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思危,的确是個巧妙而高深的名字。
叫認識趙思危的人不至于一眼瞧出是其本人,卻又會在在知曉過後幡然醒悟,感慨她取這個筆名時的一番聯想巧妙之際,感慨她所擁有的一顆七竅玲珑心。
“思危,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很缺錢?!”年華拿着那張寫滿字迹的紙張左讀右讀,隻覺得文筆好是好,可她卻看出了一陣苦澀的滋味。
衆所周知,向雜志社投稿一些美文詩集都是可以獲取稿費的,而趙思危的家境年華也不是不知道,甚至貧困生可以申請補助金的消息還是自己親口告訴她的,加之前段時間開學,航遊社以及世航賽的一些社交活動,趙思危或多或少肯定是要平攤一些錢的。
這些錢雖然不多,可是日積月累積少成多,的确是能讓趙思危本不富裕的生活更加拮據、雪上加霜。
“你要是缺錢的話,你先管我拿!這篇文章你寫的這麼好,為了賺快錢亂投簡直太浪費了!錢的事我解決,至于這篇稿子——你拿去大的期刊慢慢投!”
趙思危聽着她的話,嘴角微微上揚,“我拿了你的錢,那你怎麼辦呢?”
大學生的生活費就那麼多點,雖然年華的父親有鐵飯碗,可左不過也是拿着固定工資的。
“你隻是窘迫一時,又不是窘迫一世!等你有錢了再還我也不急啊!”
年華語句真誠,字字都足以讓趙思危為之感動,她能感受到眼前的夥伴沒有因為自己的貧窮而對自己有半分輕視,反而是願意以平等的姿态,去小心翼翼地捍衛她的尊嚴與文采。
“放心吧。”趙思危牽起她的手,安撫性地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我沒有亂投稿,這是我為一個雜志社創刊号寫的文章,至于居安……”趙思危并未矢口否認,也沒有編造借口故意隐瞞,隻坦誠道,
“這的确是我的筆名。”
她之所以不用原名,一則是太過高調,在日常生活中難免會有所不便,再者她出于本性原因,也并非是一個習慣出現于在公衆視野的人,今夜寫下這篇文章僅僅是有感而發,并未做多感想,今後就算是封閉亦或者繼續寫,也未嘗可知。
總而言之,起個筆名,也不至于讓她因為自己一時興起寫下的文章獲得這樣或那樣她十分不喜的關注。
“思……思危!你簡直是太厲害了!”年華一時詞窮,除了“厲害”二字,她居然再想不出其他的誇獎詞。
要知道何為創刊号啊?
創刊号是刊物的第一期,是辦刊人奉獻給讀者的見面禮,是每一個刊物的出生證明![1]
可就是這樣一份及其具有收藏價值的版面,居然會讓趙思危在上邊兒發表文章!
這足以說明趙思危的文采,是被官方認可的!這樣她就不擔心自己這名舍友會為了賺快錢白瞎這麼好的稿子了!
“所以啊,你就放心吧。”
“嗯!”年華點點頭,“那明天我陪你去申請貧困補助吧!”
她們學校的補助金大多都是傑出校友以及各大企業集體募捐的,對于這樣一所學術氛圍濃厚的名校,大家總是願意對裡邊兒經濟困難的學生施以援手。
因為自己也曾淋過雨,所以願意為他人撐一把傘[2],促使棟梁長成的除卻其本身的性情外,還有源源不斷彙成而來的善意。
上一世的趙思危深谙此理,在考進航天醫學工程研究所後,她每個月都會從工資裡撥出一部分,用于資助貧困生上學。
每每看見他們,趙思危就會想起曾經的自己,她不吝讓這善意,在一代又一代裡生生不息。
“明天……可能不行。”
趙思危搖搖頭,“我明天有點事,後天你再陪我去吧。”
她目光微閃,說不清是何情緒,在将那頁紙疊好放入挎包後,她開始期待着明天的到來。
……
一如她寫下的那樣,“無論是否擔憂黎明,黎明終會到來,而他們要做的,就僅僅是等待。”
次日一早,當趙思危走出校門時,回國後在家待業、自稱明氏集團編外司機的明斯揚已經在校門口等着趙思危了,他依舊開着那台紅色的小轎車,轎車看上去比上次破舊了些,向來是被明斯揚開出去折騰了不少回。
當然,趙思危自然是無暇顧及一台轎車的好壞的,她一言不發地上了車,心中想着的唯有一會兒即将發生的事,全然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稀稀落落走出來的幾個人裡,有一雙靜靜凝視着她的眼睛。
“明總訂的餐廳是哪家?”
路上,趙思危對明斯揚問道。
明斯揚從後視鏡裡瞥了她一眼,并沒有做多解釋,隻簡言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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