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衆人熱議,身邊的帝王卻一言未發,皇後終是欠了一分耐心,小聲開口:“陛下,王昭容說得也不無道理,寅兒也快十六歲了,是時候讓他接觸朝政,跟着大臣們多學習學習。”
姬元乾像是現在才聽見一般,緩緩放下筷子,接過内侍遞來的帕子擦拭嘴角,等一切做完,他才點點頭:“皇後說得有理,那依皇後看,這朝堂内外哪個地方适合寅兒呢?”
皇後其實一早就有答案,可現在被姬元乾這麼瞧着,竟莫名感到一種壓力,嘴邊的話也遲遲沒能說出口。
這個時候,那位王昭容又“适時”地開口:“陛下,妾身倒是有個主意。”
皇後聽到這話,突然覺得不對,可這時她已然來不及阻止,就聽見王昭容笑着說:“昭王這孩子自小聰慧,唯一有些不足的便是這身子,自小孱弱得很。妾身覺得,缺什麼補什麼,不若就讓昭王去兵部曆練曆練。”
“兵部”二字一出,皇後就見姬元乾的臉色沉了下去,她心道不好,可為時已晚。
“兵部?”
姬元乾輕聲開口,席間衆人均屏氣凝神不敢發出聲響,帝王威嚴壓下,隻消目光輕掃。
“寅兒,你自己覺得如何?”他沒有先給出決斷,反而将問題抛給姬寅。
姬寅自知這時他已不好再開口要求,起身行禮,回道:“兒臣身子弱,怕并不适合武官的職位,父皇若是信任兒臣,可以讓兒臣試試翰林院編修一職。”
皇後聞言,臉色總算好了一些,她看着姬寅,眼中倒有些贊許,心說,這六子倒還算機靈,知道以退為進。
隻是,她這邊心裡還沒誇完,那頭姬元乾便淡淡道:“嗯,兵部确實不适合,一來目前沒什麼職位空缺,二來寅兒年紀實在太小,不适合去兵部。至于寅兒說的翰林院編修……”
姬元乾頓了頓,看着姬寅,繼續:“朕想着你的身子怕是還得養一些時日再看,畢竟這修撰一事也很耗費精力心神,你說是與不是?”
話落,席間靜得落針可聞。
皇後的臉色已經難看得快要遮掩不住,而姬寅更是晃了晃身子差點沒能站穩,好在他到底撐住沒有倒下,緩緩垂頭躬身道:“父皇所言,甚是,兒臣定會,養好身體,争取早些為父皇分憂。”
姬元乾眯了眯眼,沉聲點頭:“好,是朕的好兒子。”
這事到此,塵埃落定。
沈離音擡眸看向後座的姬寅,就見他一直勾唇笑着,而且笑意愈深。
第10章誰準你提她的?!
一直到從飛天殿出來,沈離音的眼前似乎還浮現着姬寅那個沒有半點溫度的笑,這個笑看得她心底直發寒……
“太子妃,小心!”
玉煙和疏雨的聲音從背後急急響起,沈離音恍然回神,手臂已經被人握住,她定睛一看,距離她不足半臂的地方立着一座麒麟石雕。
她這是差點撞上去了?
“走個路都心不在焉,非要摔一跤才能長記性?”身側傳來一聲輕斥,沈離音轉過頭去,就見姬容蹙着眉,略顯嫌棄地看着自己。
“我隻是……”
她正想說自己是在想事情,卻突然發覺自己的手臂還在他掌心裡握着。
姬容注意到她的目光,順着往下看去,微微一怔立刻松開了手。
沈離音面上也有些發燙,原本的解釋咽了下去,隻輕輕說了聲“謝謝”。
姬容似乎有些意外她竟然沒有回嘴,瞥了她一眼,就見她神色奇怪,悶悶的,但又不像是因為自己一句話而委屈的樣子。
他反倒生出點好奇心,開口:“你這是又在琢磨什麼?”
沈離音擡眸,有些意外他會關心,隻是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在糾結什麼,想了想唯有感歎道:“皇宮的家宴可真不輕松。”
姬容一聽,眉頭輕挑朝前走去,淡淡地說:“你應該習慣。”
“……所以,你這是習慣了才會如此平靜地看完今天這一出戲?”
“什麼叫平靜?”
沈離音見他有和自己聊下去的意思,索性直接問出口:“雖然我不懂朝政,但也知道昭王若是任職兵部必會對你産生威脅,可為何那昭容說完,你卻沒有半點反應,難道你真的不在意此事?”
“為何要在意,不是沒去成嗎。”
姬容語氣淡淡,仿若并不是在讨論有關他的事。
沈離音見他這般又想起剛剛在席上,所有人都在議論姬寅,猜測他會否成為姬容的威脅,可她身邊這位正主卻一聲不吭,品菜吃酒倒真像是來吃家宴的。
“如果不是那位王昭容話說得太多,讨好皇後的意圖太明顯,陛下或許未必會否……”沈離音說到這裡突然頓住,她想到什麼猛地轉過頭,“那個王昭容不會是,不是你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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