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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第1頁)

“讓小王送你回去吧。”吳憾起身,臉色突然泛白,頓了頓,指尖用力扣在了文件夾上。“領導?”龔娉看他這樣,想他前段時間剛因為胃病到醫院報到過,想來還沒有恢複好,“要不,讓我也搓頓飯?”吳憾側頭看到的,是一臉皮厚的笑意滿滿。龔娉假意吹噓着,擺出挺狗腿的樣子,“我不會拖您後腿的,白加紅加黃都沒問題。”“你把我們都當酒鬼了?”吳憾笑着搖頭,“恐怕不能給你發揮的機會。”龔娉跟着吳憾朝内廳裡走,看着前面清隽修長的背影,心底私下抱怨着,嚴柔你果然是頭豬,放着這麼極品的男人不要,就窩在豬圈裡思春發黴,暴殄天物啊。突又很仗義地暗自發誓,領導,我一定不放過任何機會,替您點醒那頭豬的。吳憾停住了腳步回頭,就見龔娉雙目炯炯有神地望着他,好心提醒,“過會兒董事長也會過來。”龔娉那可笑的鬥志瞬間被澆滅,内心生出極度的恐慌,努力若無其事的維持花癡狀,“可不是那傳說中的鑽石蘇老大?”心跳聲變得清晰異常,腦海中有千百個理由讓她立時轉身逃開,卻隻為一點瘋魔般的執念,她便定在了原地。以怎樣的心态對待都是借口,真實不過是,她用十多年的時光,千奇百怪的方式,想念一個人。“董事長,這位是龔娉小姐,剛進公司不久。”吳憾的介紹打斷了思緒,她猛然發現腦海裡那個熟悉到模糊地影像瞬間變得清晰起來,重合變成了真實,那雙眉眼以自己最熟悉的神色看着自己,她手指不可控制的彎曲蜷縮至掌心,忍耐成了一種刺痛。“這名字倒和你的一樣有趣。”蘇崎川很快将目光移開,調侃起吳憾來。“董事長誤會了,是娉禮的娉。”多年來,因為名字拗口,她将錯就錯,連自己都索性沿用了第二聲稱呼,如今卻刻意強調着,不甘心着。“呵呵,龔小姐自然是輕盈美好的女子。”一旁有人過來打招呼,蘇崎川側身離開,最後這句話,輕描淡寫的語氣,透着輕佻。“是娉娉,第一聲。”曾經,龔娉不厭其煩的糾正着發音,“那是輕盈美好的意思。”而蘇崎川,總是笑着,臉上的表情隻表達了四個字,名不副實。原來真有一天,他會這般稱贊她,相見真不如不見,遺忘分别,遠不及視而不見來的痛。有人過來同吳憾敬酒,龔娉笑迎上去替他解圍,一杯飲盡時,喉頭的灼燒感直入胃裡,将那點酸澀澆滅,努力笑着,眼角那點濕意就消去了。對着櫻紅水色,龔娉暗暗發誓:蘇崎川,我隻當你是忘了我,否則我是不是太可笑了?杯酒輾轉間,龔娉覺得頭暈,沉得發脹,吳憾制止着她,結果兩人都被灌了許多,吳憾的臉色已喝的灰白慘淡,想自己果然是在越幫越忙,替他添亂來的。吳憾沉着臉讓她去花園透氣,便轉身匆匆離開,手已橫在了腹部,怕是胃裡痛極,支撐到了極限。定是去吐了,龔娉看着這人的背影隻是搖頭,升騰出的念頭竟是領導大人也沒人心疼呢。多少人惦記着又如何,偏在嚴柔那頭他亦隻是自作多情,不被心中所系之人接受,又能接受誰呢?嚴柔那丫頭聽到她替吳憾說好話的時候總沒心沒肺地在旁加油打氣,“娉兒,動心了就上。”她看得到吳憾的好,卻從沒有動心,以為自己是聰慧理智,才不會做自作多情的事,原來是一廂情願了很多年,還不自知。靠着一側的欄杆,龔娉閉目坐着,幻想着睜眼時蘇崎川會站在自己面前說,“娉娉,好久不見。”或者是“娉娉,當初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然後是某段經典的煽情戲碼上演,她可以配合着捶胸頓足,痛哭流涕,嚷嚷着,“我恨你”,而後名正言順,撲進他的懷裡。龔娉這麼想着,笑出了聲,隻是臉上劃過一片濕意,她費力抹着,終埋頭咬住了唇,壓抑的哭聲,卑微到怪異。他不會來找她的,若是要找,何必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因為她不過是局促不安的說了句,“我喜歡你。”哭得累了,才想起吳憾讓她去門口等他的,從包裡拿出紙巾用力擤了擤鼻涕,換了面正要抹把臉,才發現對面有人在,一雙眉目微眯,氣勢卻懾人,饒有興味的看着自己,帶着些幸災樂禍意味。龔娉用力瞪了那人一眼,起身朝門口走,感覺身後的腳步聲亦步亦趨地緊跟着,不耐煩的轉身低吼道,“你跟着我幹嘛。”“小姐,你太自作多情了吧。”那人低笑了聲,語氣聽來帶着幾分輕蔑,唇線削薄,刻畫出的笑意冷厲,“不想我跟着,麻煩你别左搖右晃,讓出道來。”龔娉聽到“自作多情”幾個字,猛然觸動的腦海裡最脆弱的那根神經,一股怒火直竄上來,指着那人的鼻子罵道,“長得妖孽就該有自知之明,這不在泰國你半夜出來瞎晃幹嘛,這是你家開的?本大小姐愛走哪兒走哪兒,愛怎麼晃就怎麼晃!”那人愣了幾秒,眉目更沉了,眼線狹長透着幾分危險,龔娉看着有些害怕,眼前一道白光劃過,那人隻揮開了她的手,一臉厭惡地抹了下臉頰,“口水就算了,我不同醉鬼一般見識,但不代表想被你吐一身髒,麻煩你别往我身上晃。”“吐你,我還嫌比馬桶髒。”龔娉用力推開了那人,控制着淩亂的步伐迅速離開,夜風沉涼,冷意竄入,她徒然清醒了幾分,想着那人西裝筆挺,道貌岸然的樣子,不要是她不認識的公司上層就好。第二日到公司時,她還頭痛欲裂着,嚴柔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拍她,“打起精神來,今天領導一早就黑着臉進來,眉頭皺的死緊,咱們小心,可别當了炮灰。”黑着臉?明明可以稱得上慘白了,這丫頭真是……龔娉很是無奈,“昨天領導喝了不少,可能不舒服。”“娉兒你怎麼知道?你也舍命陪君子了?”嚴柔立時興奮地八卦,“我讓你送文件,可是替你創造良機了?怎麼樣?請我吃午飯?”“還午飯?都因為你踩狗屎了,碰見個人渣。”龔娉皺眉,耷拉着腦袋趴倒在桌上。“娉兒,你沒給領導捅簍子吧。”嚴柔見吳憾從辦公室裡出來,目光徑自飄向自己這邊,忙縮了腦袋躲在了擋闆後面。“領導怎麼往我們這邊看?你昨天得罪人了?”“怕什麼,應該不是咱們道上的,我自個兒捅個簍子,知道端着咱頭頂的蜂窩就好。”龔娉捶了捶腦門,悶沉似塞了團棉花,堵着,把那一廂情願,都擠走就好。☆、狹路相逢鬧鈴隻提示了一聲,沈炵看了眼時鐘,迅速伸手按斷,起身坐直,清晨柔和的陽光此刻卻來得刺目,許是昨晚喝了些酒的緣故,又或是因為,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夢境的片段真實的,猶如記憶重演般。擡手用力擰了擰眉心,想讓腦海中的那片昏沉消去,卻無法将那抹身影消去。“小子,你幹嘛總跟着我。”那靈動的馬尾,淺粉的裙擺,橘色的鞋帶都是那麼的清晰,唯獨記不起那個女孩子的模樣,隻依稀記得,那憤怒的眼神很有生氣,以至于他在被瞪着的一瞬,心中産生了一種異樣的情緒,往後多年,再起不了波瀾。沈炵從不認為這種念念不忘是緣于什麼惡俗的一見鐘情,亦如他嘲笑沈煜時說的,“椀書他什麼都好,偏偏遇到你,荷爾蒙和激素的分泌水平都不好。”“哥,總比你完全不分泌來的好。”沈煜嗤之以鼻地回他,自然不顧及什麼醫學理論。“醫院裡都傳,你的心就像手術刀,又冷又硬,拒絕别人,殺人都不見血的。”“電刀是熱的。”即便如此,他也記得第一次持刀切割組織時,那指尖的冰涼。昨日結束無聊的酒會應酬後急着往家裡趕,沈煜那丫頭已經急得在門前打轉兒了,見他直叉腰抱怨,“怎麼這麼晚,幹嘛不接我電話?你也不算算爸他挂水的時間到沒到?”“拔了針就行了。”沈煜不理會,腳步卻加快了些。“我和媽都害怕,你再不回來爸要自己動手了,我們隻能騙他說還有一點兒。”計算着時間,聽着手機鈴聲不斷催促猛踩油門的時候,他也有心慌。第一次替父親紮針,看到回血的那一瞬間,他也有過害怕。隻是作為醫生,從容冷靜,才是理所應當的。沈炵相信,現在的自己覺不會感情用事。是麼?要是這樣,就不會被父親沉聲指責,“我說過,喝了酒就不要開車。”下樓看到坐在客廳裡的父親,沈炵忍不住将眉頭擰得更緊,看那臉色,分明還透着幾分蒼白,無奈出聲,“爸,昨天換了新藥,藥效如何?”“一般。”沈卻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多大變化,隻是皺着眉,唇色更淡了些。“挂一個療程再看看。”沈炵點頭應着,想着今天該再加些營養劑,卻聽到一旁沈煜不滿的抱怨聲,“你當爸是你的患者,還是在做新藥研發?”“一回事。”他隻是盡力讓每個人都好起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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