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宣輕聲對梅風華道:“看好這幾個孩子,讓他們别靠近大殿。”
随後便加入了混戰,這老頭果然不能小瞧。轉瞬之間便對破了三十餘招,愣是沒挨着那老頭一下,反而衣袖上被劃了一個大口子,差點命喪黃泉。
她一直在留意着宛白的蹤迹,此刻殿中無光,說不定就躲在哪個角落裡窺探。
“嘶——”
老頭鬼魅般移動,閃過妖妖與老婆婆,再次向常宣襲來。常宣本能地又是一個躲閃,向上一躍,手上刀花旋轉,直直劈來。
鐵爪與鋼刀之間摩擦,閃出了火花,趁此之際,老頭一個轉身,朝着殿門口奔去。
他速度實在是太快,一眨眼便飛出殿門,不料卻沒有防範門外那幾個不入流的後生,被梅風華搬起的一塊石頭直接砸到了後背。
亂拳打死老師傅,這人功夫再厲害,也終究是老骨頭一把,哪裡挨得住這石頭的一擊,直接踉跄倒地。還未着急爬起來,便被追過來的常宣寒刀一刺,他撐着翻了一個滾,刀刺中胳膊,“刷”地一下血脈噴薄。
常宣還待再砍去,但聽得宛白突現身後,抓住了馄饨攤主和孫子,微微笑道:“常宣,把他放了,以一換二,不劃算嗎?”
老頭猛然一陣咳嗽,趁機揮灑一片迷魂煙霧。
衆人除了宛白與事先早有防範卻冷眼旁觀的青陽捂住了口鼻,其他全部無意吸入,随即也都“嗆嗆”咳嗽起來。
常宣感覺身後一陣眩暈,但還能勉強支撐住,妖妖卻晃了晃身子,垂垂暈倒。
老頭兒獰笑一聲,利爪飛身朝常宣撲去,至此一瞬,身上便一陣螞蟻紮似的痛癢,數十針不知名的毒針齊齊刺入,瘦骨嶙峋的身子破了幾個洞,呼呼往外冒血,随後眉心一皺,飛針直穿腦殼。
倒地身亡。
宛白也是遭受到了莫名的飛針,但她比較精明,早早地用了馄饨攤主爺孫二人當做肉盾,因而隻在胳膊上受了傷,不消一會兒,胳膊便止不住地流血。
她不知道來者何人,抵抗間望向青陽,見他面色凝重,也不像是其偷襲所為。
梅風華也吸入了迷魂煙,但他素來對這種毒物有着天生的抵抗力,暈了一陣也就自動恢複。
他不知道房檐上埋伏的都是什麼高手,但眼下常宣就站在風口浪尖,便顧不了許多,冒着被毒針刺入的危險,跌跌撞撞地跑到常宣面前,将她護在身後,扶着快步躲到大殿之中。
那個老婆婆已經倒在了地上,看起來支撐不住多久了。
梅風華将常宣輕輕地攙着坐到地上,而後看見老婆婆直直地望着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便跑去,扶她起來。
老婆婆已經無力回天,眼神也逐漸渾濁不堪,隻死死地拉住梅風華,往他手裡塞了一個手指大小的盒子:“暗道的鑰匙……答應我,别告訴任何人……也别讓他們開暗道。”
說完,頹頹蒼老的手便僵在那裡,老婆婆撒手人寰。
梅風華捏着方盒子,不知所措地收起來。
此時身後一陣吵嚷,回頭看去,便見到宛白發了瘋一般怒吼,卻也無可奈何地摸了摸臉頰,被毒針擦身而過,破了一層皮。
她扔下已經死透的馄饨爺孫,拼死一搏地抓住地上的妖妖。
果然,飛針停下了。
虎頭逃生般決絕果斷,宛白拖着妖妖抵着牆壁,消失在黑暗之中。地面的迷魂煙已經消散,倒地不起的還有周沛的三個弟弟,以及流血而亡的咳嗽老頭。
青陽一直站在恰到好處的地方,能夠看熱鬧卻也傷不到他。
這合力圍攻的架勢他已經見識過一次了。宛白和她爹都算是不容小觑的高手,能将他二人逼得如此地步的,鮮有人能做到。
周沛蹲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弟弟們,一個個平靜安詳,瘦得下巴凸出沒有血色,沒有了呼吸。
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周沛聽到青陽安慰:“迷魂煙裡有毒,他們身子太弱,承受不住。”
從屋檐之上翩然躍下一位黑衣男子,似是中年,卻風流潇灑模樣,腰間别了一把銀霜劍,未曾出鞘卻寒氣逼人。青陽不自覺肅穆,對來人行禮作揖道:“晚輩青陽,見過先生。”
中年男子一看便是功夫上乘的練家子,青陽卻對他稱先生,乃是示弱迎合。
“不必客氣。原來你便是青陽。”
目光冷淡卻又客氣,在青陽身上掃視一圈,中年人溫聲道:“常某有一義子庫尚年,聽聞你中了他的銷骨散,需要到我寨中解毒,可是真假?”
青陽猜得果然不錯,這男子就是常宣的父親,歸德府裡出了名的匪君子——常域。
未及回答,便聽到暗中竄出一個黑影,扶着妖妖,道:“寨主,手下辦事不利,那女子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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