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定……”白明接過那顆晶瑩剔透的糖塊兒,擰開糖紙,朝着嘴裡一扔,觸到舌尖的刹那,仿佛味蕾上長出一棵荔枝樹,“謝謝東哥,這糖真甜。”
衛東滿意地笑着,指間捏着的香煙幾乎被手臂上的汗水泡軟。
他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白明,心裡竟多了些欣慰,他仿佛看到白明體内那顆赤誠的心依然在火熱跳動着,想到這兒,他如鲠在喉,沒有多說什麼。
白明注意到他滿頭的汗珠,于是道:“東哥,後廚是不是很熱啊?下回上班我去和老闆說說,再不開空調,你就要中暑了。”
衛東噘着嘴,點頭道:“後面挨着烤箱,溫度确實高,而且這氣溫一出梅也要起來了,據說下個星期都能突破35度,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都快入伏了。”
時間總是在所有能流走的地方流走,白明心裡算了算日子,從初夏畢業,如今滿打滿算一個月,最炎熱的時期就要開始,所幸今年的氣候還比較溫和,潮濕的陰雨不多,他的心情也能跟着晴天變得好些。
與衛東揮手告了别,想起明天周末,他又在店裡多待了一會兒,實在等不到顧客才打了烊,回家準備休息。
夜晚,白明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睡不着覺,盡管好幾次成功入眠,卻又全被熱醒,總之睡得很不踏實,半夢半醒的迷糊中,他心想是時候要換成輕薄的夏涼被了,還要把空調打開,不然這以後将是夜夜難眠。
意識逐漸模糊,不知不覺中竟又睡着了,等到陽光灑入滿屋時,他才微微睜眼,此時已将近正午,可他卻感覺隻睡了幾個小時,這斷斷續續的睡眠使他頭昏腦漲,反而更加乏累。
白明簡單地吃了泡面,好不容易有個能夠忙裡偷閑的周末,再加上昨夜恍惚中的計劃,他決定給出租屋全部進行一次大掃除,畢竟搬來這裡一個多月,他都因為騰不出時間而沒能好好整理。
今日他這樣的想法愈加濃烈,尤其是當他看到雜物堆積如山的沙發都無法下腳的時候,他才決定立即動手。
打掃房子應該由上到下,他便随意拿了塊抹布,又搬了個椅子,站上去給衣櫃,吊燈,冰箱頂部全都輕輕擦拭一遍,不過擦了一個來回,抹布就黑了幾度,他自言道:“看來這房子在我搬來以前,真的是好久沒人住過了。”
沙發上的衣服,分成兩撥,幹淨的收進衣櫥,不幹淨的排着隊等着洗衣機的擁抱。
他把冬被拆卸下來,也一并扔進了隊列,按下洗衣機的按鈕,整間屋子在轟鳴中盡顯吵鬧,好在周圍沒人居住,他這才能放寬心洗個徹底。
他将沒用的閑雜物品都擺放整齊,等把所有多餘的東西都收好後,他才開始掃地拖地,所幸屋子極小,他沒費多大力氣就把地面整理得幹幹淨淨,他把洗好的衣服搭在陽台上,一邊理着紋路,以防起褶,一邊看向窗外。
暮色追趕着白光,赫赫如火,勾勒出昏晖裡的紅暈,雲霞與飛鳥偶遇,将天空映得柔軟。
白明深吸一口氣,雖然已是傍晚,可空氣裡還有暑氣的餘溫,用來烘幹幾件衣服,一晚上不成問題。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他的身體雖然勞累,可心情卻多了幾分暢快。
待到一切結束,他望向屋内,可謂是一塵不染,這是他一下午的戰績,心中的自豪與滿足油然而生。
零碎的風偶有湧動,再将夏涼被鋪在床後,他往上一躺,仿佛裹進一層棉花,惬意無比,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有些燥熱。
想起衛東說起下周的氣溫,這讓白明立刻感到欲火難耐,他拿起手機,打開江州市的天氣預報,雖然現在天色剛黑,不過看到30這個數字的時候,他還是喘了口氣,那一刻他才察覺,連他自己吸入的氧氣,都是溫熱的。
空調,是必須要開始使用了。
不過自從搬到這裡,他還沒有留意過空調,再找了許久的遙控器後,白明這才發現它就躺在沙發的角落,他用紙拭去灰塵,按下開關,可空調卻毫無反應。
他又試着多點了幾次,那扇葉還是沒有動靜,要不是空調與遙控上都畫着同一個品牌的标志,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拿錯了東西。
或許是電池松了,他翻轉遙控,輕拍了幾下,空調依舊無動于衷。
又或許是沒電了,他暗自想着,這房子自從有過命案,五年來都無人問津,房東想賣都賣不出去,若不是自己搬了進來,裡面的電器都快要壞掉了,電池沒電也是正常的。
雖然滄瀾路案的第二名受害者賀晴是死在了這裡,不過白明作為一個法學生并不畏懼這些,哪個老舊的房子還沒經曆過生老病死,都是常态罷了,隻是人們愛避諱這些,總認為這是不幹淨的象征,會給他們帶來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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