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音從來都沒聽到過那麼冷的聲音,更想象不到這是會從溫予白口中說出的話。
什麼叫有命拿,沒命享?這不過就是一個角色,怎麼就淪落到要跟她拼命的地步?
沈瑤音腦筋轉得飛快,可再快也趕不上溫予白的勁道落在脖子上的威脅。
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不計後果的行為,不講情面的瘋狂,别人得不到什麼會又哭又鬧,但溫予白不哭不鬧,她好像要活生生地毀了她。
撞擊的破碎聲忽然在整個房間中炸開,沈瑤音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看到溫予白流着鮮血的手裡握着一塊鋒利的玻璃片,她的絕望終于到達了頂峰:“溫予白,你是不是瘋了?為了一個角色你難道想要坐牢嗎?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沈瑤音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狀況,她以為自己今天坐在這裡,可以解決問題永絕後患。
溫予白知道時硯為了她的安危才讓她錯失這個角色,盡管心裡不舒服,又能怎麼樣呢?
時硯知道她的陽謀,半脅迫地把溫予白趕出這次競争,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她把所有人的反應都算進去,頂多最後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罷了,她從未考慮過會變成現在這樣。
鋒利的碎片挨上皮膚的那一刻,沈瑤音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是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來人看見屋裡的場景時眸光一顫,向來沉斂不驚的雙眸似乎也被眼前的畫面震懾到了。
溫予白卻連頭都沒擡,側臉在燈光的照映下變得冷漠無情,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是阿硯嗎?阿硯!救命!快救救我!”沈瑤音完全沒了以往的體面,聲嘶力竭地喊着。
時硯驚色褪去,下意識關上房門,在那隻手擡起的時候一步沖上前去,一把攥住了溫予白的手。
“你在幹什麼?!”
第二十七章決裂替身今天終于知道自……
壓抑的怒喝掀翻空氣中躁動不安的塵粒,溫予白被攔住動作,眼睛輕輕一閉,極快地閃去一抹不耐,就在時硯以為他的到來會讓她停手的時候,溫予白掙着手臂毫無耐心地對他道:“滾開!”
掙紮的時候,玻璃鋒刃順着時硯的手腕劃了一條長長的血痕,一直蔓延到手背指尖的尾端,銳痛短暫到達頂峰又瞬間消失,緊接着就看到鮮血從傷口中滾落出來。
疼随着血再度蔓延,時硯那一瞬有些錯愕,比起傷口刺激大腦的疼痛,他更加無法理解的是溫予白竟然會真的跟他動手。
她似乎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溫予白。
在時硯怔住的空當,溫予白把沈瑤音從桌子上薅起來,扼着她脖子把她抵到沙發背上,尖叫沖破喉嚨,沈瑤音的恐懼和害怕幾乎讓她失聲,可面對這樣不計後果的狠勁,她好像完全無力招架。
都說蠻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溫予白此時就是那個不要命的,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吃教訓,沈瑤音瞳孔微縮,連求救聲都被堵在了嗓子眼裡,那一刻她想,她真的是瘋了,溫予白真的是瘋了!
幾乎是同時,在她瀕臨絕望的那一瞬間,脖子上的力道驟然松開——
時硯看着溫予白的動作,在她揚起手的時候豁然變色,他沖過去拽着她的手臂将她帶離沙發,但那力道顯然已經收不住了!
“嗤”地一聲,碎片沒入血肉。
尖銳的玻璃刺進了時硯的肩膀,房間裡頓時陷入了無邊的寂靜之中,黑色的漁夫帽掉在地上,溫予白緩緩擡眸,從自己的手,慢慢移到時硯的臉上,她雙眸通紅,眼裡也是赤焰血色,卻框着眼淚怎麼都不肯滴落。
時硯在她眼裡看到了滿滿的恨意,無法用言語形容,像是困在泥沼裡掙紮不起的絕望。
他心口一滞,門被人“咣”地撞開。
随後趕到的賀彬和宗川野看到裡面情形也渾身一頓,陳菲緊跟着出現在他們身後,一眼見到與時硯僵持的溫予白,面色幾近崩裂。
沈瑤音從沙發滾到地上,一邊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一邊沖他們吼:“快報警!抓住這個瘋子!快啊!”
饒是宗川野這樣八面玲珑遊刃有餘的人,都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陣仗,處事決議往往最快的他,此時也沒有第一個沖出來穩住局勢。
最先掏手機的是賀彬,隻是還沒解開鎖屏就被陳菲撲過來一把按住手機,她當時腦子裡什麼都沒想,隻知道如果這件事鬧大了予白姐就完了,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出去。”
就在這時,一聲低沉的嗓音打破沉寂。
幾人不同程度地露出震驚的表情,同時看向時硯,時硯卻隻是看着溫予白,右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也不用力,隻是跟她說:“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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