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少說兩句。”香蓮拉住香菱,對朦兒笑道,“大少奶奶,我這姐姐心直口快,可沒有别的意思,大少奶奶别往心裡去。”朦兒趕緊拉住她道:“沒事,我知道,丫頭的命,真的是苦。”她的身邊,也有賣得不好的,最後隻落得草席裹屍的下場。幸好,她之前遇到的,都還是比較好的主子。雖然累點,苦點,但是并沒有打她罵她。當然,對于白海棠的冷嘲熱諷,她反正也是聽不懂幾分,渾渾噩噩地也就糊弄過去了。見大少奶奶也如此說,香菱的膽子大了起來,接口道:“是啊,丫頭的命真是比黃蓮還苦。你可知道,這香雪來咱們府中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這渾身上下都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三夫人的心,太狠了,手上有什麼就拿什麼打。”“這事,老爺,呃,爹不管嗎?”朦兒有些訝異。“嗨,老爺平時那麼多事,哪管得過來啊?”香蓮解釋,“再說,有了大少爺相勸的那件事情以後,也沒人敢再去勸她了。隻能随她去了,好在也沒有再搞出人命了。”“大少奶奶,我們還是快走吧,要不會誤了大少爺喝藥的時辰的。”小童在一邊提醒。“奧。”朦兒邁步,一步三回頭。都是丫頭命,她也無奈啊……雞相公和大少爺1端藥回琪園,卻發現滕鞥琪已經醒來了。免費小說門戶“大少爺,你醒了?”小童笑開了顔,看滕鞥琪的臉色,比昨天似乎好了一些。“今天怎麼這麼晚?”滕鞥琪開口,“廚房送早飯來,所以我就醒了。”聽他說話,精神似乎确實比昨晚要好了很多。“大少爺,你看上去好像好一點了呢。”朦兒咧嘴,笑眯眯地看着藤鞥琪。滕鞥琪愣了一會,才想起,這是他昨天剛娶的娘子,隻是這稱呼……“來,喝藥吧,我喂你。”還沒等滕鞥琪說什麼,朦兒已經從香菱手上接國盤子,走了上來。小童将枕頭扶正,靠在床頭,扶着滕鞥琪微微坐起了身子。舀起一勺,輕輕地吹得微溫,再遞到滕鞥琪的嘴邊,朦兒皺起了小臉,“藥很苦吧?不過呢,喝了藥病才能好。隻要是好好喝藥,病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以前白海棠生病,她就是這樣勸的。滕鞥琪擡起頭,心中有些好笑。他還沒說苦呢,這個小丫頭臉皺得比他還快,好想她在喝藥似的。“來,再喝一口。”朦兒的樣子,像極了哄小孩子。他滕鞥琪今年已經二十五了呢,居然被一個十八歲(白海棠的年齡)的小丫頭當小孩子哄,真是……天理何在?滕鞥琪擡眼望望天,然後目光鎖定在了朦兒臉上。第二次看,嗯,還是長得……差強人意。不過看她專注着吹溫藥的動作,不知怎地,讓滕鞥琪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來。不是說,白家小姐刁蠻任性刻薄嗎?怎麼和眼前的女子一點都對不上号?那照顧人的動作,如此熟練,絕不像是一朝一夕能煉出來了。還有那真摯的表情,和清澈的一眼就能望到底的雙眸,實在不明白,她怎麼能如此臭名昭著?“藥喝完了。”忽然,朦兒像完成了一件偉大的使命那樣,高舉着空藥碗放回托盤中,“對了,有沒有蜜餞或者糖水啊?”“蜜餞和糖水?”屋内的人一愣。“喝完藥,嘴會很苦,當然要吃蜜餞或者糖水啦。”朦兒說得很是理所當然。“有這回事嗎?”屋内的人開始思索,好想他們的大少爺自開始喝藥,就沒問他們要過這些東西,每次都是乖乖地就把藥給喝了。實在是個很聽話,很好伺候的病人。“沒有準備這些嗎?”朦兒訝異,以前,不管是那位早逝的夫人,還是白家小姐,喝了藥,都會吃個蜜餞或者喝口糖水,為什麼這裡沒有?難道他不怕苦嗎?朦兒再次看了看滕鞥琪。“那個……海棠……”第一次叫名字,滕鞥琪還有些不習慣,“我喝慣了,不需要這些的。”“嗯?”朦兒先是一愣,随後意識到是在叫自己,才乖乖地點了頭,問道,“難道你不怕苦嗎?”“習慣了就好……”滕鞥琪歎氣,有些氣喘。雞相公和大少爺2“大少爺,我來扶您躺下。|頂|點|小|說|網更新最快”小童已經走到他身邊。“大少爺,你沒事吧?”朦兒關切地問。滕鞥琪輕輕地搖了下頭,卻微微皺了眉。這個稱呼實在是不好,似乎有必要,讓她改正一下……一雙小手,再他身上揉揉又捏捏,擡擡胳膊擡擡腿,上下其手。“你在做什麼?”滕鞥琪有些好奇。“你整天躺在床上,一定很難受吧?我幫你活動活動。”朦兒一臉的理所當然,她以前在那位夫人家的時候,大夫也告訴她要這麼做。滕鞥琪忽然覺得有必要好好審視眼前的女子。她好像,很了解病人的感受?躺在床上這麼久,沒病的人都會手軟腳軟了,更何況像他這樣的?四肢早就麻木無感覺了。嗯,好舒服!滕鞥琪閉上眼,心中閃過意思輕微的疑惑:這白海棠不是大小姐嗎?怎麼對照顧病人這麼在行?這個念頭隻是靈光一閃,沒有時間深究。因為,那小手在他身上,輕重剛好,實在是舒服之極……“好些了嗎?”感覺身上突然一空,耳邊傳來軟軟的聲音,滕鞥琪緩緩睜開眼,看着停了手的朦兒,忽然很想她就這樣一直按下去。可是,看她甩了甩手,左右手相互交換着幫自己捏着,想來也是極累的吧?于是滕鞥琪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好多了。”“真的,那我每天幫你活動手腳好不好?”朦兒笑起來,很滿足的樣子,滕鞥琪竟然感覺自己心神一蕩,似着迷了一般。“雞相公……”身邊的女子忽然叫起來,跑到了旁邊。“雞相公,你總算醒了。”朦兒走到雞窩旁,看到開着蓋子的雞窩,她的雞相公似乎剛剛睡醒,将腦袋伸出蓋子外面,張了張翅膀,狀似伸懶腰。“小童,那是什麼東西?”滕鞥琪有些好奇。“是昨天和大少奶奶拜堂成親的公雞,大夫人說,以後,它就是大少奶奶的相公,也是我們的主子,要我們好生伺候着。”小童據實回答。“大少爺,我待會抱它出去走走可以嗎?”朦兒抱起那隻公雞,走到滕鞥琪的床邊。滕鞥琪艱難地看了看她手中的公雞,嘴角微微顫動了一下,最終沒有發出聲音來,隻換成了微微的點頭。朦兒笑起來,對那公雞道:“雞相公,大少爺同意了,待會帶你出去吃早飯!”滿屋的人都被朦兒的樣子給逗笑了,隻有滕鞥琪很是無奈地看了朦兒一眼。算了,他還是不要糾正她的稱呼了,他可不想和一隻雞獲得同等待遇。隻是,他的娘子,卻叫他“大少爺”,叫一隻雞“相公”,這讓他多少心裡有些不爽。不知道是誰想的馊主意,找隻雞代他拜堂。他要是能起床,一定好好找出那個罪魁禍首來……隻是……他還能起床嗎?看着還抱着雞站在屋内的朦兒,他開始懷疑,當初一時心軟答應母親找她來沖喜,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你看着我幹什麼?不是要抱……它,出去嗎?”滕鞥琪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那隻雞。“我想等你睡着了再出去。”朦兒眨着眼睛看着他,“你睡着的樣子好美……”呃……滕鞥琪對這樣的“贊美”不知道該作何回答,最後無奈地笑了一下,閉上眼道:“我睡了……”奇怪,他根本不困,幹嗎那麼聽話?可是,還是不要讓她失望吧……一隻叫貓貓的公雞1小童和香蓮留下看着滕鞥琪,而香菱則将空藥碗端去廚房,順便幫那隻公雞帶些吃食回來。|頂|點|小|說|網更新最快現在這雞可金貴着呢,大夫人吩咐了,必須用上好的米飯喂養。“小姐,我陪你一起散步吧?”小憐扶起朦兒,堆着笑出了門。“我說朦兒,剛剛又沒人盯着,你這喂藥的事情不會讓香菱她們做啊?”一出門,到無人處,小憐立刻闆起她的後娘臉來。“小憐,喂他喝藥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朦兒不以為然。“我看你呀,有福不會享,是一輩子丫頭命。”小憐氣得一點她的腦袋,這塊榆木疙瘩到底是怎麼長的?朦兒卻嘟囔地道:“我本來就是個丫頭!”“你!”小憐語塞,“好吧好吧,你就伺候着那個病秧子吧,看他翹辮子了你還能伺候誰?”“小憐?”朦兒擡頭認真地看着小憐。“嗯?”“以後,你能不能不叫他病秧子?”朦兒的眼睛亮晶晶的,“生病已經很難過了,還要背後被人這樣叫,他要是知道了心裡一定很傷心。”小憐皺眉:“怎麼,心疼了?叫都不讓我叫,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沒……沒有啊……”朦兒結巴。“喔——喔——喔——”朦兒手中的公雞适時地叫了一聲,吓了兩人一跳。奇怪,這隻雞出窩的時候都不叫,這會兒,不早不晚的,怎麼打起鳴來了?不過,正好轉移小憐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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