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吃的你們!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外頭吵吵嚷嚷地也不知在鬧些什麼,淩文月揉着腦袋勉強往窗外看去,就看見了另一架同他們一樣豪華的馬車。
大宛皇室頗有牌面,這皇城不僅要建在長安城中間,還要在這城中城的外頭圍上一個不大不小的林子,于是這就造成了,要先穿過鬧市,再過密林,最後才能到達皇城入宮的奇觀。
大抵是病情又開始反複,她突然也犯了惡心,也沒工夫搭理外頭的吵雜,揮揮手就任由青歡去打探了。
不多時小丫鬟氣鼓鼓地回來了。
“世子爺,他們好大的牌面!”青歡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一拳頭打在馬車上,“他以為他是誰!區區一個郡王也敢攔我們世子的車!”
郡王?她雖失憶了卻也還記得一些律法條文,譬如親王嫡長子封為世子,其他嫡子封為郡王一類的,按理說這小郡王按階級應當低她一等,見到面了再怎麼說也該恭恭敬敬的,而如今居然來攔她的車。
且她爹安王也不是什麼善茬,那可是皇帝的親弟弟,大宛最赫赫有名的戰神,茶館裡頭有事沒事都要将她爹的事迹拉出來講一講的。
換而言之,她淩文月就算是個冒牌的世子爺,在這大宛幾乎差不多也是橫着走的存在。
“這個什麼小郡王又是誰。”居然敢攔她的車。
“你不知道?”青歡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淩文月失憶了什麼也想不起來,這才解釋道,“是趙王爺的小兒子,是個嚣張跋扈的主兒。在蜀州的時候同仗着郡王的身份欺男霸女慣了,如今到了長安,還當自己是個人物呢。”
“您是不知道。”青歡掰着指頭數着扯下那位叫嚣的小郡王的罪狀,“這位主兒當時就憑着自己一時高興,在田間放火,愣是将整整好幾畝地都燒了個幹淨,當時好幾戶農戶都急瘋了,跪在縣衙門口求着給個說法呢。”
“那他為什麼沒事。”按照律法來算,毀壞田地的不僅要罰銀子,嚴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怎的就好好的。
“您也不瞧瞧他是誰。後來我聽說是随便找了個人頂罪了,這件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啧,居然被這種人攔住了,真是晦氣。”
青歡瞥瞥嘴明顯表示不屑。淩文月剛想說些什麼,便聽到車窗外傳來重重一聲響,接着就是一個男子狂妄的聲音從馬車右側傳來:
“知道本王是誰嗎,還不趕緊給本王下來!”
其聲勢之狂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位天王老子下了凡。
青歡聳聳肩,看向淩文月,就見那位世子爺在座椅上把玩了一小會兒腰間的玉佩,似乎面對外頭的那位頗有幾分躍躍欲試的味道。
她心底一沉:“世子爺,您不會是想要下車吧。”
“見見又有什麼不可以。”淩文月扶了扶頭上歪了的簪子,随手挑起簾子往外看去,語氣輕松,“總不能就這樣攔着吧。難不成你真想讓禁衛軍過來麼。”
青歡一噎。
确實,她隻考慮到世子如今不記得前塵會出差錯,卻忽略了他們争執過久會有禁衛軍過來查探一事。到時候安王世子爺趙小郡王因為馬車的事在皇城吵起來這事捅出去......俺可就丢大人了。
思索間淩文月已經下了車,她今日為了進宮特意穿上了那一身藏青色親王世子冕服,這上三章下四章的層層疊疊可不好穿,所以下車的時候青歡還替她扯了一下衣擺。
“世子爺。”小丫鬟松開她被馬車挂住的衣擺,小聲提醒,“您小心點。”
她沒低頭,随意應了一聲。
青歡還是第一次見淩文月正正經經地穿上這一身冕服,從前她不是嫌棄麻煩就是不想順着王妃,怎麼叛逆怎麼來,這一身衣服也就擱置了。
藏青色确實襯他,扣着夜明珠的腰帶緊緊纏在她細軟的腰肢上,再加上她現在同往日大有不同,脫下了離經叛道的裝束,如今的模樣倒多了幾分清冷的色彩。
淩文月拍拍袖子下了車,轉臉就看到那位叫嚣着的小郡王正一言難盡地看着她。
“怎麼?為何這樣看我。”她擡手扶了扶自己快要掉下發簪——覺得麻煩并沒有戴冠冕,擡眸看向那個從下巴一直紅到耳根的小郡王,笑道,“堂弟。”
下車前她找青歡問了幾句,這位趙王爺在皇家排第五,算是她五叔,這位小郡王是他的小兒子,今年才過十六,比她小一歲,叫聲堂弟不冤。
“淩斐!”方才還在幾步之外淩涵幾步就沖到了她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後大笑起來,“我當時是誰呢,原來是你!你怎麼長成這樣了,啧,娘裡娘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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