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手上長刀一轉,隻瞬息之間,便将刀鋒劃過喉嚨,一刀斃命。王老五的笑聲戛然而止,接着便瞳孔裡出現了極緻的不可思議與痛楚,捂着嗚嗚噴血的脖子,臨死也沒有瞑目。
……梅風華往後躲了躲,免得身上沾到亂噴的血。
這種場面他見的不多,卻每次都能驚到靈魂。在梅風華眼中,從來沒有見過比常宣還要快的刀,就連庫尚年和青陽在她面前,也一定會處于下風。
常宣收了刀,将面扛到肩上,而後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這些家長裡短的,你怎麼那樣了解?”
“我喜歡去茶館聽戲,經常會遇到鄰桌講些七七八八的。王老五的家距離茶館不遠,他被帶走的那天,我還去瞧了瞧。所以認得他家。”
作者有話要說:
啊還有半小時就是十二點啦啦啦啦!
第32章宛白與老頭兒(2)
轉眼間二人就到了周扒皮的家裡,一進去就發現,周扒皮和其他幾個人的屍體不見了。快步走到堂屋,将那三袋麥子放到桌上,見青陽已經醒來,卻仍然狀态不佳,四個孩子隻剩下三個,她問:“阿寶呢?”
“哥哥在後院。”那個最小的孩子回答道。
去後院做什麼了,她轉念一想,還是去看看比較好,便跨步出去,走到後院裡,隻見到周沛彎着腰,賣力地在坑窪不平的地上刨着。
像是在田地裡辛勤耕作一般,坑越來越大,周沛的臉色通紅,他原本就瘦,現在已經使盡了力氣,每挖一坑土,便硬靠着意念強撐一分。
旁邊躺着的,是他那吝啬的爹,和不親的姨娘們。
梅風華這時候也趕了過來,見到此情此景,便走上去。周沛這才注意到二人的到來,放下鋤子,對他們問了一聲好,接着又重新挖坑。
“我來幫你,”梅風華接過周沛手裡的鋤子,“你先休息一下吧。”
周沛本不想讓人幫忙,但他實在是力氣支撐不住,見梅風華已經拿走鋤子,就沒有再過多地推辭。然後他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天空。
“你可曾上過學?”常宣挨着周沛坐下。
“阿娘在的時候,給我請過先生,認得幾個字。”周沛收回紛紛雜雜的思緒,回答道。
常宣點點頭,然後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在聊天這方面,她有着天生的欠缺。不過還好,周沛也不覺得尴尬,隻這麼靜靜坐着也好。
坑挖得已經足夠大了,常宣也站起來幫忙,将周扒皮的屍體推了下去,而後讓周沛親自埋上土。他們二人則另外在旁邊重新挖坑,埋葬這些姨娘們。
等到一切完畢,已經是殘陽如血,普善寺重新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陰氣。
周沛對着周扒皮的墳頭,跪下磕頭。
那三個孩子也跑出來了,看了一眼這些新墳,臉上平靜無波,多得是淡漠。周沛見到他們,擦了擦眼睛,對他們道:“過來給爹爹磕個頭吧,可能我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随即而來的便是沉默,片刻後,他們依言跪下,輕飄飄地磕了頭。
周沛歎氣,他的弟弟們不如自己幸運,能夠得到阿娘的教育。自從阿娘走後,兄弟們的生長環境皆是充斥着勾心鬥角與仇恨挑撥,除了血肉裡帶來的這些兄弟間的親昵感,再也談不上什麼家人親情。
常宣眼見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恐怕路上會生出是非。
他們回到堂屋,看到青陽已經能站起來走動,常宣便道:“事不宜遲,我們得加緊趕路。這四個孩子定然不能爬牆走屋檐,那就走小巷子。我們人這麼多,目标太大,須得分散開來,你們跟着青陽哥哥一路,照顧着他好不好?”
就算他們單獨遇到了庫尚年,那麼也是大水遇見龍王廟,不可能真的動起手來。
衆人趕到普善寺的時候,夜色已黑,常宣聞到一股極其難聞的臭味,皺了皺眉頭。
梅風華捂住鼻子,踏入偏殿的門,便被老婆婆迎面撞來——老婆婆回光返照似的精力旺盛,目色也變得清朗許多,隻不過這時候好像又添了新傷,嘴角裡流着血。
“少主——”妖妖大叫一聲,沖着常宣呐喊,“快殺了這老頭!”
常宣三兩步沖進去,不及看清形勢,便覺一股強勁的利爪撲面而來。她下意識極快地躲了過去,不禁暗歎:隻差分毫,不然她的臉就會被鐵打的爪牙抓個稀爛。
接二連三的招式沖着她襲來,妖妖與老婆婆再次合力,終于給常宣騰出片刻喘息的時間。
光線昏暗的大殿裡,她終于看清了利爪的主人:宛白的爹,那個咳嗽得震天響的老頭,此刻與妖妖纏鬥,利爪間透着陰邪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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