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裡,沒有失望也沒有惋惜,有的隻是嫌惡。
陸一寒忍不住笑出了聲,那是很短促的一聲笑,帶着尖銳的刺痛和諷刺的傷心,像是對陸楓然發出的質控,又像是對自己還心存希望的可笑自嘲。
他說:“父親,我生日過去很久,已經二十三歲了。”
不是陸楓然口中的二十一歲,也不是外人以為的二十二歲,而是二十三歲。
在他最初出生的那一年時間裡,他的母親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否則就會瘋了一樣傷人,陸楓然不願意管,最後一拖再拖,直到陸楓然的父親,當時的陸氏當家陸則對烏煙瘴氣的陸家忍無可忍,雷霆手段的清理了好些陸家腐疽,還把陸楓然的兩個兄弟趕去了國外,又命人過來強行把他從母親身邊帶走,然後才終于給他上了戶口。
他身份證上的日期沒有錯,隻是年份比實際小了一歲。
而陸楓然,他的親生父親,竟連他如今到底幾歲了都搞不清楚。
陸一寒沒有等陸楓然回答,或許是知道陸楓然即使回答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他在下一刻就轉身快步走到書房門口開門出去。
老管家在門邊站着,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到他們的對話,看到陸一寒出來也隻是沉默地看着他。
把手伸進口袋裡摸了摸,找到那盒抽到隻剩下兩根的煙和打火機,陸一寒并沒有和老管家說話,隻是又走了兩步然後靠到牆上,從煙盒裡取出煙放到嘴裡,牙齒稍稍用力咬碎煙嘴裡的薄荷珠,用打火機把煙點着,就那樣半仰着頭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手裡的煙。
直到把兩根煙都抽完,陸一寒低頭看了看自己撣了一地的煙灰,煙嘴被他丢到煙盒裡了,他心裡沒什麼疚意,但仍是對一直在旁邊站着的老管家說道:“都讓我弄髒了,一會麻煩讓傭人來打掃一下,不會有下次。”
老管家看他的眼神總是帶着一點心疼,好像他是全天下最可憐的人似的,但事實上他一直都很不喜歡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總刺得他渾身難受。
聽到他的話,老管家也僅僅是微搖一下頭,說二少爺不必操心這些,自己家二少爺想如何都是可以的。
陸一寒差點就沒忍住又想冷笑,他想這裡可不是什麼自己家。但他到底是忍住了,僅僅是勾了下嘴角,然後低聲交待:“父親腸胃不好,吩咐廚房做點暖胃易消化的湯食,晚些給他送進去,就說是大少爺交代的。”
老管家歎了口氣,說明明以往這些貼心的安排大多都是二少爺授意,為什麼總要說是大少爺的意思,讓老爺誤會。陸一寒無所謂地捏了下手裡的煙盒,口氣無奈又輕淡地說,因為如果讓父親知道都是我安排的,他就不會吃也不會接受了。
之後陸一寒沒有再逗留,也沒聽老管家勸說留下來住一晚,看到時間不早後便匆忙離開了老宅。
等終于到紀滿生日宴那天,陸一寒從早起開始就感受到了不順。
一早就在開車回公司的路上被追尾,之後回到公司開會電腦出了問題,幸好他習慣每天都用硬盤資料備份,等到了下午之前談好合作的項目,對方又突然反悔要求重新談條件,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瑣事,以至于一整天下來陸一寒幾乎臉都要黑了。
生日宴晚上六點半開始,在酒店舉辦,聽說是把酒店上下三層都包下了。然而等他忙完工作再去取了給紀滿訂購的生日禮物,趕到紀滿辦生日宴的酒店時間已經快到九點。
他入場後還沒找到紀滿,就先看到了陸予晗和方娅。因為一整天都在忙工作,并且他想着自己無論如何都會來參加生日宴,也就沒有特意給紀滿說自己是單獨過來。陸予晗見他總算趕來了便告訴他,紀滿看到他沒有一起來的時候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不高興,但是樣子看起來多少有些失落,讓他趕緊去哄哄小弟弟。他頗有幾分心疼,覺得是自己想得不周到,忙問紀滿在哪。陸予晗說剛剛似乎看到紀滿跟親大哥紀祁笙出去說話了,這會應該還和紀祁笙在一起。
提到紀祁笙難免想到陸楓然交待的事,陸一寒心裡有些抵觸,畢竟前幾日才因這事跟陸楓然鬧得不愉快,但若真的天時地利人和,那麼他也隻能咬牙“抓住”這個“機會”。
來參加生日宴的人大多都集中在會場裡,陸一寒迅速看了看外面的陽台,确定紀滿不在,才又從會場裡出去。但這樣找的效率太慢,還不如他直接發個微信問清楚在哪兒。
一邊往電梯間走去,一邊給紀滿發微信,陸一寒還在打字編輯,就聽到紀滿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陸一寒擡頭看了眼,見到紀滿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在一起,正往會場這邊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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