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不想提起昨晚他在解放大飯店參加地産商的宴會一事,這場頂級奢華的晚宴一直舉辦到了深夜,他與林江一家人回去躺下都已淩晨三點。
鄭烨乜斜着眼角,撇了下嘴,嫌棄地說道:“你該不會自從在空調排風口處發現屍體後,得了不敢開空調的後遺症吧?”
看來公檢法的消息都是互通的,他的鄭老師已經得知了此事,這讓他不知該怎麼接下去,隻能尴尬地笑着,“沒有沒有,就是忘了開了。”
他揉着惺忪發黑的睡眼,剛要翻起手裡的文件,腦中卻被一個問題困擾至現在,他好奇問道:“老師,您認識徐騰嗎?”
鄭烨聽到這個名字,神情有幾分不悅,不假思索道:“若你說的是富茂集團的老闆,那就認識。”
白明心裡斟酌了少傾,又問道:“您和他熟嗎?”
“不熟。”鄭烨講得很冷,他擡頭,目光犀利地刺向他的助理,“他不過是在咱們法院裡打過幾場官司而已。”
“官司?”白明疑惑一聲,“我能問問是什麼官司嗎?”
鄭烨推了下眼鏡,瞳孔微縮,仿佛射出兩道鋒芒,“問這個做什麼,這與你的工作有關系嗎?”
白明驚得連忙擺手,“沒關系沒關系,我,我隻是好奇。”
氣氛略顯嚴肅,鄭烨似乎懶得理他,便低下頭,拿起卷宗,掏出筆便開始做起詳解。
這話題似乎終結在此,白明沒能等到接話聲,也隻好低頭看向桌面上大大小小的文件,開始整理起今天的工作。
空調的涼風吹來,屋内寂靜一片,沒過一分鐘,鄭烨又一開口,打破這無邊的沉默。
“他們集團好多年前蓋好的樓房有質量問題,有幾個住戶将開發商給告了。”
突如其來的解釋讓白明一愣,看來繼續談論這話題是有戲的,他投出期盼的眼神,問道:“是告到咱們法院來了嗎?”
鄭烨沒有擡頭,依然自顧自地寫着,“這本來是屬于民事糾紛,不屬于刑事法官的工作範疇,也就沒我什麼事,可後來他們私下鬥毆,徐騰那姓武的保镖把原告打傷,這場民事糾紛越過治安違法,鬧到了我這兒,案子直接上升成為刑事犯罪。”
一聽姓武的保镖,白明心中立刻浮現出那一臉橫肉,光頭壯碩的男人,他昨晚恰巧見到了此人,那正是江州散打冠軍,武榮。
他放下手裡的文件,認真問道:“武榮竟然還在牢裡待過?”
“待過次數不少呢,這回是二進宮,之前他就因為涉黑一案被判了八年,結果坐了兩年牢就給放出來了。”
鄭烨翹嘴一笑,很是不屑,他端起水杯輕啜一口,繼續說道。
“說回五年前的官司,後來徐騰派人給我送禮,希望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可不管這些,我得堅持重判,可檢察院的那個錢衡,也不知道和徐騰有什麼勾當,竟然在庭審前把我臨時給替換掉了,上了個其他的法官,結果富茂集團責任全免,那打人的武榮也隻被拘役了三個月。”
隻是說到這裡,白明已然大吃一驚,令他沒想到的是,上次見到的那位溫潤如玉的錢科長,竟然也認識徐騰。
鄭烨再道:“我雖和錢衡互相不對付,但他工作一向認真負責,這是全公檢法都看在眼裡的,我本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現在終歸是我看錯了眼,他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小人。
“還有那個徐騰,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光是在偷工減料這事上,富茂就夠缺德了,不過這公司也不知為何,突然就想開了,不再做騙人的生意,這些年倒是安分守己,質檢也都過了關。”
鄭烨将筆從紙上拿起,對着面前的空氣指指點點,仿佛錢衡和徐騰二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白明大緻了解了其中的恩怨糾葛,怪不得他的老師一見到錢衡便像是看到了仇家,這梁子原來結在了這裡,隻是想起昨夜徐騰的反應,他又問道:“那您和徐騰豈不是也有了矛盾?”
鄭烨對這問題嗤之以鼻,冷笑一聲,“那件事之後,我和他就再也沒什麼瓜葛了,算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一晃都五六年了,面兒都沒有見過,談不上矛盾。”
陽光毫不吝啬地落入白玉色的明窗,在地毯上繪出明暗相間的斑斓。
白明如夢初醒,難怪徐騰聽到自己是鄭烨的助理後會面露驚色,想必是鄭烨的鐵面無私給他留下了陰影,白明這才後知後覺,對自己昨晚脫口而出的介紹感到後悔,不過轉念又一想,有一點他的鄭老師說得不錯,那便是自己往後與徐騰也不再會有任何聯系。
鄭烨見他低頭沉思,便問道:“你問這些做什麼,難道你認識徐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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