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雙腳搓着地面,身體向後拖着椅子,椅子四角摩擦着地面,那聲音像是用手指劃在玻璃上,支離破碎的聲響十分刺耳,讓白明的内心為之一顫。
瞧這兇犯繼續擺出一副令人看了生厭的樣子,白明着實待不下去,他猛地站起身,難以壓制體内的情緒,無盡的反感在臉上一覽無餘,魏峰施加的壓力讓他感覺似乎被關在監獄的人是他自己。
屋内的空氣被快速抽幹,白明一秒也待不下去,他心跳加速,将所有的東西都放進背包,除了逃離這間延伸不展的屋子,他什麼也不想做了,正當他剛邁出一條腿,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聽魏峰又是一陣冷笑。
魏峰輕喘着氣,嗓子微微一咳,繼續重複着剛才說過的話,“像啊,真像啊,連脾氣都像,平日裡溫柔得像隻小貓,發起火來就變成了老虎。”
“像誰?你說清楚。”白明眼睛怒瞪,語氣冰涼,腦内又開始渾濁脹疼,他頂着生理上的痛苦,再也沒了耐心。
魏峰低聲暗笑,擡起被禁锢枷鎖的手,四指彎曲,示意他靠攏過來。
白明邁進兩步,微微下腰,貼了過去。
魏峰看着這近在咫尺的面容,像是看出了神,就在他開口的刹那,濃雲使得屋内再也沒了半點光亮。
“像個死人。”
這番話語如同一顆微小的火星蹦進了油桶,積蓄的恐懼化作憤怒讓白明瞬間爆發,他把書包往地上一摔,一手抄起魏峰略髒的衣領,将他從椅子背上薅起,仿佛将那晚被斧頭劫持的怨意悉數還回。
魏峰被這反應鎮住了,他沒有想到白明情緒會是這般激烈,而他隻是淡淡地看着被憤怒沖上頭腦的白明,冷笑着又道:“别生氣嘛,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陸吾和其他獄警隔着門上的玻璃瞧見白明的動作,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沿着長廊便急忙跑來,門外的獄警也迅速将門打開,衆人一擁而至,将拉扯的二人連忙分開。
其他獄警上下其手,将魏峰死死按在了桌子上,對着他說道:“你給我老實點。”
白明低着頭,緊咬着牙,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态,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他忽閃忽閃的雙眼放空,似乎是要落淚,可這情緒又像是被強行制止,憋屈的樣子很是難受。
而這一切,都被陸吾看在眼裡,他一把拉過白明,雙手輕搭在他的肩旁,低下頭滿是心疼地問道:“怎麼了?”
今天的探監被迫宣告終止。
白明有些失了心智,他一把甩開陸吾的手,奮力向外跑去,走廊盡頭有一個光點,那裡正是出口,随着他的前進,光點越來越大,鐵門也越來越近,而此刻他的腦子混亂不堪,頭疼乍起,撕扯着他的大腦,他再也管不了一切,隻想着早點離開這裡。
推開鐵門,太陽從烏雲裡挪出,重新灑在地面,白明喘着氣,跑到了陸吾的車旁,内心裡有着數不盡的惡心與焦慮,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一切為什麼會這樣。
陸吾跟着他的腳步,也急忙跑了出來,見他一手扶着車門,彎着腰,另一隻手撐着膝蓋,于是連忙跟進,快速跑來,他知道平日裡那個樂觀開朗的白明同志此刻心中全是酸楚,他沒有說話,走上前,默默站在了白明的身後。
委屈與難過像是滔天巨浪,在白明的體内呼嘯而過,留下滿地瘡痍。
白明像吃了蒼蠅似的,原來他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這麼堅強,這件事情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将他本就繁忙不堪的生活攪得一團亂麻,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會遇到魏峰這樣的人。
他捂着腦袋,額頭出了大把的汗,像是有個重物在敲打着自己的後腦勺,随時要炸裂一樣。
陸吾見狀,倒吸一口涼氣,一隻手搭在白明的背上,急忙問道:“白明同志,你别吓我,你是不是頭疼?我帶你去醫院!”
疼痛漸停,白明慶幸這隻持續了片刻,風裡透着汽油的味道,他慢慢直起身子,搖頭道:“沒事,已經好了。”
陸吾可不信,堅持要拉他去江安醫院,“我在那邊有個朋友,你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真的沒事了……”白明輕揉腦袋,風從城市吹來,揚起他的發梢,這讓他心裡疏解了許多,怒火也随着陸吾關心的話語漸漸平息,“陸警官别擔心了,我這是老毛病,一會兒就好了。”
陸吾松了口氣,沒再堅持,瞧他還是不算高興,便開口問道:“白明同志,你平日裡都喜歡做什麼呢?”
話題轉變得太快,白明一怔,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使他一頭霧水,他沒有直接回答,說道:“先上車吧,等一會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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