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裕的死訊上午剛通報,下午陸峤野就從海城飛到了燕城,似乎很牽挂張裕的安危。
“啪”地一聲,打火機蓋阖上,陸峤野忽然擡頭,打破沉寂:“這死得也太蹊跷了,而且時機很巧,那邊怎麼說?”
“意外。”時硯靠坐在黑皮沙發上,言簡意赅,修長手指夾着一根香煙,隻是拿着,并沒有點着。
陸峤野皺了皺眉:“會不會是故意給你潑髒水,想加重你的罪名。”
時硯面色不變,直接否定了他的猜測:“如果是這樣,他就不會是死于心梗。”
陸峤野面色一怔,仔細想了想,覺得時硯說得有道理,如果這件事是沖時硯來的,完全可以讓張裕死于惡化的“腦部創傷”,那樣時硯就從“打傷”變成了“緻死”,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張裕死于心梗,某種程度上說,對時硯反而是好事。
陸峤野卻皺緊了眉頭,心裡一陣煩躁,追問道:“真的是意外,沒有什麼别的可能嗎?”
時硯說:“醫院堅稱張裕原本就有心髒病史,家人也接受這個說法,不想讓張裕進行屍檢,隻想讓他趕緊入土。”
陸峤野掀着打火機蓋的動作停下,蹙眉看過來:“不行!必須要進行屍檢,這麼多疑點,肯定不是死于心梗這麼簡單。”
時硯扭頭看向他,眼帶詢問,似笑非笑道:“你怎麼能确定?”
陸峤野遲疑一瞬,離開桌面,身子站正了些,面色凝重道:“我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被人害死。不過我最近剛好查出一些東西,當年小溫父母的那場車禍,很可能不是意外,張裕手裡也許掌握着一些東西。”
說到這他有些懊惱:“我正要托人跟你們燕城這邊問問呢,他現在犯事哪也去不了,應該是最好撬動嘴巴的時候,沒想到偏偏就是這個時候發生變故。”
他說完等着看時硯表情,沒想到時硯并不驚訝,反而打量起他,眉頭輕輕擡着:“你跟溫予白非親非故,為什麼這麼在意當年的事?”
陸峤野聽着他語氣不對,愣了兩秒鐘,随即啧地笑出聲,瞪大了眼睛:“你不會在吃醋吧?”
看時硯沒有反駁,他更加不敢置信,“不是吧,這種醋你也吃?”
時硯不說話。
陸峤野徹底無語,直接走到他對面坐下,手肘在長腿上一搭,他冷靜了一秒,跟他解釋:“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溫予白的堂妹是我朋友,不是我在意當年的事,而是她一直在查當年的車禍。”
時硯面色不變,手指下意識彈了下煙灰,擡眼看着他:“據我所知,她妹妹嫁到了顧家,丈夫是顧景深,而顧景深是你朋友吧?”
陸峤野怔住,看着他的雙眼隐隐閃了一下,随即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放蕩不羁的笑容,向後靠了靠,“就是因為是朋友的妻子,我才知道這麼多的,怎麼了,我熱心還不行?”
說完把目光挪到他手上,把手中的打火機遞過去:“你是缺火嗎?拿着煙不點。”
時硯沒接他手裡的東西,輕飄飄道:“戒了。”
然後也不在意他轉移話題的蹩腳技能,反問他,“你不是戒煙了嗎,拿着火幹什麼?”
陸峤野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打火機,限定款,整個海城隻有兩個,唇角肆意揚起,他擡頭挑了挑眉毛,故意拿着打火機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炫耀似的看着他:“你跟小溫談了三年,她送過你什麼東西嗎?”
時硯面色一沉,忍住想把他踹出去的沖動,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正事。”
陸峤野把打火機揣回外套裡面那層兜裡,也擺正了臉色,不跟他開玩笑了:“剛說到哪了……屍檢!屍檢是最重要的,現在必須查出來張裕到底是怎麼死的,如果是意外算他運氣好,躲過審判,如果是有人陷害他,我敢說那人肯定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而這個把柄,也許就跟小溫父母那件事有關。”
時硯沉默兩秒,道:“我問過計宏,他沒跟我說當年那個特大經濟案有什麼隐情,隻說水很深,讓我保護好溫予白,十一年前,張裕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制片人,那件事會跟他有什麼關系?”
陸峤野嘲諷般地笑了笑:“你也說了,十一年前他什麼也不是,背後沒有人扶植,能混到這個地步?”
時硯道:“背後,林佑聲?但林佑聲跟他的關系好像并沒有那麼緊密。”
出事後,林佑聲第一件事不是幫張裕把事平了,而是添油加火,徹底把張裕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可見他并不忌憚張裕入獄,自己也沒有把柄在張裕手裡。
陸峤野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搖頭道:“不是林佑聲,林佑聲也就是獅子身上的跳蚤,張裕以前是在海城發展的,你不在海城,對海城的關系網還是了解不深,你知道嗎?他管沈睿峰叫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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