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聞言,小心翼翼地擡頭望了望樓下。果然沈月塵已經重新把臉轉向陸平,有說有笑。
“那個沈公子,他認識咱們嗎?”螢兒小聲問道。
“應該……不認識吧?”阿羅想了想,重新坐直了腰闆。
連她都是第一次聽說那個沈公子,想來人家應該也不可能知道她的……吧?方才人家一定也隻是随便掃了一眼,并不是真的在看她……的吧?
更何況,她這又是在慌什麼!難道他還敢仗着平哥哥對他好,就翻天不成!她才是平哥哥欽定的未婚妻!要慌也應該是他慌啊!阿羅這麼想着,不禁腰闆又挺直了一些。
“咣!咣!咣!“三聲鑼聲敲過之後,大幕拉開,大戲正式開演了。原本喧鬧的劇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個身穿青布衣袍的中年人立于舞台右側,拿着槌子敲一敲面前立在支架上的一面小鼓,亮了亮嗓子,繪聲繪色道:“諸位,今日我們要說的,是一樁陳年的故事。”語畢,他飛快地又敲了兩敲面前的鼓。
立時,一個名喚蓮花的可愛官宦家小姐,蹦蹦跳跳地帶着丫鬟來到了台前,伴着樂聲緩緩道來。原來她是太師大人的外孫女,因母親病逝,被接回了外祖父母身邊。此時,她正大病初愈,要去香火鼎盛的南山寺上香。
原來這位蓮花小姐,年幼時曾有一名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馬,她此次前往上香,就是為了為這名竹馬求平安,盼望早日重逢的,有情人得以終成眷屬的。
這位蓮花小姐人如其名,端的是亭亭玉立舉止高雅,生的是貌若菡萏清麗脫俗,站在燒香的人群中,十分矚目。
她原打算是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去這一趟燒香的,卻不料當真把自己的終身幸福給“燒”了進去——燒香回家的三天後,一道聖旨降下,荷花成了未來的太子妃。
原來那天去上香的,除了蓮花小姐之外,還有微服外出的太子。說來也巧,那天突降瓢潑大雨,于是太子便跑去了廟裡的後廊下避雨。百無聊賴間,忽然聽到女子的細語之聲,便循過去看。
第七章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可真可愛!……
這一看,正正好好就看到了那位在廂房歇息的蓮花小姐托着頭趴在窗上看雨,一見傾心。當下便讓随侍去向僧人打聽清楚了蓮花小姐的出身來曆,回宮便向皇上提出了賜婚的請求。
那皇上一聽,太子鐘情的是太師家的外孫女,也是樂得成全這一樁好姻緣。當下便應承了下來。于是三日後,那一張聖旨便到了太師府。
蓮花無奈接旨。回了繡樓,捧着自己當初滿懷期待做的嫁衣,淚水漣漣。口中唱道:“我本隻想做滄海一粒粟,與我那有情郎同遊人間。卻不料蒼天亂點鴛鴦譜,從此深宮似海再難回……”
就在蓮花傷心之時,一個不速之客卻上了門來。
說起來這香燒得也是靈驗。那來人正是當年與小蓮花私定了終身的陶公子。原來當年蓮花的娘親驟然離世,蓮花也沒來得及和這位小哥哥道個别便被鄰裡托人送去了京城,從此杳無音訊。
那陶公子之前對蓮花的家中之事絲毫不知,更不知蓮花突然消失是因何原因,又去了哪裡,跑去蓮花家附近找鄰裡打聽,也均是一問三不知。唯一的線索竟隻有蓮花的娘親去世了,她被帶去投了親戚。至于親戚去了哪裡?大約是京城吧?
演到此處,劇場裡響起了一片歎息聲。衆人紛紛為蓮花和陶公子而遺憾。
那陶公子當時也曾想過要即刻啟程前往京城找尋,奈何卻被家中牽絆住了。他當時尚未及冠,父親早殇,泰半事務都由母親打理。那陶夫人新失了夫君,如今身邊隻剩這一個兒子,死活不願意他獨自進京,最後實在拗得沒辦法了,才答應他極冠之後便不再攔他。
陶公子日思夜想,直等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紀,便立刻踏上了尋“妻”路。奈何時間過了這許多年,當年的線索早已斷了泰半。如此尋了二三載,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了些新線索,确認了當年的小丫頭正是此時太師府裡的小小姐蓮花。于是便興沖沖的帶了禮物上了門,可誰料得最後竟是得了這般噩耗!
太師大人望着眼前的少年,雖然感慨于他的執着,但思及皇命難違,終是咬着牙拒絕了少年想與蓮花見面的請求。
演到這裡,劇場中歎息聲更甚。阿羅和螢兒也是連聲感歎命運對那一對有情人兒的不公。
太師大人原打算将陶公子上門的事對蓮花瞞住,卻不料蓮花的婢女早已得到了消息暗中告知了蓮花。蓮花聞言哪裡還坐得住,即刻便收拾了個小包袱奔陶公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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