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闆娘,這個.....”淩文月猶豫上前,剛糾結着要怎麼開口才好,一擡眼就看到段瑾站在了自己面前,對一旁的老闆娘恭恭敬敬地擡了擡手,“還請蘇娘子借一步說話。”
接下來的事态就變的古怪了。
她眼睜睜看着自己這位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像好哥們一樣地将蘇娘扯到了一邊——雖然她的動作十分規矩,但是不知為何她就是看出了一些好兄弟的感覺,然後兩人嘀嘀咕咕在角落不知說了些什麼,又時不時轉臉過來瞥她一眼,又迅速轉回去,以上重複幾次後兩個人傻笑了一陣,然後再異口同聲地說了聲好。
再回來時,已經是帶着一大堆衣服的事情了。
屋子裡的衣服堆的像小山一樣的高,其中段瑾的最多,淩文月的次之,青歡最少——雖然當時說也要替她買幾件的,但是都被拒絕了。
眼下屋子裡沒外人在,淩文月也輕松的緊,好哥倆一樣地坐到青歡身邊同她嘀嘀咕咕地說起小話來。
“你想怎麼多做什麼,指不定人家是姊妹或是閨中密友呢?給密友一點小小的那什麼不是很正常的嗎,你想這麼多做什麼?”
“我就是覺得她不對勁嘛。”小丫鬟垂下頭,聲音壓的低低的,“有哪個姑娘大晚上總是出去的,您就不懷疑麼?”
“不懷疑啊。”她語氣輕松,“你是不是對她有意見,我看段姑娘人挺好的,脾氣好長得也好,對我也好,我都不知道你到底針對她什麼,為什麼總是在我面前說她壞話。”
青歡撇撇嘴,不說話了。
夜幕已深,宮中隻聞打更聲。
遠在數十步之遙的“段姑娘”正坐在樹上借着月色查看蘇娘給自己寫的信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直到最後将信箋用力一扯,險些扯掉了一個角。
雖然早已猜到,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件事居然同前夜東宮失火扯上關系。
況且......
他猛地一回頭,往身後重重揮出一枚石子,隻聽一聲類似鳥雀鳴叫的古怪聲音,就見到在層層疊疊的樹叢中,一道微不可查的黑影猛然間閃過,又在一瞬間消失在風中。
伴随着黑影的消失,同樣還有幾聲古怪的鳥叫聲在月下響起,層層疊疊似浪潮一般在悄悄湧動着,隻等一聲令下,就掀起一番風浪。
是個高手,不,是一群高手。
風過無痕雁過無聲,還這般訓練有素,别說是尋常人,隻怕是淩斐也探查不了一二,若是他不是時時刻刻提着心留意周圍,隻怕是都要被這些人騙過去。
他随手将信箋塞進懷疑,低頭望了一眼房中的燈火通明,勾了勾嘴角。
被這麼多人盯着都沒反應過來,當真是呆瓜一個。
“笨蛋世子爺。”
青年緩緩站起,擡眼環視一周,也有模有樣地學了一聲鳥叫。他這一聲學的有了八九成的相似,卻又不怎麼像,混在這一層層的海浪中怎麼看怎麼突兀的,四方的黑影瞬間就亂了陣型,鳥叫聲一聲比一聲急,最後完全消失在了夜風中。
不過短短小半刻鐘,鳥叫聲就已完全消失不見。
段瑾揉了揉自己微酸的手腕,又喚了一聲,見确實沒人在身邊盯着後才緩緩從樹上爬了下來,雙手一撐才勉強落了地。
當然,因為某個“姑娘”至今還不會輕功的緣故,他最終還是不得不手腳并用地從樹上爬了下來,其中姿勢之醜陋,可以用猴子下樹來形容。
段瑾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陣無語。
.....為什麼别人就是仙氣飄飄地從樹上落下來,到了他這裡就是猴子下樹呢......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幾乎可以肯定那些人到底是誰了。
這些人可以在宮中随意活動,并且還鞋帶兵器,訓練有素,想來不是這宮中禁衛軍就是影衛,但宮中能調動禁衛軍的如今隻有明帝一人,他應當也沒這閑工夫盯着自己一個侄子看,那應當就是影衛沒跑了。
宮中權貴上下,後宮娘娘也好,皇子也罷,他們都有獨屬于自己的影衛。而影衛的數量多少也往往代表着他們地位的高低,而像現在這般的.....
東宮縱火一案已過數日都還未查清結果,這說明下手之人動作有多麼迅速,善後有多麼妥當。并且在善後的過程中還能找出一部分精力來盯着他們的,想來必然是個心思缜密之人。
而能調動這樣龐大且訓練有素的影衛,看來在宮中的地位并不比太子要小上半分。
“還真是低估了這位了啊。”
段瑾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揉了揉自己的臉,趁着回到房間之前先醞釀一番表情,随後才推開房門:“世子爺,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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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獵的日子轉眼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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