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硯插着兜站在門口的燈柱下,冷風吹得很兇,他站得闆直,但還是能看出肩膀在瑟縮着,溫予白走過去把衣服給他,忍不住皺着眉責備:“出來怎麼不穿外套?”
溫予白往自己的車位那邊走,時硯跟在後面,跟遠處的賀彬擺了擺手,自己的車也不管了,鑽進了溫予白的副駕駛位,鼻音有些重地回了一句:“走得太急了。”
“急什麼?怕你媽吃了我?”溫予白啟動車子,開啟車裡的暖風,拿出車前的紙抽遞給他。
溫予白從後視鏡裡瞥着時硯的臉色,發現在她不看他的時候,他就沉着一張臉,眸色暗沉,像染了一層霜,“沒有。”他淡淡地說了一句,等車子駛離紫玉山莊之後,他扭頭看向溫予白,眼中有審視:“她真的沒有跟你說什麼?”
溫予白一邊開車一邊反問他:“你都不知道我們的談話内容,就發這麼大的火?”
時硯側過頭去,面向車窗,向後倒退的路燈像流動的時光,将他映在窗子上的面孔襯得多了幾分寂寥。
“溫予白。”安靜過後,他忽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溫予白回應他。
耳邊傳來他低啞又慵懶的嗓音,他漫不經心地說着,卻給溫予白心中一擊。
“我喜歡你。”他說。
輪胎短暫地偏離了軌道。
溫予白扶着方向盤,忽略了空跳一拍的心跳,聲音還是保持着一貫的冷靜:“怎麼突然說這個?”
時硯也從後視鏡上看她,鼻音重了些,聲音像是悶在胸膛裡,眼眸中映着幾分認真:“我喜歡你,隻是我喜歡你,跟别的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如果誰說了什麼,你都不用管,隻要記得我說過的話就好。”
似乎是怕宗曼珺給她氣受,所以他一遍遍強調,但又不問清楚宗曼珺到底跟她說過什麼。
溫予白不去想方才一閃而過的異樣,開始思考時硯這樣說的原因,難道是因為宗曼珺做過類似的事情,所以讓他心有餘悸嗎?還是有别的緣由?
其實她也可以問出來,但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心裡裝着事,一路上再沒說話。
回到别墅後,溫予白開始翻箱倒櫃,時硯站在床邊面帶疑惑,看着坐在地毯上的溫予白:“在找什麼?”
“你在那等着别動。”溫予白背對着他嘀咕一聲,“找到了!”
然後扶着床邊起身,走過來,手裡拿着一個體溫槍在他耳朵上一按,滴地一聲,表盤上顯示出數字。
38.2℃。
溫予白瞬間皺緊了眉,心道果然,她忍不住低聲訓斥:“讓你不穿衣服。”
本來他的抵抗力就比一般的人低一些,容易生病,還不好好注意身體。
時硯這時的臉色比他一般時候更紅,眼神也有些溫吞,他側過頭看了一眼體溫槍,眉頭挑了挑,随口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就要出去。
溫予白拉住他衣服,襯衫頓時被她扯出來一些,時硯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暗藏星辰的眼眸染了一層暧昧,溫予白松開手,先他一步開口:“你幹什麼去?”
時硯笑了笑,指着外面,吸了下鼻子:“去隔壁睡,不然又該像上次一樣傳染給你了。”
溫予白想了想他說的上次是哪一次。
氣溫好像升高了一些,順帶着燃起全身的滾燙。
忍不住腹诽,那時候他可不像現在這麼好說話……但不得不說,他其實還是改變很多的,又或許是她現在才看到了一個完整的時硯,一個願意在她面前展現更多真實的時硯,一個連他父母親人都不曾接觸到的時硯。
溫予白收起心中所思,拽着他的手将他帶到床邊,往床上一推,面無表情地嘀咕:“上次你怎麼沒想這麼多?”
時硯面色一怔,想起那時他還在傻傻的糾結,頓時覺得沒面兒,耳根也紅了許多:“上次,喝醉了。”
溫予白哼了一聲,轉身出去,沒一會兒給他拿了藥,“先把藥吃了,然後上床躺好。”
時硯虧心,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拿過藥仰頭吃了,然後趕緊去沖了個澡,回來掀開被子上床,中間賀彬打電話過來,好像說遊戲的公測日出了問題,溫予白看了他一眼,他就對賀彬說:“我病了,明天再說吧。”
然後挂斷電話。
其實也不是什麼非得今天就決策的問題,但溫予白的耳提面命似乎讓他很受用,時硯乖乖上床,溫予白又拿體溫計測了一下,比剛才高了零點二攝氏度,眼神也比剛才更迷離了。
溫予白在他側面躺下,隻剩下床頭的燈還開着,發現時硯一直睜着眼睛看着她,溫予白蓋住他的眼:“閉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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