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暫時找不到契主,下一次血契發作時你可能有生命危險。”唐斐說到這裡,微微蹙眉,“我的血應該能覆蓋掉原契主的血。”
血契有兩種常規解法,一是殺死原契主,二是與一個比原契主更強大的新契主再次訂下血契,新血契将覆蓋掉舊血契,但受契者同樣需要新契主的血來續命。
徐以年一愣:“什麼意思?”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唐斐見他似乎接受不了,語氣放緩,“和我訂下血契,才能保住你的命。”
徐以年面露驚訝,沒想到唐斐願意這樣救他,但如果沒有鬼族的婚契這的确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他猶豫片刻:“師父,其實我…我和郁槐訂了鬼族的婚契,我身上的血契已經解除了。”
這句話仿佛觸碰到了某種開關,唐斐的神色倏忽暗下來:“你和郁槐……訂了鬼族的婚契?”
唐斐的聲音到最後幾乎微不可聞,四周的氣氛卻猶如凝固。徐以年張了張口,看見唐斐難看至極的臉色,最終沒敢說出話來。
“徐以年,你是想重蹈覆轍嗎?”唐斐死死凝視着他,難得在面對徐以年時帶上了怒意,“你還記不記得你的命相,你是在害他,更是在害你自己!”
徐以年小聲說:“沒事的師父,這個婚契可以解,我和郁槐不會像以前那樣——”
“他跟你說可以解?”唐斐打斷了他,清冷的眉目間滿是壓抑的怒火。徐以年察覺到情況可能和自己想象中不同,遲疑地點了點頭。唐斐眼中驟然爆開冰冷的兇光:
“你被騙了,鬼族的婚契隻有一方死亡才能解除。”
徐以年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這可不是普通的婚契。”唐斐的表情暗含譏諷,“即使在鬼族中,也鮮少有夫妻選擇結這種婚契。結契後雙方能共用彼此的靈體,但相應的,如果其中一方變心,變了心的鬼族将逐漸失去自己所有的靈體,最終淪為沒有力量的廢物。”
鬼族的婚契淩駕于所有契約之上,卻也有異常苛刻的制約條件。若結契雙方恩愛幸福,婚契能消除一切負面契約,可一旦感情産生裂痕,鬼族将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因此反目成仇、相互殘殺的夫妻不在少數。
徐以年陡然僵在原地,不敢相信這個契約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約束力。他根本就不是鬼族,也沒有任何靈體,郁槐和他結契百害而無一利。
徐以年臉色發白,匆匆對唐斐道:“師父,我有事先走了。”
他剛轉過身唐斐便抓住他的手,神情冷硬地問:“你還想去哪?”
徐以年滿腦子都是婚契可能造成的影響,這時候也顧不上别的,直接甩開了唐斐:“我要去找郁槐!”
唐斐的手指僵在空中。須臾後,他慢慢收回手,留在原地注視徐以年跑遠的背影。
道路兩旁金色的楓樹延綿不絕,徐以年跑得很快,正要一頭沖進大禮堂裡,有人從旁邊拉住他:“慌慌張張跑什麼呢。”
熟悉的音色令徐以年一下扭過臉,他望着郁槐略帶調侃的面容,心裡急得要命:“你知不知道——!”
他說到一半又止住了話頭,再怎麼樣,郁槐也不可能不清楚鬼族婚契的約束:“……你在想什麼啊!鬼族的婚契明明是不能解的!”
一想到郁槐有可能失去靈體,又一次因為他變得不幸……
隻是想想,徐以年就快瘋了。
他聲音不小,不少人朝這邊看了過來。郁槐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拉着徐以年走到角落中,結界延展後,再也沒有人能看見他們的身影。
郁槐看着他因為情緒激動而越發明亮的眼睛,男生眉頭緊蹙,模樣就像在質問。郁槐心裡一刺,語氣不知不覺惡劣起來:
“是啊,不能解。你一輩子都得和我綁在一起,那又怎麼了?”
見他幹脆地承認,徐以年的臉色越發蒼白。他這副樣子令郁槐心中火氣更盛:“五年前訂婚時,這可是你親口答應過我的。”
猝不及防聽他提及舊事,徐以年心裡格外痛苦,他強迫自己不再看郁槐。
“……我會想辦法解除婚契的。”
他說着,手指顫抖地取下了胸前的紫鑽胸針。他将手心攤開,遞到郁槐眼前:“這個還給你。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面前的鬼族眸光驟暗,如同黑雲壓城。那樣恐怖的壓迫感令徐以年全身上下每根神經本能地緊繃,可郁槐直直地望着他,神色竟像是有些難過。
“你非要這樣嗎。”
徐以年狠下心,直接将紫鑽胸針塞進他手裡,郁槐卻在最後一刻避開了手。無數人趨之若鹜的自由港鑰匙落在地上,徐以年逼自己收回視線。他悶頭朝前,同郁槐擦身而過時,他被猛地一推,後背一下撞上了枝繁葉茂的楓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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