。
沈離音看她這般模樣便知她已經猜到自己是何身份,然而那婢女卻并未見多少惶恐,反而别别扭扭地行了個禮,硬着聲開口:“原是太子妃,奴婢今日才回東宮,适才沒有認出,還望太子妃莫怪。”
玉煙一聽這不服氣的語氣,登時不滿,作勢就要斥罵:“你這……”
“玉煙。”沈離音立即出聲打斷,她倒不是忌憚一個婢女,隻不過她現下更好奇的是剛剛這人為何要那麼急切地打斷她觀賞小書房裡的書架,就好像她多看一眼,那架子就會損壞一分。
思及此,沈離音擡眸看着那婢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婢女頓了頓,回道:“奴婢名喚寶月,是殿下身邊的侍婢,自小便在東宮伺候殿下。”
前半句倒是沒什麼太大問題,可後半句話似乎聽着有那麼幾分多餘與刻意,沈離音多看了她兩眼,但也沒說什麼,隻繼續問:“剛剛本宮在這裡看裡頭的書架,你似乎有意阻攔?”
寶月聞言,先福了福身才回:“奴婢不敢阻攔太子妃,隻是這書架是殿下在這宮中最最緊要的東西之一,平日裡奴婢們都是萬不能碰的,便是清理都是殿下自己去做。因此,剛剛見有人在這兒盯着那書架子瞧,奴婢一時情急便喊了出來,絕非是針對太子妃。”
沈離音聞言,對着書架反而更好奇了些,姬容的性子不像是會明顯表露自己喜惡的,若是能做到這般明顯的偏愛,恐怕這架子對他不是一般的重要。
寶月回完話就準備告退,但沈離音還是在她轉身前出聲将她攔下。
“等等,我能不能問問,這架子是誰做的?”
這架子絕非是尚寝局所出,而能讓姬容這般在意,隻可能是因為做此物的人重要,她很好奇,這人會是誰,又或者她想确認這人是不是就是皇後口中的那位……
“是秦二姑娘,亦是殿下最在意的人。”
寶月一字一頓地說着,像是早有準備沈離音會問出這麼個問題。
寶月說完話便行禮離開,玉煙見她這般嚣張,氣憤道:“她,她這是完全沒将太子妃您放在眼裡!”
沈離音沉默不語,也并未将寶月類似挑釁的姿态放在心上,她此刻想的都是姬容與那位喚秦茵的女子。
一個是内心有趣,動人活潑的高門貴女,一個是矜貴冷傲,俊逸非凡的未來天子,堪稱是絕配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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