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主子生氣了,少年趕緊将臉上的調笑收起,畢恭畢敬地将藥放到他手裡。
段瑾隻瞥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隻打開玉瓶塞輕輕嗅了嗅,确保确實沒什麼問題後便收到了懷裡。
“王家那邊怎麼說?”
“嗐,王家那些人,幹啥啥不行落井下石數第一,您是不知道,我前幾日偷偷過去給他們送信,你知道他們怎麼說。居然把老爺大罵了一頓,混賬!”
木容本是一介孤兒,自小被丢棄在鄉野間,靠吃百家飯長大,若不是意外遇到楚家老爺撿得了一條命,如今也不知墳頭草都長了幾尺高了。
他自小到大吃楚家的穿楚家的,更是同大少爺一起長大,對楚家的感情自然也比其他人強烈許多,如今聽到楚家曾經的親信說出這般話,自然是感到十分岔岔不平。
段瑾倒是不意外,他們楚家當時出事的時候不是沒想過要求助父親的那些昔日舊友,甚至想過要将堂妹堂弟他們托付過去,哪知道對方已聽到楚家出事了馬上瞥的幹幹淨淨的,甚至見到楚家的那些小姐生的好看,面上說着會善待,其實一轉臉就将其賣到煙花地去了。
他還記得叔父從前當時和李家的那個禽獸私交不錯,當時出事的時候更是将堂妹托付與她,不求當個小姐,隻求能被善待,哪想到他一聽到叔父锒铛入獄,當即便将不過十四歲的堂妹收房做了妾,當夜便入了洞房。
“習慣就好。”他默默咽了一口茶。
指望那些酒囊飯袋還不如指望淩斐,起碼人家現在好歹還是一朝世子不是。
而且他......
“少爺,您最近怎麼了,怎麼總是失神。”木容說着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特别是今晚,哦對,我今日聽說您落水了,可是真的。”
這事都傳那麼遠了.....
段瑾默了默,垂下眼簾,随意應了一聲。
“真的?”小少年瞬間來了興緻,方才的不悅瞬間煙消雲散,隻剩下一副我要聽八卦的架勢,“我還聽說世子爺親自跳下去救您了,是嗎?”
扣着青花瓷茶盞的手微微一頓,想起水下的某個纖細背影,青年的眸子閃了閃:“是啊。”
“不是吧不是吧少爺,平日裡看不出來啊。”木容增的一下就跳起來了,圍着他轉了幾圈,啧啧稱贊幾聲,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不過您這女裝确實是好看,我要是不知道您是個男子我估計也會動心了,唉唉唉您别打人啊。”
段瑾瞥他一眼,将手抽回來:“瞎說什麼。”
“沒瞎說。”木容見縫插針地誇獎,“少爺您是我見過女裝最好看的了,真的真的,我要是那世子我肯定也是欲罷不能啊。”
“隻是少爺.....”他左右望了望,壓低聲音湊了過去,小心指了指段瑾手上那一瓶他好不容易才弄來的藥,“您真的要給世子爺用嗎?世子爺這般喜歡您,其實也沒必要。”
從幾日前起少爺就聯系他要取這份藥了,木容到底也是半個混江湖的,懂的門路自然不少,這還靈散說是還靈其實和重鑄記憶差不多,簡單來說就是誰服下了這要多半是要變成半個傀儡,主子說什麼信什麼,變不成傀儡也會變成傻子,縱使是武林高手人,但凡沾上一點,也無法逃脫。
而少爺竟然要給世子爺用.....
“啧。”段瑾輕笑一聲,将手中的藥瓶轉了轉,在手心把玩,“你有沒有發現,這段時間淩斐對我有一些不同了?”
木容老實點頭:“确實是有些,世子爺似乎更在乎您了一些,所以屬下才不理解。”
“這有什麼好不理解的。你不覺得現在這種狀态下的淩斐,特别好拿捏嗎?”
然而好拿捏卻不代表可以完全掌握,他若是想要光複楚家免不得要用到安王的力量,而如今淩斐雖對他還算不錯,卻始終拿捏這一份度,換而言之,他段瑾縱使再好,對她淩斐而言,也不過是個妾室。
他又不是傻子,也沒有自戀到那種程度。失憶後的淩斐确實是很好的,脾氣很好,平日裡對她也很好,甚至遠遠比許多權貴人家對待寵妾還要好。
權貴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甜言蜜語千千萬,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交付與她,可真要到了舍棄的時候,或許也連一匹良駒都不如。
可淩斐不同,想起今日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又想起他那件沾滿了桃花香的鬥篷.....林林總總讓他陷入沉思,可一回想起淩斐那日看向他的眼神,他又瞬間清醒了過來。
“沒有,他不喜歡我,他隻是在可憐我。”
淩斐對他,大抵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過膩了從前千篇一律的日子,偶爾撿到了一隻流浪小狗,覺得小狗可憐無助,于是便常常帶着,小狗遇到了難處也會上前幫着處理。但同情與喜歡到底是兩個東西,他這點還是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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