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看着白明那不深不淺的酒窩,心中也寬慰些許,“看來你昨晚就已經收留它了,這算是先斬後奏嗎?”
白明一愣,幹笑着講道:“不好意思啊,景警官,未經你允許,我先收留了它,不過我已經計劃好了,要是你今日不同意,我會把它送到救助站的。”
“沒事。”景瑜還是這般冷漠,随後他便關門離開了。
陸吾抿了口熱水,又問道:“那它有名字了嗎?”
白明托着下巴,思忖道:“它是隻公貓,我想叫它太子。”
“太子?”陸吾對這名字感到納悶,“狸貓換太子?”
白明笑眯眯道:“沒錯!”
陸吾也嗤聲一笑,如同碧灣裡那冒泡的泉眼,從他那微微揚起的嘴角,蕩漾至兩側面頰。
笑容僅維持了一瞬,他便斂容屏氣,威嚴神态立竿見影,這端正的态度與冷冽的神情,妥妥一副審訊問話的姿态。
“剛才的話題還沒結束呢。”
白明笑容漸漸石化,他知道沒有提前告知陸吾是自己做得不對,可他實在想不明白,陸吾為何會這般計較。
“陸警官,對不起。”白明耷拉着腦袋,好似缺水的花朵,又像是個犯了大錯的孩子,在期盼得到真誠的原諒。
陸吾擡眼,瞧他這失落的樣子,怒火随即煙消雲散,冷峻的臉色如解凍的冰河,在春風中蕩漾出層層漣漪,“這樣吧,你表示表示,這事我就當過去了。”
“表示?”白明聽得一頭霧水,若說朋友間的表示行為,不過是一頓飯,再或者一包煙一瓶酒,飯倒是好說,煙酒這東西自己是從來不沾的,他也沒瞧見陸吾碰過。
陸吾随和的語氣又補充說道:“我記得你是個文學大家,經常在筆記本上寫寫詩什麼的,你的字那麼好看,不如把你上次寫的那首詩,再送我一份,怎麼樣?”
送詩?
白明驚愕地問道:“你說的表示就是這個?”
“是……”陸吾回着,指着對面的椅子,示意白明坐下,“你不樂意?”
“不不不,我以為會是很重要的東西。”白明順勢坐到桌子的另一端,和陸吾面對着面,“上次那一首?”
陸吾猛烈點頭,期盼的笑容在臉上漸漸浮現。
“上次是哪次?”白明已經将這件事抛到了腦後。
陸吾的目光始終都落在他的眉眼上,柔聲回答:“就你在法院摸魚,被我抓包的那一次。”
白明這才突然想起那一日的情形,陸吾來法院找他拿翻案文件,恰好碰到了将要工作的自己,他心中不服,極力争辯道:“我沒有摸魚,我有在認真工作!”
陸吾隻是笑着看他,沒有說話。
窗外驕陽似火,流金礫石。熱風一過,蘭花微搖,斑駁花影在紙上摩挲,白明這才察覺到了風的存在,他轉過頭,風撫過他的眉梢,吹得他閉上了雙眼,這番悠然下,他倒是惬意萬分,想來即将立秋,屆時白露漸起,這首詩倒是也符合意境。
他翻開本子,觀摩着上面發舊的字迹,小心翼翼地撕下後,遞給了陸吾。
陸吾雙手捧過,像是古時臣民去接皇帝的聖旨,他心花怒放,如獲珍寶,将這紙輕輕鋪平,清嗓朗聲,讀了出來:“露從今夜白。”
即使讀完,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娟秀字迹上,“字如其人,好看。”
白明低下頭,誇獎使他雙頰泛紅,雙手摩擦着椅子腿,道了聲謝。
“那我就收下了。”陸吾将這字折好,慢慢地塞進了上衣口袋。
白明若有所思道:“陸警官為什麼非要這一首?是想念家人了嗎?”
陸吾笑而不語,未說緣由。
白明識趣地不再追問,反而又道:“副支隊長一諾千金,剛剛說收到這東西後,就不會再生我氣了,以後可不許再拿此事說事。”
“好,好……”陸吾痛快應着,“但以後要再發生類似的事,可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白明站起身,倒了杯水,嘴上敷衍道:“知道了,我都來這麼久了,快開始工作吧,你有在滄瀾路案上發現新的線索嗎?”
提到正事,陸吾便一本正經,“還記得我們從富茂大廈拿回來的設計圖紙嗎?”
說着,他抽出一份檔案外加一張軟紙,放在了白明面前。
白明接過,仔細一瞧,這份檔案上是柳盈在公安局錄入的身份信息,他通讀一遍後,倒是和吳曉提供的入職資料基本吻合,他嘗試着從字裡行間中找到一絲線索,可他看了許久,卻依舊未能找到任何疑點。
待到目光再挪向那張軟紙,這是一張被氧化而發黃的圖紙,光是看樣子就像是被積壓了很久,圖紙的上方印着富茂二字,中間則是一幅圖畫,那是一棟摩天大樓,雖是用條條框框勾勒而出,周圍寫滿了公式與數字,但依然可以感受到這大樓的恢弘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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