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的表情太難看,郁槐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腕,繼續道:“她說自己和绮羅并不熟悉,除了在埋骨場,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屠殺鬼族的時候。”
朝紫不知道绮羅是誰,這個人極其神秘,準備行動的那幾年也鮮少同她見面。在埋骨場相見時,朝紫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想不到绮羅竟徑直攻向了郁槐——偏偏那時候郁槐深陷于遊戲中,和朝紫的性命直接相連。她帶來的下屬奮力阻攔,全被绮羅一人殺死。好巧不巧,徐以年這時候醒了過來,帶着郁槐逃出了情報點。
朝紫明白過來绮羅是想借她的能力殺死郁槐、甚至準備連她一并殺死,盛怒之下和绮羅大打出手。纏鬥過程中,绮羅想通過攻擊其他玩家殺死她斬除後患。強行同這些玩家切斷聯系需要一條狐尾,朝紫無暇解除能力,隻能奮力阻攔,在郁槐和徐以年趕到時,她受制于人、險些被绮羅取走性命,盡管如此,她也重傷了绮羅。
“倒是和我們看見的情況對得上……”聽完朝紫的供詞,徐以年仔細回憶那天所見的場景。
郁槐卻搖搖頭:“她的說辭可能有問題,有些地方,她說得并不詳細。”
徐以年朝他看去。
“朝紫進入埋骨場的時間太巧了,幾乎和岚一前一後。”
“岚被人刻意引進了埋骨場東區。朝紫出身于埋骨場,很可能和東區區長有聯系。那隻老岩妖跟我有仇,如果她告訴他——‘隻要把岚引進來,郁槐也會出現。’,東區區長很可能照做。”
所有的線索漸漸串聯起來,徐以年卻感覺有什麼地方被遺漏了,直到郁槐一語道出關鍵:“朝紫不可能知道我在找岚。”
徐以年猛地反應過來,知道畢業典禮上他和郁槐不歡而散、郁槐勢必會查清楚命相的……隻可能是唐斐。
郁槐心裡已經大緻有了猜測,難怪在他說出夏子珩的消息時,郁槐并未過多表現出驚訝。
“唐斐的能力和光有關,對嗎?”見徐以年點頭,郁槐繼續道,“绮羅的能力也和光有關。雖說這是個常見的能力,但再加上剛才那條線索……能指揮她用岚引我進埋骨場,讓她聽從指令的……基本可以确定是绮羅。她跟绮羅——或者說唐斐,并不像她說的那樣毫無關聯。”
“不過,一切都還是推測。”郁槐稍作停頓,“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直接證明唐斐和屠殺鬼族有關,命相交換也是一樣。”
徐以年久久沒有說話。
半晌後,他嘴唇微動,客廳裡回蕩着他低低的聲音:“……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些事,他應該受到懲罰。”
-
自從夏硯在審判台上承認罪行,除妖總局對涉及到鬼族屠殺的事件格外重視。朝紫的審判就定在本周末,為小規模的非公開審判。有資格到場的都是除妖局的高層,因情況特殊,破例讓郁槐參與。
繁冗的流程過後,朝紫在審判台上對所有罪行供認不諱。女妖因缺乏睡眠雙眼深陷,眼中還帶着些許血絲,嘴唇也裂出了口子。即便如此,她的容貌依然帶着狐妖一族特有的魅惑感,年輕的記錄員好幾次看她看得失了神。
宋祺壓低聲音,對郁槐道:“這一周下來,無論用什麼方法,她始終沒給出更多信息,一口咬定自己和绮羅無關。”
郁槐向朝紫看去。在審判長宣布結果時,她微微擡眼,目光落向陪審團,蜻蜓點水般掠過以後,朝紫又低垂下眼簾,顯出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姿态。
他沒有來。
朝紫竭力壓下情緒,不敢表現出異樣,心裡卻止不住地失落。
她為他做了那麼多,在那幫除妖師逼供時不曾吐露出半個字,他卻連最後一面都不願來見她。
轉念一想,她又自嘲地笑了笑。
她還在指望什麼呢?在他動手時,她在他心裡的位置已經很明确了:從頭到尾,那個人隻把她當成趁手的工具。
從朝紫記事起,狐妖一族便争鬥不斷,她年少時,作為家主的父親慘死在了族人手中,母親亦沒能幸免。有個稍微心軟些的長輩顧及舊情将她丢進了埋骨場。親眼目睹父母的死亡、自己又被丢進了這般混亂不堪的地方,朝紫對同族怨恨到了極緻,發誓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憑着複仇的信念,她在埋骨場摸爬滾打,艱難地活了下來。她太弱小了,但她生得了一副好皮相、再加上狐妖一族天然的魅惑力,最初幾年,她選擇攀附強大的妖族,後來實力漸增,朝紫便再也不需要看誰臉色。她結識了不少妖怪、聽說了離開的方法,那時她的實力已經相當強橫,足以和區長媲美,當拿到咒珠時,朝紫以為自己終于能一償夙願,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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