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風華望眼而過,悶沉沉地與常宣對視一眼。
他道:“那官兵說的普善寺,想必又有什麼動靜了。”
常宣與他想到一處去了,便點頭:“我爹問過庫尚年,當日我們離去後,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于和那死太監走散,被宛傾活生生捉住,打成了那個模樣。但他支吾不言,說得不清不楚,我爹便猜測着七七八八,又去派人問了宛傾的手下阿周,才知曉了大緻情況。”
說吧,她便悄聲對他講了宛傾是如何用倒着鐵刺的大網埋伏在普善寺周圍,捕魚似的将庫尚年撈了上來。
但是阿周說,沒有看到那太監的下落。
常宣想起父親曾經講述的關于普善寺的秘密,他曾說過,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向任何人說出去。可她知道,梅風華不是庫尚年,是可以信任的。三兩下組織了些語言,将那些全部告知了梅風華。
梅風華聽後倒吸一口冷氣,想起那日大表哥渾身是傷地跑來找他的情景。
“大表哥生前的确來找過我,給了我一張紙,可是我也看不懂。他隻說,這是保命用的物件,興許是些寶藏,也興許是些别的。沒說完,他撒手了。誰知道被人以訛傳訛,我還因此家破人亡,遭人追殺……這次他們找到普善寺也許是好事一樁。”
那麼多人大張旗鼓得去搜羅普善寺,疑心稍重的人便會察覺一二,那麼他手上被人觊觎的藏寶圖不就變成了廢紙一張。
也算是即将解脫的一場希望。
他忽然想起:這些事情處處涉及保甯往的家私,常寨主就算與那王爺常年保持往來,也不至于了解得如此詳盡。
常宣一眼便瞧出納罕,心有默契地道:“我與你所想是一樣,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問——我爹是如何知道那些事情。想必是他不願意說吧。”
前方道路蕭瑟,路上粗大的老楊樹的枯枝叉上開了些嫩青的牙尖兒,趁着寂寥無人的空曠路,頗有幾分草木艾榮人凄涼,他們已然走至玉春苑所在的街道。
梅風華自小和大表哥在這裡長大,自然熟悉這裡的一磚一瓦,隻是物是人非間不知道那些養母們的境況如何。
大門是開着的,幾個丫頭坐在門檻上随随便便地擦擦洗洗,神色倦倦的,目光随意瞥了眼遠方的大楊樹,便見到樹下站着的人。那丫頭泠然閃過又驚又喜,放下抹布,悄然告知身邊女伴:“快去告訴蘭夫人,梅公子回來了。”
她見梅風華身後還站着一個漂亮姑娘,不知他為何不肯走近,隻道是他還在生蘭夫人的悶氣,便款款邁步去迎接。
“公子,可還記得我?”那丫頭笑意盈盈走到跟前,随後知趣兒地沖常宣行了一禮,道:“姑娘是我們公子的朋友,外面風大,仔細凍着,快去裡面坐坐。”
常宣客氣得點點頭,悄然打量了一眼這丫頭,暗道:這勾欄裡擦門的丫頭竟然都如此标緻。
梅風華想了一會兒,終于記起這玉春苑裡有這個人,便道:“雪晴姑娘,這些天你們可還安好?”
他脫口而出的:我母親們怎麼樣了,是否受了驚吓,也可曾想念過他……之類的言語,通通被生生憋回去,隻道了句似有若無的關心,如漠然客套一樣。
雪晴心知肚明地欠身一笑,邊迎着他二人往裡走,邊解釋道:“我們夫人都還好,隻是那些天戰亂,倒是損失了不少客人。公子放心,那些官兵們再亂,也沒膽子來這裡挑釁。”
這個時候,梅風華已經不自覺得帶着常宣來到玉春苑大門前,還未跨進門檻,便聽得一聲斥責。
“他還回來做什麼。”
那聲音一如既往的嚴厲苛刻,卻如空谷幽蘭般動人心魄,常宣聞聲擡眼,便見到一位身着蘭草雕花薄春衫的女人,皮膚細膩冷白,若不是眼眸中透着曆經多事故的滄桑與那刻在眼角的紋路,她還以為是什麼同齡之輩。
【恭喜任務人解鎖支線劇情】
【獎勵:保命符*1,使用次數*1】
【請任務人再接再厲】
常宣一陣愕然,随機在心中對系統宣洩不滿:常域的支線任務還沒完結呢,怎麼又來——原作者到底埋了多少坑!
【任務人如果提前觸發多個任務,可分批或共同完成】
【請再接再厲】
那衆人跟随的蘭夫人瞥了一眼常宣,直覺告訴她,這是風華的“朋友”,便忍不住再看了她一眼,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卻不冷不熱道:“這位姑娘又是什麼人。玉春苑向來隻待男客,出門左拐,有幾家客棧,恕不遠送。”
梅風華終于開口,對那蘭夫人道:“她跟我一起的。若是不接待她,那我也跟着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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