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禮君!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任是陳滋提前把席禮君帶離了病房,躲在樓梯口,還是被姑媽抓住了。
她貌似也哭過,本靓麗的面龐如今變成一張蒼老的布滿皺紋的臉,淚滴順着皺紋滑落,松弛的眼皮掉在灰暗的眼睛上,而那雙眼睛現在瞪得圓圓的,勢要噴出火來。
“你在這裡幹什麼!我們陳家不歡迎你,你聽不見嗎?你滾啊!”說着,姑媽大步流星走過來,力氣不知怎麼突然變大了,她猛地抓住席禮君的衣領把他推倒在樓梯上。
陳滋似乎聽見了骨頭磕碰的聲音,他趕緊攔住,“别這樣,姑媽,冷靜好嗎?”
“我怎麼冷靜!就是這個男人,勾引我兒子數十年,把我兒子迷的神魂颠倒,讓他抛棄家裡企業,跟家裡作對…”姑媽的手指如骰子般抖着,指向地上放棄掙紮的席禮君,“現在好了,我兒子要死了,你滿意了嗎!”
“我滿意了!他死了正好,他死了我就可以另找下家了!”席禮君陡然大聲喊了起來,他的頭低着,陳滋看不到他的臉,可是這幅全身心屬于陳晖的靈魂又怎會如他所說,真的滿意陳晖的死亡呢。
在醫院的樓梯口鬧了一通,姑媽不饒人,對着席禮君就是一頓破口大罵,完全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像是把這幾十年受的苦一股腦全賴在了席禮君身上。
陳滋對姑媽有着與生俱來的畏懼,他勸不動,隻能擋在席禮君面前,起碼讓他不再受肉體之傷。
姑媽在陳家很有勢力,可以說,陳晖一家與陳滋書香門第的家庭背景不同,他們家是确确實實的财閥世家,姑媽年輕的時候叱咤風雲,在商場上是絕對的女強人。
她的眉毛永遠是緊皺的,對陳晖包括陳滋都很嚴厲,陳滋從沒聽過姑媽對表哥有過滿意,有過一句的誇獎。
更讓陳滋感到可怕的還有姑媽對付小三的手段。
财閥世家最多的不光是錢,還有情人,當年陳滋還小很貪玩,經常往陳晖家裡跑,有一次,他撞見了姑媽領着一大群保镖抓回家一個披頭散發的小姑娘,然後把她拖進了主卧,再接下來的事情,陳滋不想回憶了。
這麼一番大鬧,卻沒有人敢來攔着,最後把醫院院長都引來了,長久的交流和勸說後,姑媽才帶着人離開了。
陳滋靠在病房的玻璃窗外,看着裡面沉睡的陳晖,似乎二十年前、十年前的景象一招湧現。
他與陳晖從小一起長大,曾幾何時,他們一起吃飯,一起搶雞腿,一起坐地上哭,一起耍無賴,感情至深,不亞于父親母親。
而現在這個人躺在病床上,不知道哪一秒他就沒了呼吸,陳滋對姑媽的離開無法釋懷,他不懂這些大家族們對待繼承人死亡的處理方法是什麼,他隻感到冷血和痛苦,怪不得表哥在昏迷的最後一刻對席禮君說不要告訴他的家人。
陳滋隐約知道陳晖這些年在做什麼,他其實早就放棄了自己的事業,放棄了家裡所有的财富和人脈,一心隻為保護席禮君這個理由活着。
可這些事情,陳滋隻能咽在肚子裡,他不能告訴席禮君,這是他承諾陳晖的,也是這些秘密處理的最好方式…
【作家想說的話:】
下一章真的完結了
第55章意定監護人(下)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
寒冷的冬意荏苒流逝,大樹的枝葉逐漸繁茂,滿布着一年又一年的故事,盎然的春意悄然溜走,夏日白花花的陽光映得一切迷迷朦朦。
又是一年的夏天,又是一年的紀念日,總是這樣的盛夏,總是當空麗日,今天是陳滋和吳越相愛的第八個周年。
也許在一起的時間太長,長到沒心思講究什麼意義和儀式。
沒有巧合的出差,沒有關鍵的加班,能坐在一起去喜愛的餐館吃一頓晚飯,手拉着手去電影院看一場愛情電影就已然滿足了。
吳越反複看着自己的手表,指針一寸一寸的挪動,他愈加期待下班後與陳滋的約會,注意力全數集中在手腕上,全然聽不見衣兜裡叮鈴叮鈴轟響的信息。
一陣陣的手機鈴聲幾乎要驚動其他上課的教練,李松風路過聚精會神的吳越,趕忙提醒道:“吳哥!電話一直在響,不看看嗎?”
“啊?看、看…”吳越這時才聽見狂轟亂炸的通知音,他放棄了倒計時,拿出手機一看,上面果然有好幾條未讀微信。
對方還在發,吳越滑到最頂部的消息,一條接一條的看。
我要秃頭了:下班沒?我馬上下班。
我要秃頭了:别問,别說,别看,一會兒我們公證處見。
我要秃頭了:人呢?出發沒有?我快到了。
我要秃頭了:公證處馬上下班了,快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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