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扔的順手,現在書店肯定都關門了,這……可咋整……
“好,我知道了。”
呂紅點點頭,纖細的手臂微微擡起,在自己的肚子上來回撫摸着,也不知道是真知道了,還是假知道了。
等到趙思危攔下一輛出租車,詳細地交代了她要去的地點後,呂紅才将心中醞釀許久的話說出口。
“我生你的時候,也是第一次當媽媽,那些我做的不對的地方,你隻管恨我吧。”
出租車揚長而去,消失在了一片夜色裡,那是月光照不盡的遠方。一片晦暗裡,趙思危愣神片刻,忽然拔腿就跑,一路沖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回了學校。
她跑過了綠化帶、跑過了花壇、跑過了一棟棟莊嚴的教學樓、跑過了一道道沒有燈光照耀着的陰影,最後終是跑進了宿舍。
雜志開刊,本還是八字沒有一撇之事,可她卻在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為雜志的開刊寫下些什麼。
沒有什麼動筆前的設想,更沒有什麼對于雜志未來的一些冠冕堂皇的展望,她隻是平靜地坐到了宿舍書桌前,鋪開了紙拿起了筆,以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姿态,寫下了一度貫穿于她的整個從業時代、那些曆經潮起潮落雲卷雲舒過後、依舊堅定如初的夢想。
——“《攬月的征途》”
落筆龍飛鳳舞,字迹遠不似同齡人的規規矩矩,反倒是夾雜了幾分不羁。
“我曾做過一個長達幾十年的夢,夢中我依舊隻是一個平凡的人類,卻隻因為被授予了某種身份,便就此踏上了一場巡星問月的征途。”
如果她不是重生,而是僅僅做了一個長達一生的夢,那麼比之相信記憶中的幾十年僅僅是她的南柯一夢,趙思危更願意相信,那是一個預言夢。
“夢中的我每天就猶如一台精密的機械時鐘,時刻都在有條不紊地忙碌着,我曾于子午時分赤腳踩上海邊粗糙的沙礫,嚴肅審問自大洋彼岸遠道而來的海風,也曾擡頭望見過伫立于煙波之上的璀璨星月。”
她還記得有一次,跟同事們一起去實地測風向的場景,那是趙思危第一次見到海,鹹浪翻湧,隻留下一層層浮于沙上的白色泡沫。
“我以一個凡人的姿态奔走了多年,與一群與我有着同樣信仰的人朝夕相伴,隻為有朝一日能夠擁抱我們頭頂同樣明亮的月亮……”
趙思危想起了那位一直帶着她的師姐甘默、無條件信任她的上司劉雄關,以及……以及與她相見恨晚的陸嶼。
“後來我們齊心協力造出了一堆大家夥,它們的外表龐大無比,内在卻是無比精良,那夢中幾十載如一日的試驗,我看遍了每一個發射場的藍天。”
豈止是見過藍天,還有大雨傾盆的雷鳴電閃,一腳踩下猶如踩在雲端的大雪漫天。
“這場征途無關時間,隻關風月,隻是某一日天空氣流湧動,我終于能夠目睹着火箭奔向太空,于同一時刻烏雲争相消散,雲層染上金邊,我看見那征途的兩側荊棘褪去,頭頂是噴薄而出的朝陽。”
無論是否擔憂黎明,黎明終會到來,而他們要做的,就僅僅是等待。
“我在為了這場征途來回奔走,我終究還是回到了這條征途。”
年華早在趙思危沖回宿舍之際就走到了對方的身旁,也因此,她便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這名舍友是如何在短短的三十分鐘内,面色平靜如水地寫下了這篇文采斐然的散文。
漸漸地,年華停止了咀嚼口中的食物,那食物被她含在口中,鼓鼓囊囊的好不可愛,可她的眼中,卻是掩蓋不住的震驚。
隻此一刻,她有太多的話想要問趙思危,譬如你文筆這麼好為什麼不去中文系,再譬如你這绮麗的文風究竟師從何人來源何處、你在剛剛在外面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是否是被雷給劈的詩興大發了……等等的問題。
可是當她看見趙思危淡然寫于文章右下角、那短短的一行字時,年華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受控制地“轟”的一聲。
雷聲過後,驚魂未定。
她指着趙思危最後寫下的那行小字,怔怔對她問道,
“你……你别告訴我這是你的……”
第31章打臉專業戶請向傳軍?!你做夢吧你!……
“這難不成是你的筆名?!”
年華的瞳孔蓦然地放大了一圈,拿起趙思危桌上的那張紙就開始詳細閱讀了起來,趙思危感覺粗糙的紙張從自己的手臂下方摩擦而過,等她反應過來,那張紙已經在年華手上了。
隻見那張白紙上鋼筆的墨迹未幹,書寫者的字迹龍飛鳳舞、力透紙背,全文語句優美流暢,令人忍不住一讀再讀反複咀嚼。
而在紙張的右下角,“居安”二字的落款是那麼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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