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文月看着為首的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
“說說看,你大半夜的不好好休息,一個人去那處做什麼了?”
大抵是為了照顧女兒的面子,安王妃十分通情達理地将下人們都請了下去,隻是中途為了防止段瑾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妖精中途暴起,他們臨走前還特意将人綁了三圈。
于是此時會議廳裡一共三個人,安王妃,淩文月,王妃的護衛,以及.....
一隻嘴裡塞了黑布的粽子。
淩文月看着他被嘴裡的抹布熏的眼睛都睜不開的模樣,有些不忍直視地轉了過去:“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那是如何?你倒是說說看,她又是誰。”女人摸了摸自己白嫩細滑的手,鳳眉微挑,擺足了是要聽她如何胡編亂造。
淩文月捏了捏手,遲疑地看向段瑾,頓了頓,又轉向了地面。
其實她也不知道怎麼說。
總不能說有個姑娘約她在此見面,她以為是決鬥所以欣然赴約吧,且不說這姑娘是如何進來的,單是她頭上傷沒養好就巴巴地湊過去同人打架鬥毆這事,都夠她喝上幾壺的。
實話是不能說的,她猜也不用猜大抵也知道這姑娘是個什麼人,多半是她在城中的仰慕者,買通了王府的下人混了進來,想用這種方法來獲得他的注意,隻可惜運氣不好,被她娘發現了。
不過就算她娘不發現又如何,她又不會喜歡一個女子。
“也不是誰,就是我的一個朋友,來看我來着。”
“朋友?可是真的?什麼朋友平日裡見不着非要夜裡才能見,還将你——”她話說到一般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往下輕輕瞥了一眼,就見淩文月的一雙手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還有你這手!我是沒見到同朋友見面會将手弄成這樣的!”
粽子在地上扭了扭,表示無辜。
他也不知道這樹那麼滑啊,居然一下子就掉下去了。他本意不過是想在樹上吹個笛子在世子爺心中奠定一下所謂的仙女形象,然後再在桃花聲中消失遠去,他昏睡香都準備好了,等他的笛子吹的差不多了就把往下倒迷藥,等淩斐睡着了再慢慢爬下來,
夢中遇佳人,醒來意難平,待過幾日再匆匆一瞥見上一面,那還怕不動心嗎。
結果就這樣摔下來了,還把人砸上了,這要是換做是他估計一輩子都不想見到對方,可淩斐.....
他擡眸偷偷看了依舊低頭沉默不語的淩文月,心口處緊了緊。
淩斐,會怎麼想呢。
“娘,其實,事情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撓撓頭,歎了一聲,“是她從樹上摔下來了,我去接住她,才将手弄傷的。”
她也不是故意的,娘,您就别為難他了。”
“所以說,”安王妃深呼吸了幾口,在桌上輕輕拍了一下,“有什麼事情不能白天說,非要半夜偷偷摸摸的來?”
“我.....”她腦海中思緒紛飛,過了半晌才道,剛想說些什麼,下一瞬就見身旁的白衣美人猛地吐出口中黑布,翻了個身,施施然跪在王妃面前。
她氣質端莊而又優雅,骨子裡是一股尋常人沒有的書卷氣,縱使是被束縛着手腳也絲毫不見得失禮。
“小女子見過安王妃。”她動作優雅教養極好,一舉一動都挑不出什麼錯來,一雙美目又太過攝人心魄,讓安王妃在不知不覺中也放下了警惕。
“此事,确與世子爺無關,都是妾身的錯......”
他聲音好聽而有信服力,雌雄莫辯的聲線讓人,白衣輕輕勾勒起他的腰身,在微涼的春風之中,宛若一朵盛開的玉蘭花。
妖精。淩文月腦子裡突然多了這麼個詞。
安王妃也不急,瞪着一雙我搗藥看看你能胡編亂造到什麼時候的眼神就這樣打量着他,托着下巴就聽他說胡編亂造,身旁的大夫們手上也不閑着,趁着,已經将淩文月的兩條胳膊包成了粽子。
“......最後,世子爺将我救出,送入别院中做事,給了我一份抄書的工作。”他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定定看向安王妃,“奴家感念世子的恩情,聽聞世子爺受傷後更是夜不能寐寝不安席,又因着身份卑賤不配見到世子,便想着夜裡,偷偷瞧一眼。”
他說的溫婉深情,差點連淩文月都感動了。
可安王妃沒有。
“編完了?”她重重在桌上一敲,冷笑。
他一愣,跪直的腿突然有些發軟。
安王妃沒理他,扭頭看向淩文月,她眼眸涼涼地在淩文月的臉上掠了一下,歎了口氣。
“行了,你也是該,你當娘是傻的嗎,你做的那些事我怎會不知。行了,你也不用想着編了,我對你那點破事沒興趣。不過,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身上的熏香還是我王府特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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