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不等陸予晗回答,陸一寒又自己回答了:“Ihaven’ttheslightestidea.”
這是之前他陪紀滿看的舊電影《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對白。
其實這對白的隐含意思未必就與感情有關,隻是他現在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用這兩句對白來表達愛情。
喜歡,但沒有理由。
而對于他來說,他雖然是烏鴉,是陸予晗的影子,但他不至于連感情也要做替身,如此卑微。
至少,讓他在感情面前,能做完整的陸一寒。
“不說了。送我回去吧,我明天一早還要上班。”陸一寒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東西,順手劃開鎖屏看适才收到的微信。
陸予晗沒有多說什麼,陸一寒的性子他最清楚,一旦決定要結束話題那便半個字都不會再多說。
跟着起身剛準備讓人把他的車開出來,留意到陸一寒似乎臉色僵了一下,陸予晗問道:“怎麼了?”
陸一寒靜默兩秒,随後擺手道:“沒事,走吧。”說完,便把手機放進了褲袋中。
紀滿剛剛給他發了一條微信,但是馬上就撤回了。
大概,是想要向他道歉吧。
第9章下沉
第二天陸一寒再次被陸楓然叫回了老宅。
陸一寒很清楚,自己言語得罪紀祁笙的事,已經被陸楓然知道了。
盡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然而踏進老宅看到陸則那一瞬,陸一寒仍是無法自控地感受到熟悉的刺骨恐懼,帶着寒意從背脊處刮骨而上。
老人坐在大廳的單人沙發上,一頭花白的頭發,不怒自威的冷峻面容,雖已年邁仍肩背挺直,雙手交疊搭在拐杖的杖柄上,身上透出極強的壓迫感,不難想象其年輕時是個多麼有震懾力的掌權者。
陸則擡眼看陸一寒的眼神恍若是在看一隻不聽話的狗,他掀了掀嘴皮,冷然道:“跪下。”
即便已經長大成人,陸一寒依舊對這個曾經數次責打,并将他關在昏暗的閣樓中要他自省的老人,懷有深入骨髓的畏懼感。
十六歲那年的逃跑,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反抗。
而陸則,出乎意料的沒有對他那一次的反抗作出任何反應,隻在他三天後再次回到老宅要求搬出去時,冷冷地和他說認清自己的身份,跟沒有用的人在一起,早晚也會變成上不了台面的廢物。
陸則并不承認陸予晗是陸家人,這個沒有用的人,指的就是陸予晗。
最終陸一寒還是在陸楓然的同意下,搬出去跟陸予晗同住了。不用細想也知道,必然是陸予晗和陸楓然開了口,陸楓然才會答應讓他搬離老宅。
陸則在他搬離老宅後沒過過久也搬離老宅,回到了陸家祖屋去住。
在大多數外人眼中,如今陸氏的當家是陸楓然,而這些年鮮少在公司出現的陸則早已放權不再管事。唯有陸家人知道,陸氏的大部分股權依舊牢牢被陸則掌握在手中,陸楓然隻不過是陸則的傀儡,就連陸楓然的貼身助理,都是陸則安排過去的人。時至今日,陸氏的當家依舊是陸則。
被陸楓然和陸一寒保護着,同時也不被陸則承認是陸家人的陸予晗對此也一無所知,所以才會在之前那麼天真的提出,自己可以放棄去讀博,承擔起身為兄長的責任,代替陸一寒去陸氏。
陸予晗并不清楚,隻要陸則還在一天,自己就永遠不可能有踏進陸氏的一日。
并且,陸楓然也不會允許陸予晗成為家族鬥争的犧牲品。
“爺爺。”陸一寒站定在門口,并沒有走過去,他竭力保持住外表的平靜,對老人說道:“我不想跪。”
陸則嗤笑一聲,平直的聲調卻聽不出到底是嘲諷還是意外,“這是覺得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陸一寒沒有說話,他内心确實是這麼想的。
他已經二十三歲了,不應該還像當年那樣輕易對人低頭。無論此刻他的内心有多恐懼眼前的這個老人,都不該也不能那樣全無掩飾的表現出來。
“看來楓然說得不假。”陸則的表情仍看不出喜怒,隻是眼神卻不似第一眼時那樣刺人,“你最近,是不太聽話。”
垂在身側的雙手悄然握緊,陸一寒問道:“我不聽話,爺爺是打算再把我關到閣樓裡反省?”
陸則審視着門口的年輕人,似笑非笑道:“怎麼不裝了?你不是一直都學着旁人那溫和的樣子來讨楓然歡心。”
一種無所遁形的羞恥感自體内生出,陸一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隐蔽在内心深處的心思原來早已被人看穿看透,他本來以為陸則對自己毫不關心,不會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可眼下看來,陸則根本就一清二楚,不過是覺得他的這點心思過于幼稚可笑,不屑理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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