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文月順了順氣,頭上前頭打量了那二人一番,見他們神色如常一如既往,不禁自我懷疑起來,莫非是自己方才真的聽錯了?
她撓撓頭,又不放心地戳了戳淩涵:“方才是你在叫嗎?”
少年一激靈,下意識捂住自己後頸的傷口處,趕緊瘋狂搖頭:“沒有啊沒有啊,是你聽錯了,沒有這回事。”
“我就是出來放個水,剛好碰上段姑娘往回走,同她說了幾句話罷了,是吧。”淩涵沖他擠擠眼睛,“段姑娘。”
段瑾也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
“哦。”淩文月應了一聲,将信将疑地往回走,恍惚間突然覺得後頸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後掠過,可再回頭時卻發現什麼也沒有,仿佛方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真是錯覺嗎?那她最近精神也太敏感了吧,一定是休息不好的緣故。
她撓了撓頭,對慢騰騰跟在身後的段瑾招了招手:“段姑娘你快些,這大晚上的在這裡不安全。”
“妾身知道了。”
段瑾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轉身猛地往樹上甩出一根銀針,隻聽樹上傳來一聲急促的鳥叫,鳥雀四起,叫聲響滿了整個夜空。
他撿起地上不知是哪個倒黴蛋落下的玉牌,拍了拍上方的灰塵,随手塞進了懷裡。
這鳥叫聲還真是不帶換的,還有這玉佩也是想扔就扔,也不知是太蠢的讓他給碰上了呢,還是已經知道内幕了想要栽贓陷害,不過,不論如何,這都不重要了。
說起來,這枚玉佩的紋路看着還挺眼熟的,是不是在哪見過來着?
***
次日一早,天還蒙蒙亮,淩文月還在睡夢之中時,這一場狩獵大宴就拉開了序幕。
這一場大會男女皆可參加,若是身子不适或是行動不便不參加也可,反正馬匹和弓箭管夠,想上去試一試也可以。
不過來這兒的男子多半是帶着親眷來的,自然也想要在心上人面前争一争面子,于是饒是太子這般傷勢未愈的也踉踉跄跄地上了馬,頭盔一戴腰帶一系,看着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她環繞了一圈,突然發現好像少了個人。哎對,就是三皇子來着,她記得這個濃眉大眼的堂弟也過來了,昨日還見着的,還同她說了幾句話,就是不知今日去哪兒了。
這都快開始了,難不成還能去如廁了來着?
她昂着脖子四處張望了一陣,突然發現确實是有幾個人不見了。她雖忘了過去的事,但記憶力還算不錯,再加上這來的人也不多,留留心眼,也能觀察的到。
她剛想找人問問,卻好死不死地有一群人都瞧見了她,然後紛紛同她打起了招呼。
“唉,這不是元烨嘛,這麼多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
“見過信王殿下。”
“這孩子,這小模樣乖的,還是這麼讨喜啊。”
“見過王夫人。”
淩文月僵着一張臉同她那些完全沒了印象的叔叔伯伯打着招呼,看着身前那一匹比自己不知大了多少的馬,默默咽了口唾沫。
其實她,是真不想去。
在青樓的那一撞算是将她腦子裡的東西都撞了個幹幹淨淨,雖然還有些身體記憶,比如還會騎馬,但這也遠遠比不上從前的自己,再說她出門在外也不隻是代表着她淩文月自己,更是代表着整個安王府的臉面,這要是一頭獵物都獵不到.....
萬一一個不穩還從馬上摔下來什麼的,那不是丢人丢大了嗎。
少女搓了搓手,正準備找個借口不參加了,一回頭就不偏不倚同眼下一片鴉青的淩涵對了個正着。
淩涵有氣無力地同他招了招手,又将目光凝在了馬上。
昨日之事到底給他造成了太大的影響,導緻他夢裡夢外都是前心上人胯下那把刀,回回夢醒,腦子裡都是段瑾那陰恻恻的表情。
他牽着缰繩看向自家堂兄,歎了口氣。
哥啊,不是弟弟不幫你,實在是愛莫能助啊。你往後自求多福吧。
“唉,表哥,淩涵他剛剛是不是瞪你了。”秦雅已穿戴整齊,一身騎射勁裝襯托的小姑娘一張俏臉有種說不出的豔麗,她看着淩文月懵懵懂懂的模樣,忍不住在她衣角輕輕拉了一把,“元烨哥哥,你怎麼還在這兒愣着啊,還不快上馬,就要開始了。”
淩文月一噎,剛想找找自己身體不适的借口打馬虎眼,擡頭就看見自家貼心的表妹已經将衣服至馬匹都準備在了自己面前,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一時間她仿佛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自己身上,趕緊眨眨眼睛,笑着接過了秦雅手中的弓箭。
算了,到時候開始的時候她就在一旁躲着,難不成還能逼着她上去打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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