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恭敬接過錦囊,遲疑片刻:“那安世子這邊.....”
淩斐?貴妃擰了擰眉,腦子裡大概浮現出了一個乖巧可愛的少年模樣,白白淨淨的,被欺負了也不争不搶,隻會乖順的往後退,擠出一個微笑。
想想就煩。
她皺皺眉,又掏出了一個錦囊扔進男子懷裡:“一并殺了吧。”
***
“殿下,好像下雨了,咱們要回去嗎?”
淩文月望了望遠處的天空,又回頭看了身後零零碎碎跟着的幾個權貴,轉頭看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子:“太子殿下,您覺得呢?”
“淩元清”一愣,顯然沒想到自己的僞裝任務還有說話這一茬,于是隻随意點了點頭,指指自己的嗓子表示自己不太舒服不方便說話,又将頭低了下去。
淩文月應了一聲,倒是怎麼在意,隻當是自己的這位堂兄又犯了病,不方便說話,轉頭就同其他人說起了話來:“那你們幾個要不要找個地兒歇息一番?”
被問話的幾個少年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他們從進入這個山林以來就分成了幾隊,跟在淩文月身後的多為世家年輕公子,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也太沒把這安王世子和太子殿下當回事,少年意氣風發,都等着拿下這次狩獵大會的魁首。
皇家獵場設在距離長安數十裡之外的一處山林處,據說此地已接近并州邊境——淩文月也不清楚為何要把林家獵場建這麼遠,大抵是因為避暑行宮也建立在這附近吧。
雨越來越大,林子裡霧氣漸重,漸漸的已看不清周圍人的臉,天氣也越來越冷,此時有個個子矮小的公子受不住這等刺骨的寒,開始低聲竊竊私語起來。
“咱們要不還是回去吧,這裡現在也太冷了。”
“說是這樣說,可咱們出來這麼久什麼都沒獵到,回去你好意思嗎?”
“那你自己獵吧,反正我要回去了!”
說完将馬鞭一甩,頭也不回地走向了相反方向。
“唉,你等等!世子殿下,我先去找我弟弟了,告辭!”
一兩人走了,剩下的人也對此有幾分蠢蠢欲動,可又有些争面子,都硬着頭皮跟在淩文月二人後邊,說什麼也不走。
于是他們幾人繼續往前走,雨越來越大,敲着樹叢與古怪的鳥叫聲混雜在一起,響成一片華麗的樂章,可再仔細聽時卻又發現它沒了方向,方才的一幕幕不過錯覺。
淩文月倒是不在意什麼鳥叫不鳥叫的,她現在比較在意的其實是另一件事。
“你們還記得咱們是怎麼過來的嗎?”
此言一出幾個世家公子皆愣住了,是啊,他們方才是怎麼過來的來着?若是晴天或許還能辨析出一二,但這大雨天的,路都看不清,更别說什麼找回去的路了。
她見衆人這般模樣倒也沒打算再追究,隻是騎着馬走到段瑾身邊,脫下外套蓋在了他身上:
“擋擋雨,你身子弱,莫要着涼了。”
段姑娘從方才就一直低着頭,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淩文月剛想将衣服披他身上時,她身下的馬匹就像是瘋了一般瘋狂嘶叫起來,馬蹄高高擡起,眼看就要往前奔去!
段瑾擡頭看她一眼,電光火石之間他借着她伸手之勢趁機躍到淩文月的馬上,從身後環住她,将寬大的外衫一甩,不偏不倚蓋在他們頭上。
她一驚,待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完全擁進了他的懷裡,青年猛地抓緊缰繩,二話不說就往磅礴大雨中奔去。
“世子爺,低頭。”
淩文月一愣,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頭就被人往下壓了壓,接着便是感覺自己在一片黑暗中被人甩來甩去,雨水越來越大,她頭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一會兒好好的在地上,又覺得自己在海中跌宕起伏着。
小舟在滔天巨浪中翻滾了幾陣,最後隻聽一聲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的巨大響聲,她身子瞬間騰了空,往下重重一墜,在地上滾了幾下,最終滾進了一個懷抱。
她眯着眼睛看着這陰沉沉的天,胃中突然一陣翻江倒海,一轉身趴在地上幹嘔了起來。
****
縱馬狂奔的後果就是當你一擡頭想要原路重返的時候,發現自己迷路了。
好就好在她并非孤身一人,段瑾不知通過什麼法子制服了那匹馬,他們雖然狼狽了一些,但也沒受什麼傷。
壞就壞在周圍霧氣越來越濃,視線模糊了不說,他們還方才兵荒馬亂的還把馬給弄丢了,要走路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現在淩文月剛才好像聽到了狼嚎。
她縮了縮肩膀,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就撞進了青年寬厚的懷抱中。
段瑾挑挑眉毛,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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