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的結果讓朦兒能在吃飯的時間,自由下車走動,不過還得有人攙扶,因為喜娘在,這紅蓋頭,小憐是絕不會讓她拿掉的。不過朦兒已經很滿意了,從小到大,從來隻有别人指揮她的,什麼時候又聽過她的意見?小憐對此當然很是不滿,可惜蕭落煙卻來了個一概不理,隻能讓她急得跳腳卻全無辦法。就這樣不出十天,衆人已經到了山東境内。“哎,小栓,你說,蕭管家這樣晝夜趕路為了什麼呀?”兩個家丁模樣的人在隊伍内閑聊。“我看啊,肯定是大少爺的病拖不得了,才急着趕路吧。”另一個人猜測。“這麼急,怎麼從這麼大老遠娶個媳婦回去?這滕家要媳婦,京城随便找一個,滿大街都是啊。”那家丁不明白。“川兒,你不知道啊,那白小姐是和大少爺從小定親的,滕家有沖喜,但也是明媒正娶啊,總不能找個門不當戶不對的,這京城裡一時半會上哪兒找有家世,有肯來沖喜的姑娘?”叫做小栓的家丁解釋。“奧,原來是這樣。”那被叫做“川兒”的家丁恍然大悟,随即有些惋惜地道,“聽說那白家小姐可是個水當當的大美人呢,就這麼嫁給我們大少爺守活寡真是可惜了。”“誰說不是呢。”小栓深有同感,“你看這幾天那兩大姑娘讓蕭管家給折騰的,我覺得那蕭管家肯定是故意的。”“這話怎麼說?”川兒好奇起來。“你看啊,在船上少奶奶的丫頭對蕭管家很是不客氣,那天半夜還讓他倒痰盂,你說蕭管家哪受過這樣的閑氣啊。”小栓神秘地說着他的理由。“有這事?”川兒瞪大了眼睛,滿臉不信,誰敢在蕭總管頭上動土啊?那可是法紀嚴明的主,在滕家也有卓然不同的地位,辦起事從來是說一不二。“是真的,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的,蕭管家的臉色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小栓見川兒不信,忙繪聲繪色地說起了當時的情況。“小栓,川兒,你們兩個出來!”兩個正說得起勁,頭頂卻傳來一聲驚雷似的聲音,兩人擡頭看,正是蕭落煙。11落草為寇小栓和川兒這次吓得不輕,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剛提起蕭落煙,他便到了兩人面前。|頂|點|小|說|網更新最快“蕭管家……”兩人可憐巴巴地看着蕭落煙。“記得我說過什麼沒有?”蕭落煙淡淡的問道,就像和他們聊家常一般,卻能讓人看到巨大的壓力,整個迎親隊伍已經停了下來。“蕭總管說做下人的,不能随意談論主子的事情,否則……”小栓的聲音有些打顫。“否則怎麼樣?”還是那樣随意的語氣,卻帶來了一陣極低的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否則……否則就不要呆……呆在滕家了。”川兒結結巴巴的回答。“那麼,你們兩個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蕭落煙忽然神色一凜,臉上表情在刹那間風雲變色。“蕭管家你饒了我吧……”兩個人吓得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一個道家中還有妻兒老小,一個道家中還有八十老母,求蕭落煙手下留情。這滕家的工錢可是别人家的好幾倍呢。“立了的規矩,我已經饒了一回,豈能再手下留情?”蕭落煙卻一點都不為所動,将地上兩人掃過一眼,對着其他人道,“大家啟程吧,他們兩個已經被逐出滕家了。”說完從袖子内掏出幾兩碎銀子道,“這是你們未結清的工錢,拿去吧,好自為之。”“蕭管家,他們好可憐,能不能不要罰他們啊。”朦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隔着紅蓋頭多蕭落煙說話,後面是幹着急的小憐。“大少奶奶,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既然違反了規矩,自然得受懲罰,這樣才能以儆效尤。”蕭落煙回頭看了一會朦兒,微微皺了眉。她是要收買人心嗎?看來說她刁蠻任性的人忽略了她的心機,不過這些雕蟲小技,逃不過他的眼睛。“蕭管家,我家小姐好歹也是你家大少奶奶,你怎麼說話的呢?”小憐看不過去了,氣鼓鼓地瞪着蕭落煙。“所謂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大少奶奶既然進了滕家的門那便要依了滕家的規矩。”蕭落煙依然不卑不亢地回答,氣得小憐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來。“小憐,算了算了。”朦兒拉了拉小憐的手,剛想往回走身子卻歪了歪。“小姐,你怎麼了?”小憐連忙扶住朦兒,道,“這兩天這麼趕路法,就算是壯漢也受不了啊,更何況是小姐這樣的女子!”下面這話是說給蕭落煙聽的,馬車内又悶又熱,又加上連夜趕路,有的時候,好不容易能住個店,躺在床上還覺得床在搖晃,就像還在馬車上一樣,頭昏腦脹。對于小憐的話,蕭落煙隻是置之不理,問急了,就說是怕誤了吉時,才日夜趕路,塞得她沒話。不過眼前那個紅色的人影,往馬車旁走的時候一步三搖,看來真的是趕路趕慘了,可是她自始自終都沒抱怨過一句,是裝出來的嗎?蕭落煙有些質疑,也許她裝和小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絕不能上了她們的當。白海棠的名氣絕不會是空穴來風吧?他這麼多天日夜趕路,一來卻是是為了大少爺的病,二來也是想她們兩個累一點,這樣,她們就沒精力來找自己的麻煩。如今看來,似乎有些成效了。迎親的隊伍緩緩行過,隻留下了小栓和川兒兩個人,恨恨地盯着蕭落煙的背影許久,小栓一拍地站了起來,罵道:“好個蕭落煙,自以為了不起,說到底都是下人,不過就是得寵一些,就這麼狂妄!”“小栓啊,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那?要是這樣回京城肯定會被人笑話的。”川兒苦着臉看着小栓。“要不這樣?”小栓想了想有了主意,道,“我有個遠方表兄在山東這一帶落了草,不過我們去投奔他,順便……”“落草為寇?”川兒有些猶豫。“川兒,我們這樣……”接下來話,小栓附到川兒耳邊細細道來,說得川兒連連點頭稱是。“小栓哥,就這麼定了,咱們不能讓他蕭落煙太好過了。”川兒拍拍身上的土,氣恨難平,随後有滿臉讪笑着道,“兄弟以後可就都仰仗您了。”“嗨,都是患難兄弟,客氣什麼啊。”小栓拍拍川兒的肩,道,“你就放心吧,兄弟有飯吃,絕不會讓你喝粥。”小栓和川兒一路輕裝簡行,專走小路,不久便超過了迎親的隊伍,到了濟甯附近的一處山區,找到了他的表兄,正式落草為寇而正在路上的蕭落煙和朦兒卻不知道,正有一場災難在前方等着他。山東遇響馬1山東一帶群山環繞,自古常出山匪,馬賊,他們在行動前習慣先放響箭示警,常騎馬來去,馬脖子上有常挂滿了鈴铛,馬跑起來很響,所以被人稱作為“響馬”。|頂|點|小|說|2|3|u|s||c|c|不過自宓朝統一中原以來,百姓生活安康,這一帶的響馬已經少了許多,各個據點也分得尤為清晰。而現在出現在蕭落煙面前的,正是傳說中的山東響馬。“大宓首富滕家娶親,揚州大戶白家嫁女,啧啧啧,排場果然夠大。”前方騎着馬的漢子一點也不掩飾眼中的貪婪。“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滕家娶親還敢擋道?”蕭落煙卻是滿臉不屑,臉上沒見一絲慌亂。“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青龍山伏虎寨熊老三。”那粗壯漢子拱手行個禮,極有山東大漢的豪爽,“蕭管家,把細軟留下,咱們也不為難你。”“你認識我?”蕭落煙一愣,随即一想,他們知道滕家娶親白家嫁女,再多知道一個蕭管家也不奇怪。不過看來他們蓄謀很久了。“蕭管家的大名熊某久仰了。”熊老三不以為意地說道,“不知蕭管家肯不肯給面子呢?”蕭落煙冷笑一聲道:“蕭某是滕家的下人,所謂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我既然攬下了迎親這活,自然得連人帶嫁裝一起送到滕家。”“這麼說來,蕭管家是不願給面子了?”熊老三斜眼一瞪,有些兇狠。“面子不是問人家要來的,是自己争來的,蕭某給不給面子,就要看你夠不夠本事了。”蕭落煙很是自負地說道。“早就聽說蕭管家是個練家子,熊某早就想會一會你了。”熊老三面色一沉,揮了揮手,幾匹快馬便将蕭落煙圍在了正中。“你們果然是早有準備。”蕭落煙冷哼一聲子已經拔地而起,在空中一個回旋,踢到了右前方馬上的劫匪,摔下來的劫匪瞬間倒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了。“蕭管家好功夫。”熊老三大聲贊道,又指了指蕭落煙身後笑道,“蕭管家,你看看你身後。”蕭落煙本不信熊老三的話,卻不想身後傳來了凄厲的呼救聲。“小姐,小姐……”這一聲來自小憐“小憐救命啊,嗚……”這一聲來自朦兒“快快快,不得了了,大少奶奶被劫走了……”這一聲來自喜娘。“大家快把大少奶奶搶回來啊。”隊伍中有人喊。蕭落煙回頭,看着一個黑色的人影整抱着一身紅的新娘子快速地在山間穿行,紅色的蓋頭已經因為過快的速度而飄在了空中,不一刻掉到了離蕭落煙不遠的腳邊。蕭落煙撿起蓋頭,忽覺頭上一痛,才發現頭頂不知何時已經被罩上了一張網,并在立刻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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