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進了宮又如何,明帝因為她與先皇後的幾分相似對她恩寵有加,卻總是隔着一張窗戶紙,寵來寵去也不過是将她擡上了貴妃之位,雖說地位位于四妃之首,在宮中地位僅次于皇後,可她仍覺得不夠。
于是就有了秋獵宴上的刺客突襲,美救英雄那一出。
暗衛用餘光掃了一眼女人肩上裝模作樣的傷口,心道您在我們眼前還真是裝都不裝的,前不久不是還在床上病怏怏地說什麼臣妾為了皇上隻怕是要先去了,急的皇上又是給珠寶又是給承諾,隻怕這再不做出什麼這女人第二天就擡地裡去了,于是她小小一個貴妃在這榻上躺了三日,鳳印也躺進了她的手裡。
比如現在......
“怕什麼,查到什麼就說什麼。”貴妃慢悠悠地擡起手看了一眼手中把玩的鳳印,“本宮又不吃人。”
就是因為不吃人才最可怕啊!
暗衛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讓自己勉強冷靜下來,然後上前将一份秘報放進貴妃身邊侍女之手,又抖着身子退了下去。
她接過翻看一陣,眉頭越鎖越緊,随後手重重一擡,将桌上的瓜果盤全都甩到了地上,
宮女暗衛齊齊在地上跪了一片,大喊娘娘饒命。
“什麼!!竟然被并州軍救了!且他們還有要擁護為王的意思?!”她一咬自己的手指,突然想起了什麼,眉頭皺的更緊,“那個姓段的呢,找到人沒有。”
暗衛搖搖頭:“回娘娘,屬下不知,隻知道世子似乎是被一戶農家救了,現在應當是和并州軍在一起,至于這段氏......“
他頓了頓,雖說不明白娘娘為何如此看中世子身邊的這一個妾,但還是老實回答了:“回娘娘,屬下并未有查探到他的消息。”
“那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是,不過......”
她眉頭一蹙,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小貓吃痛,發出急促的叫聲,于是在她懷中掙紮一下,向前啪的一聲跑去了。
貴妃拍拍身上的貓毛,起身向暗衛走了過來,身邊宮女心神領會,趕緊上前扶住她。
“不過什麼?”
“不過屬下倒是聽聞,當年楚太尉的兒子好像沒死,如今人在并州,好像還和世子在一起。”
并州?又是并州!
她狠狠咬碎了口中的葡萄籽,重重往桌上一敲。
“你,今夜給我去地牢看看這那姓楚的怎麼回事,看他到底死幹淨沒有!”
***
窗外天寒地凍地下着大雪,屋内暖烘烘的,一對長相精緻的男女正貓着袖子窩在炕上嗑瓜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距離那日淩文月落水已經過了将近三個月,這三個月裡她的外傷倒是好的差不多了,該結痂的也都結痂了,隻是這身上的毒他找了好幾個郎中相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隻能給出許多奇珍異寶吊着。
她望着窗外紛紛而落的雪花,眼睛瞪的圓圓的像小鹿一般,身上卻是明顯瘦削了不少,整個臉肉眼可見的小了。
“哥,你說涼州那邊還有咱們的人?涼州軍可以為我們所用?我怎麼不知道。”
“沒見識。”淩斐在她眉心輕輕戳了一下,趁着對方生氣之前将一枚葡萄塞進她的嘴裡,還順便捏了捏她的臉,“消消氣,消消氣啊。你動動你的腦瓜子想一想嘛,咱爹是什麼人,大宛第一戰神啊,鎮守邊關多年的,常年在涼州那疙瘩待着,這能沒有人脈嗎。”
說着又感歎:“本來咱們一家也是要跟着爹一起跑涼州去的,但皇帝老兒信不過咱們,便滿打滿算将咱塞到汴京去了,這兒離長安不遠不近,要造反有點難度,要監視也不是不行,啧,這老兒子算盤打的倒是厲害。”
淩文月自動忽視了他這大逆不道的話,默了默,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青年啧啧一聲,恨鐵不成鋼地又看了她一眼,然後伸出手,打算梅開二度,再在她眉心戳一下,卻沒想到對方像是早有預料,一下子就躲過去了。
“說正經的,你打算怎麼辦,等時機造反麼,可時機怎麼樣才是算準,還有.....”她猶豫了一下,“娘怎麼辦。”
“娘都不知道爹已經死了吧,我記得有一次路過娘的院子,還看見她對着爹的衣服自說自話.....哥,咱們要是真的反了,咱們瞞了這麼久也就沒意義了啊。”
“你現在和我說這個做什麼!”他猛地坐直了身子,“都到了這份上了,你還要退縮嗎!咱們為了給爹複仇謀劃了多久,淩文月,咱們早就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沒有退路了!”
說罷氣喘籲籲地往牆上一靠,等着她罵回來。
可等了許久卻沒有,隻聽到對方碗筷碰撞的聲音,還有一絲不可察覺的啜泣聲,他一怔,才發現淩文月正在擡着袖子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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