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這個人已經完完全全屬于他了,妖族暗色的眼眸漾開溫柔的光。郁槐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聲道:“睡吧。”
他說完便起身打算離開。床上的人在這時動了動腿,迷迷糊糊中,徐以年逐漸睜開眼睛:“……郁槐?”
房間内隻開了一盞暗燈。徐以年頭昏腦漲,勉強看清了是誰站在床邊:“你要去哪兒?”
“你說呢。”郁槐看他這副睡糊塗的樣子,忍不住掐了把他的臉,“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徐以年這才記起樓下滿屋子的賓客,可他又不想一睜眼就和郁槐分開。不知是不是受了婚契影響,他抑制不住地想和郁槐親近。徐以年耍賴一樣拉住了他的手,盡管沒開口,挽留的意思卻很明顯。
難得碰上他撒嬌,郁槐幾乎想留在這裡陪他了。但他倆要是雙雙缺席,怎麼想都不太像話。
“所有人都看見我把你抱上來了,要是不下去……”郁槐故意放緩了語速,語氣暧昧,“你猜其他人會覺得我們在房間裡幹什麼?”
徐以年動作一僵,白皙的耳根慢慢染上绯色,他放開郁槐:“哦,那你快下樓吧。”
面前的妖族卻沒立刻離去。郁槐狀似無意問:“你昨晚沒睡好覺?”
說到這個,徐以年的臉垮了下來:“你見過淩晨三點的南海市嗎?我見到了。”
“跟我訂婚,興奮了一晚上啊?”郁槐眸光帶笑。
“……”徐以年猝不及防掉進圈套,郁槐俯低身,指腹摩挲他的耳廓:“耳朵怎麼越來越紅了。”
徐以年惱羞成怒,一巴掌拍開他作亂的手:“你都知道了還問,能不能懂點事?”
眼見他指尖都開始冒電,郁槐知道自己把他逼急了。
“不問了不問了,别電我。”郁槐忍着笑,最後揉了把他的腦袋,“我下樓了,你好好休息。”
徐以年正要倒回床上,郁槐忽然回頭:“今晚一起睡覺?”
被子下的手指不由自主抓緊床單,徐以年佯裝鎮定點了點頭:“可以。”
等到郁槐關上門走遠了,徐以年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婚契。想到郁槐身上也帶着和他相同的契約,徐以年的唇角不知不覺向上揚起。
他以為這個契約會永遠存在,不到半年,現實便給了他當頭一棒。
那是個暴雨天,似乎永不停歇的大雨伴随着陣陣雷鳴傾盆而下。徐以年放假在家,他的睡眠一向很好,那天晚上卻莫名心浮氣躁,始終無法入眠。他半夜起來上廁所,樓下客廳燈光明亮,他看見了冒雨前來的唐斐。
徐夫徐母都衣着整齊地坐在沙發上,見他穿着睡衣走出來,徐母眼角泛紅,勉強笑了笑:“你怎麼還沒睡覺?”
“我睡不着。”徐以年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尤其當他發現屋内幾個大人看他的眼神都和往日不太一樣,徐以年忍不住問,“發生什麼了?深更半夜的,師父你怎麼來了?”
徐父本欲回答,徐母伸手拍了拍他,态度自然:“沒什麼的,唐先生有事找我們商量,你先去休息。”
徐父欲言又止,唐斐忽然以目示意自己身旁:“小年,來這邊坐。”
“唐先生!”徐母突然拔高了聲音,神色慌亂,“讓他今晚先睡吧。”
徐父卻在這時握住了妻子的手,他沉聲道:“小年,去你師父那邊。”
徐以年直接走到唐斐身旁坐下,意識到事情可能和自己有關,他急匆匆地問:“究竟怎麼了?”
“鬼族出事了。全族在任務途中遇上意外,除郁槐以外無一生還。”唐斐深黑的眼眸猶如寒潭,徐以年在其中看見了自己僵硬的臉,“郁槐受的刺激太大,狂性大發,殺死了所有參與援助的除妖師。”
室内安靜得可怕,對面的徐父徐母擔憂地望着他。隔了半晌,徐以年終于聽見了自己顫抖的聲音:“你說……什麼?”
“除妖局已經對他下了通緝令。”唐斐提醒道,“如果他和你聯系,你必須第一時間通知除妖局。”
“不會的,郁槐不會殺人的!”徐以年突然站了起來,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殺掉那麼多人?!…宣阿姨呢?宣阿姨在哪……!!”
“五小時前,總局确認了宣檀的死亡。”
“不是的…一定不是這樣!”徐以年急病亂投醫,他用力抓住唐斐的手臂,“師父你肯定清楚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好不好?他們怎麼能斷定郁槐殺了那些除妖師……有人見到郁槐嗎?他現在怎麼樣?!”
“小年!”徐母見他把唐斐的手臂都抓出了痕迹,一下子提高了聲音。唐斐搖搖頭表示沒關系,他安撫性地拍了拍徐以年的背,在少年滿含希冀地望過來時,唐斐低聲說:“沒有人見到郁槐,殺死上百名除妖師後郁槐不知所蹤,總局正在竭力查找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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