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路,我沒有加班。”
陸吾點點頭,有些興奮道:“小助理是在邀請我吃晚飯嗎?稍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
“不是的,警官你誤會了……”白明緊握着手機,掌心出滿了汗,此時的幹嘔已經全然消失,被代替的是腦袋隐隐作痛,他捂着頭,費力說道,“我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陸吾大驚一聲:“什麼?”
白明深吸一口氣,又重複了一遍,“是真的,是一具白骨,我很确定那質感不是塑料做的。”
陸吾聲音突然變得柔和,像是在對待一個孩子,“别慌别慌,你報警了嗎?”
“報了,還沒來。”此時的白明已經完全不知所措,曾經學過的法律知識現在絲毫想不起來,他隻是一字一句地配合警方的調查。
即使報了警,陸吾還是拿起家裡的座機,立刻撥打了市公安局槐安分局的電話,他對着話筒迅速傳達了命令,催促着大隊長帶上這最近的巡警立刻趕到現場。
下達完指令,他立刻跑出家門,又迅速和白明說道:“小助理,你别害怕,我很快就到,我剛剛和這附近管轄的民警說過了,他們就在附近,也朝你趕過去呢,你放心,你要是害怕,就别挂電話,咱們聊聊天,好嗎?”
陸吾極有耐心,像是安慰一個受到巨大心理創傷的受害者。
白明按着發痛的後腦勺,無力地回道:“謝謝陸警官。”
“你願意給我講述一下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嗎?”陸吾并未察覺小助理的異樣,隻是笑了一聲,再次問道。
白明看向那微有裂痕的頭骨,又看向自己剛剛觸碰到的右手,他蜷縮着身子,将過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會坦言相告,恨不得說的越多,越能釋放心中的寸寸不安。
陸吾認真聽着,他似乎察覺到了白明不适的聲音,想來是不願意再談論這番過程,他沖進地下車庫,将自己的黑色轎車啟動,轉移了話題,“小助理今天都做了什麼呀?”
白明喘着大氣,悻悻道:“我今天剛做了大掃除,現在白做了。”
陸吾哈哈一笑,“你還真是愛幹淨啊,像你這麼幹淨的人可不多。”
聽筒内傳來幾聲嘈雜,白明試探性地問了句:“陸警官,你是在單手開車嗎?太危險了,我還是先挂了吧,你不要開得太快。”
話剛說完,頭裡的疼痛愈加強烈,他似乎感到這小時候留下的隐疾又一次發作了,他輕輕捶着腦袋,再緩緩擡頭,隻見那頭骨的旁邊,一個骨架正緩緩組建,如同電影裡拉滿特效的骷髅怪物。
那怪物沒有頭骨,原地踏着步,它陰笑一聲,随後像風一樣呼地消失。
這一幕讓白明呆住了,在那骷髅完全消散後,他頓感頭痛欲裂,手機從沙發上滑落,他雙手抱頭,像是有一把短刃穿腦而過,割破了沿途的每一根神經。
“沒關系,我很快就到。”陸吾依舊安慰着,隻聽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慘叫,他也愣住了,瞳孔直直放大。
刹那間,心慌如滔天巨浪,淹沒他所有的情緒,他瞪着眼睛,腳下一踩油門,連忙喊了一聲,“小助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白明痛得死去活來,額頭沁出的汗滴将頭發浸濕,他趴在沙發上連連打滾,聲嘶力竭。
這一聲聲恍如鋼筋,狠狠紮在了陸吾的心裡,那慘叫聲越來越小,像是沒了力氣,最後隻得歸于一片沉沉死寂,他高聲回應着,車子在司機的咒罵聲中左右插隊,“小助理!白明!”
白明煞白的臉色擰作一團,眉頭緊皺,下嘴唇被咬出了紅,他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像是靈魂從身體剝離,一點勁兒也使不上。
痛苦之情溢于言表,好在折磨隻持續了片刻,他的意識逐漸恢複,跳動的神經也趨于平穩,他微微睜眼,隻覺得強光像是利劍般刺眼,整個世界恢複了原有的色彩,而那手機的屏幕也在地闆上閃爍着光亮,一聲又一聲擔憂的呐喊從那頭傳來,呐喊的内容正是自己的名字。
白明用力撿起手機,輕輕道了一聲:“陸警官,我、我沒事,老毛病又犯了,别擔心。”
陸吾再次聽到他的聲音,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堅定道:“我馬上到!”
這通電話就像是一盞高挂的明燈,在絕對黑暗中閃着一星微光,讓白明滿是瘡痍的心靈得以最寬厚的慰藉。
禍不單行,過堂風吹過,窗簾跳起了舞,滿屋涼意,滲透白明的薄衣,他不禁再次打顫,擡頭一看,在那卧室的門口,那具骷髅竟然又一次出現,它已極快的速度朝着沙發撲來,胳膊如螺旋槳般自由伸縮,幾乎要掐住白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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