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點頭:&ldo;也就是說,你找的是沒有營業執照的診所?&rdo;陳璟點頭:&ldo;那,那根本不是診所,隻是一個小房間。不過醫生很管用,每次跟他談過之後,我就會好過很多。&rdo;&ldo;醫生叫什麼名字?&rdo;白玉堂問。&ldo;我……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讓我叫他醫生就好了,他說,讓我不用擔心,說他是國内很有名的心理學教授,因為有在政府部門工作,不能私下營業,所以要隐姓埋名。&rdo;&ldo;長什麼樣子?&rdo;&ldo;嗯……年紀很大了,戴副眼鏡,看着很有學問。白玉堂從文件夾裡拿出兩張照片,是許教授和張博士的,&ldo;這裡面有沒有這個人?&rdo;陳璟湊近一看,指着許教授的照片說:&ldo;應該是他。&rdo;&ldo;應該?&rdo;&ldo;房間裡的光線很暗,我沒有看清,感覺差不多……不過,這個人我見過。&rdo;陳璟說着,指了指張博士的照片。&ldo;你在哪裡見過?&rdo;展昭有些吃驚。&ldo;那天我出診所時,在門口見過他。&rdo;白玉堂問:&ldo;你為什麼要編造連環數字殺人案?&rdo;陳璟有些猶豫:&ldo;我按照醫生的建議,開始偷看公孫,給他送花。開始的時候,感覺,很高興很快樂,不過漸漸的……&rdo;&ldo;你又不滿足了?&rdo;白玉堂說。&ldo;嗯。&rdo;陳璟點頭:&ldo;醫生說,其實我的感情并沒有不對,說不定,有辦法讓公孫接受我。&rdo;&ldo;方法就是編造案件?&rdo;&ldo;因為公孫平時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隻有對工作好像還蠻認真的,所以,就想從工作下手。&rdo;陳璟繼續道,&ldo;果然,公孫聽到案件的時候,真的就很感興趣地約我見面……他,他是第一次跟我說了那麼多話。&rdo;&ldo;為什麼殺吳昊?&rdo;陳璟有些慌亂:&ldo;我沒想到,公孫真的把案子交給了你們,而你們又立案偵查了,我……我怕事情敗露……而且,隻要殺了吳昊,那麼案子就成了真正的連環案件了。&rdo;&ldo;号碼是誰告訴你的?&rdo;&ldo;是……醫生。&rdo;白玉堂好笑:&ldo;你不覺得奇怪麼?為什麼他會知道号碼?&rdo;陳璟遲疑了一下,說:&ldo;他說,那些都是失敗的實驗品。&rdo;……&ldo;你怎麼進的監獄?&rdo;&ldo;醫生帶我去的,他說他是官方的心理醫生,可以直接進去監獄的醫療室。白玉堂看展昭:&ldo;難怪警衛們一個都沒發現。&ldo;展昭點頭:&ldo;許教授的确是官方的心理分析師……而且資曆還很高。&ldo;&ldo;那是啊。&rdo;白玉堂道,&ldo;二十年前就能證明趙爵不正常了。&rdo;展昭沉思:&ldo;你說,他會不會是在做某種實驗?&rdo;&ldo;很有可能,剛才還提到什麼實驗品。&rdo;白玉堂站起來,把紙筆推到陳璟面前:&ldo;把診所的地址寫下來。&rdo;展昭也站起來:&ldo;你想去抓人啊?&rdo;白玉堂搖頭&ldo;不行,證據不夠,那老家夥又是行家,辦事滴水不漏。&rdo;&ldo;對啊!&rdo;展昭表示贊同&ldo;他隻要證明陳璟心理不正常,就可以把罪責推得一幹二淨了。&rdo;白玉堂拿起那張地址,轉身出了審訊室。&ldo;你要去哪裡?&rdo;展昭連忙跟上。&ldo;呃……貓兒,我突然想到些事情要辦……&rdo;&ldo;你想自己去那個診所查探對不對?&rdo;展昭揪住他,&ldo;我也去。&rdo;白玉堂無奈:&ldo;太危險了,萬一出事怎麼辦?你乖乖在這裡等。&rdo;展昭白他一眼;&ldo;我們說好了的,出外勤要帶我去!&rdo;&ldo;有危險!&rdo;&ldo;你自己叫我不能離開你一步的,現在就要撇下我自己行動。&rdo;&ldo;我是為你好啊,你怎麼不講道理。&rdo;&ldo;好!&rdo;展昭點頭,&ldo;我去告訴包局!&rdo;&ldo;你告訴他什麼?&rdo;白玉堂連忙拉住轉身想走的展昭。&ldo;我去告訴他,說你私自行動!&rdo;&ldo;喂,你别……好好,我怕你了行吧!&rdo;&ldo;嘿嘿。&rdo;展昭心滿意足,跟着垂頭喪氣的白玉堂出了警局。數字兇手25暗示展昭和白玉堂驅車趕往陳璟提供的,徐教授私人診所的地點,兜兜轉轉,到了s市一處比較低檔的酒吧街附近。由于白玉堂的車過于引人注目,兩人把車停到了較遠的地方,徒步走了進去。這一區是混混聚集的地方,酒吧,歌舞廳,都是些聲色場所,在這裡徘徊的人大多年紀不大,打扮怪異。展昭對照着地址尋找着門牌号,身邊的白玉堂突然把他拉到自己身邊,伸手摟住他肩膀。&ldo;幹嗎?&rdo;展昭抖抖肩膀,斜眼看他。&ldo;噓。&rdo;白玉堂輕輕地說,&ldo;别往後看,有人跟着我們。&rdo;……!……&ldo;這麼快就被發現了?&rdo;展昭一臉驚訝地問。白玉堂微微一笑:&ldo;估計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rdo;&ldo;什麼意思啊?&rdo;展昭不解。&ldo;一會兒你就明白了。&rdo;白玉堂摟着他,轉進了一個沒人的巷子。身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很散亂,好像不止一個人。白玉堂停下腳步,這時,身後跑上來兩個人,身後還有兩人,四人站開,把展昭和白玉堂圍到了中間。展昭觀察四人,看起來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得很朋克,紋身加詭異發型‐‐spy??&ldo;兩位像是有錢人啊。&rdo;其中有一個小混混打量着展昭和白玉堂,&ldo;借幾個錢來花花。&rdo;展昭看白玉堂,拼命忍笑,刑警隊長被人勒索,白玉堂打出娘胎以來,恐怕還是頭一回。&ldo;沒錢也沒關系。&rdo;另一個混混突然嘿嘿笑着伸出手,&ldo;陪我們玩玩也可以……&rdo;手徑直就伸向了展昭的下巴。&ldo;咔&rdo;地一聲脆響,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白玉堂伸手拽住了那人的手,而那隻手,正以一種不可能的姿勢扭曲着‐‐斷了。&ldo;呀~~&rdo;那小混混握着斷手痛苦地慘叫着,蹲到了地上。其他三人立刻也慌了手腳。白玉堂問展昭:&ldo;上次教你的那幾招還記不記得?&rdo;展昭點頭,一臉的躍躍欲試,實戰耶實戰,機會難得呀。白玉堂無奈搖搖頭,對着那三個混混招招手。三個混混彼此望了幾眼,帶頭的一個喊了聲:&ldo;上……&rdo;就沖了過來。白玉堂上前一步,讓過一個,擋住了後面的兩個。被讓過的那個直接沖向了展昭。展昭默念着白玉堂教他的口訣:&ldo;看準時機,迅速上右步,右臂順勢捋對方小臂,左手抓住對方左肩部,左腿向對方左腿外側上步,轉腰,雙手右前下拉,将對方由身側向前摔出。&rdo;那小混混&ldo;嘭&rdo;地一聲,結結實實地飛出去摔了個狗啃泥。耶~~展昭小小地握個拳,回頭看白玉堂,見他已經擺平了另外的兩個混混,正回頭看他。白玉堂見展昭一臉&ldo;好過瘾啊,好想再來一次啊&rdo;的可愛表情,真想拉過來狠狠親一口,不過……算了,免得被揍。伸手拉起一個小混混:&ldo;還要不要繼續?&rdo;&ldo;咳咳……别……不,不敢了&rdo;那小混混邊咳嗽邊求饒。&ldo;看看這個地址。&rdo;白玉堂把那小混混揪起來,展昭也很好奇地湊上來,&ldo;是不是在這附近?&rdo;小混混眯起眼睛看了看地址,點頭說:&ldo;沒……沒錯,就在前面那幢房子裡。&rdo;白玉堂松開手,幾個小子就落荒而逃了,兩人也不想追究,徑直走向了小混混所指的房子。這是座兩層小樓,一扇破破爛爛的卷閘門半開着,裡面是黑洞洞的樓道。白玉堂向裡望了望,那出便攜手電,回頭看展昭,小聲囑咐:&ldo;小心!&rdo;&ldo;嗯。&rdo;展昭點頭,跟上。兩人走進了樓道,據陳璟的描述,診所是在二樓。小心翼翼地走上樓,不同于一樓的黑暗,二樓透出隐隐的昏黃燈光。關掉手電,白玉堂突然停下,攔住展昭。展昭有些不解地看他,白玉堂掏出槍,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展昭一聞,果然感覺有很重的味道‐‐血腥味。也把槍掏了出來,有些焦急地看向白玉堂。兩人分開,一左一右地向那個房間包抄過去。房門并沒有關,而是虛掩着。白玉堂擡腳輕輕踢開門,房間裡,燈光是紅色的,昏暗異常。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展昭皺了皺眉,無論是誰,流了那麼多血都不可能還是活的了。兩人一前一後地閃進了房間,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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