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還在心疼姬容要獨自承受這麼多,可現下想到這個可能,心裡又覺可怕。
沈離音停在原地,目光緊緊盯着他,像是不等到答案不罷休。
姬容也頓住腳步,但隻說了一句便又提步往前,他道:“她還不配。”
一如既往地簡單,沒有多的解釋,可沈離音卻并沒有懷疑的意思,她快步跟上前:“那這昭容是怎麼回事,皇後的臉色已經那麼難看了,她卻還一直在說,幾乎就要把‘我在讨好皇後’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你今日怎麼這麼多問題。”
沈離音一滞,若按着她前幾日同姬容的關系,她現在肯定就此止步不再談及此事,但回門過後她到底是敢說了些,于是她想了想回道:“是你剛剛問我在琢磨什麼,你既問了自然應該替我解惑。”
姬容腳下一頓,倒是沒想到她會用這話堵自己,淡淡瞥了她一眼,解釋道:“本宮不過是讓人在禦花園中議論過幾次昭王回宮後父皇待他的态度,是王昭容自己太過急功近利,壞了繼後與昭王的事。”
“所謂的願者上鈎?”沈離音不同情王昭容,但也不得不說姬容這計策埋得夠深。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陛下應允此事呢?”她又想到這個,問道。
一說到姬元乾,姬容的語氣又冷了幾分,他道:“繼後背後是秦家,如今秦淵雖不再帶兵,但其長子秦慕楚卻頗有其父當年的将帥之氣,如今更是在北地鎮守,這讓秦家在軍中乃至百姓心中都十分有威望。”
難得姬容說了這麼多話,沈離音靜靜聽着,點點頭說:“殿下的意思是,陛下忌憚秦家,若是昭王得勢,那秦家隻會更強大?”
姬容沒再回答,但這顯然是一種默認。
帝王的制衡之術,絕不可能讓一派獨大,就如之前姬容被立為太子,沒過多久當初的秦淑妃便繼任後位,這後位顯然是為安撫秦家,再之後繼後收養姬寅,姬寅又很快被姬元乾安排在外遊學。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帝王掌控之中。
回到東宮,已是就寝的時間,沈離音看着一道進來的姬容忍不住問道:“殿下要先沐浴嗎?”
姬容沒有看她,徑自走向隔間的小書房,道:“不用。”
沈離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湧起一股沖動,高聲問道:“殿下既不願與妾身同榻,何不如讓妾身搬走,這樣殿下也不必夜夜宿在榻邊,若是因為夜裡沒歇息好而誤了次日的公事,那妾身豈不是成了罪人?”
殿中有一瞬的靜默,男人脊背挺拔,沒有回頭:“本宮心中有數。”
“殿下是在為秦姑娘守身嗎?”
沈離音一句話,讓姬容堪堪停住腳步,他轉過身,眼中是從未有過冷冽:“誰準你提她的?”
從沈離音問出那句話時她就已經準備好迎接姬容的不滿與怒火,然而當她真的直面這個沒有半絲暖意的目光時她還是感覺到了鼻間的酸澀。
可她今日既然已經開了這個口,那就必須要得一個結果。
沈離音依舊雙眸直視着他,沒有避退,問道:“殿下不覺得妾身的存在就是在提秦姑娘嗎?”
姬容的臉冷得不能再冷,最後竟生生氣出一個笑:“你配嗎?”
這三個字一落,沈離音的面色便白了三分,她以為自己能抵得住他所有惡言,但沒想僅僅是三個字就讓她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她還記得不久前姬容說王昭容不配,現在不配的還有她。
隻是她既然不配,那為何他還要娶她為太子妃呢?
這夜終是不歡而散,姬容最後甚至都沒留在寝殿内,沈離音告訴自己,這沒有什麼,不過是打破了這幾日來歲月靜好的表象。
對她不滿,甚至認為她根本不配與秦茵并提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姬容。
其後兩日,沈離音沒見到姬容一面,玉煙好奇詢問,她也說不出一個答案,倒是疏雨似乎察覺到什麼,時時關切着,仿佛怕她受不了冷落想不開。
本以為這樣的冷戰會一直持續,等到最後姬容受不了,一紙休書賜下,結束這場荒誕的鬧劇,可誰知比休書更早來的是今年皇室圍獵。
大臨皇室每年春秋二季都會在帝京城外南苑圍場進行狩獵,獵物最多者拔得頭籌,也能得到天子提早備好的賞賜。
據傳言,此次圍獵,姬元乾設下的賞賜便是城郊一處溫泉莊子。
沈離音對騎射并不精通,自然對這次的圍獵也生不出多麼大的興緻,再加上她與姬容還在冷戰期間,她實在不願與其一同前往南苑。
一開始,她本想稱病不去,可誰想姬元乾竟然單獨點了她與姬容,說此次圍獵将會增設男女同獵的部分,而她與姬容将會是皇室唯一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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