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聰明,早就料到你會這麼幹,我剛才給你的是木頭做的哨子……”謝潛狡黠地看着成初十說,“這一枚才是我哥拖我捎給你的。”
成初十原本抗拒的神色蓦然松動,原地站定很久,才忍不住小聲問:“真是烨哥哥讓你送的?你不是在騙我吧?”
“我看起來很閑嗎?你臉多大啊,我要騙你。”謝潛假裝不屑,暗暗觀察成初十的反應。
成初十仍然是面無表情,卻飛快地将銅哨捏在手心攥緊,丢下謝潛轉身走了。
謝潛在後面輕輕搖頭:“我本一番好心,還要用我哥的名頭人家才領情。唉!”
……
“OK,看懂了沒有?”趙天爍配合着宋思危,把這一小場完完整整走了一遍,就差手把手教池星焰了。
池星焰點頭:“看懂了。”
他一向領悟能力和學習能力都很強,如果說自己演會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調動面部肌肉,做出合适的表情,那麼僅僅是模仿趙天爍的表演,他還是能輕松辦到的。
池星焰對自己在演戲方面不開竅感到苦惱,也深知靠模仿是沒辦法長久走下去的,但是眼看着整個劇組都在趕進度,他不可能因為自己在這裡卡殼而拖累整個劇組。
所以哪怕并不完美,他還是模仿趙天爍的動作和表情走了一次。
“卡!”趙天爍又戴上他的墨鏡走了過來,這次沒有罵人,他拍了拍池星焰的肩膀,“這次還行,但是細節眼神不對。”
“哪裡不對?”池星焰問。
“你看謝潛的眼神太平和了,少了點厭惡。”趙天爍道。
“成初十跟謝潛又沒有仇,為什麼要厭惡他?”池星焰又問。
趙天爍本想給他繼續講,卻看見旁邊抱臂站着的宋思危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自己也講得口幹舌燥,立即将話頭扔給宋思危:“來,你給他講。”
宋思危一點也不扭捏,他渾身被黑色古裝衣服裹着,剛剛配合趙天爍走完一遍戲,已經熱得滿頭大汗,隻能一邊任劇組派給他的助理追上來擦汗,一邊嘴裡不停地給池星焰講戲。
宋思危道:“謝潛送成初十哨子,說隻要一吹,他就會立刻出現救成初十的小命。成初十一直以來都想成為東臨府最強的暗探,可偏偏年紀太小無法登頂,一直被謝潛壓着一頭。
這時候謝潛把自己放在保護者的身份,無意中對成初十的自尊心造成了傷害……”
“為什麼會對他的自尊心造成傷害?”池星焰問。
宋思危頗有耐心地繼續講:“這很明顯嘛,因為謝潛把成初十當弟弟,成初十卻把謝潛當敵人。即使不是那種喊打喊殺的敵人,那也一定是一塊擋在路上的絆腳石,因為隻有打敗謝潛,他才能順利登頂,成為謝烨最重視的左膀右臂。”
“然而謝潛這個敵人非但不接受他的挑戰,還覺得他非常弱小,還要保護他。成初十是不是會覺得,這是在瞧不起他,是在挑釁?”
池星焰點點頭。
“所以你理解到這一點,就知道他在厭惡什麼,為什麼後來謝潛說這哨子是謝烨送的,他又肯接受了。”
“明白。”池星焰說。
化妝老師又上來給兩個主角理頭發,擦汗,重新擺正衣服。
取景地設在劇中東臨府的外牆處,實際拍攝是找了個宮殿,在内牆底下拍的。
頭頂上烈日炎炎,場務卻依然要舉着打光闆,照的兩人面色如同白玉一般,端得是一份帥氣,兩樣風姿。
尤其是池星焰,他本身已經是公認的濃眉大眼的大帥哥,配上成初十樸拙的少年殺手扮相,一頭烏發隻用粗編的繩帶系着,身量颀長,冷峻中又透出一絲少年人的懵懂不羁,初見就讓人過目難忘。
他雖然演技不怎麼過關,卻絲毫不畏懼鏡頭怼臉直拍,是典型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型選手。
宋思危演的謝潛隻比他矮半頭,相比起成初十冷峻孤傲又略顯自卑的陰郁氣質,謝潛則顯得溫文爾雅許多,他與成初十穿着一樣的黑色校場服,卻是一派松風朗月,一副家教良好的貴公子形象。
宋思危本人長相氣質都屬于「留白系」那一挂的,是電影導演最愛用的高級臉。
初見不見得很驚豔,看久了越看越覺得有味道,明明性情溫潤無一處銳利,卻總有一種令人無法侵犯的内在威嚴。
宋思危就差把「貴氣」兩個字寫臉上了,謝潛則是欲蓋彌彰地想把貴氣隐藏起來,努力地要跟成初十打成一派。
無奈兩人階級懸殊,謝潛越是想要自動「降格」,越是讓敏感孤傲的成初十覺得自己是在被他垂憐,因此頻頻反目。
池星焰完全吃透了成初十的心理活動,竟然有史以來第一次正确地調動了面部肌肉,擺出了合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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