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時硯嗓音低啞,這次是真的有些啞,看到他閉上眼睛之後,溫予白靠坐在床頭,開始看起陳菲發給她的劇本。
一看起劇本就她就陷入物我兩忘的狀态,等到看完時才發現已經淩晨兩點了,她看了一眼時硯,輕輕把燈關了,剛躺下,被子裡的手臂就被一隻手拽過去。
他緊緊抱着她,相貼的肌膚還有些燙,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他還沒退燒。
溫予白在黑暗中瞪大了眼:“你還沒睡?”
“嗯……”時硯的聲音帶了濃重的倦怠,從鼻腔裡發出,“睡不着。”
溫予白皺起眉,低聲問:“是難受嗎?”
“不是。”
溫予白放心些,就聽他又道:“也有點難受。”
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她從他懷裡探出頭:“哪裡難受?”
時硯就抓着她的手不說話。
安靜的卧室裡,似乎能聽到加速的心跳聲,溫予白臉上一陣灼熱,片刻的停頓後,猛地抽出手來砸了他後背一下:“别給我耍流氓!”
時硯被砸得痛呼一聲,然後趴在床上笑,悶笑聲有幾分故意,被子外裸露的肩膀還在昏暗的光線中抖動。
溫予白把床燈打開,看着時硯樂不可支的模樣,被捉弄得有些煩悶的心情漸漸褪去,她看着他,腦海中原本存在的那些影像開始變得模糊,他似乎與她之前認識的那個時硯有些不同,也與宗曼珺口中所說的那個時硯不一樣。
其實她沒有好好看過他,因為刻意忽略他原本的存在,會讓她更好地給他套上一副軀殼,如果他在她眼中的顔色越來越明亮,她好像就無法說服自己……
溫予白很快閉了閉眼,呼吸有些急促,時硯發現旁邊的人沒有出聲,回過頭來看她,見她面色不對,神色微變,一把抓住她的手:“柒柒?”
溫予白忽地睜開眼,有些恍惚地低下頭看他,暖光照耀下,他的眼眸中像是染了一層蜜色,味道是甜的。
“你睡不着嗎?”她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時硯神色遲疑,點了下頭,溫予白重新躺回去,感覺到他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了,就抱了抱他的背。
對于她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時硯還抱着十二分的疑惑,溫予白卻已經惬意地閉上眼:“那我睡了。”
時硯的表情瞬間耷拉下去。
第二天醒來,溫予白把自己跟宗曼珺的談話跟時硯說了一遍,隻不過隐去了宗曼珺跟她傾倒的苦水。
昨天就跟他說這些,他未必聽得進去,而且他還發着燒,溫予白也不想讓他心情變得更壞。
“你媽媽沒有為難我,所以你昨天誤會她了,找個時間跟她道個歉吧。”
時硯黑着臉坐在沙發上,沒有回答她,不知道心裡在想着什麼,溫予白叫了他幾聲,他都沒聽到,最後沒了耐心,溫予白提高了聲音:“時硯!”
時硯瞬間回神,從沙發上起身,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今天公司裡有點事,可能要晚回來,你跟馮倫約的幾點?”
溫予白昨天挑了一個劇本,今天就約定了要跟導演見一面,知道時硯是故意避開那個話題,就順勢回答他道:“下午四點。”
時硯看了看表,似乎在想該怎麼調整時間,溫予白道:“不用麻煩了,有賀彬跟着我,你忙你的。”
時硯還有些猶豫,溫予白已經丢下他一個人上樓了。
下午跟馮導的交談很順利,馮導也很喜歡她,直接拍闆定音,跟她說談好另一個男主的角色後擇日開機,最慢這個月月底也能定。
溫予白還聯系了宗曼珺介紹的那個律師,她同原本的律師一齊負責這場官司,溫予白就輕松許多,終于不用再時刻盯着。她是演員,演員總不能天天遊離在鏡頭之外,還是要盡快步入正軌,所幸一切都在按照她期待的方向發展。
隻是還有一件事出乎她的意料。
她最近再去看劉月芹的時候,她對她的态度突然好了許多,終于不再像以前那樣冷淡疏離了。
溫予白整理着劉月芹腳下的床單,扭頭看到床頭的櫃子上擺放的鮮花,随口說道:“今天是滿天星啊。”
她發現自己每次來,櫃子上的花都不一樣,最開始是康乃馨,另外還放過金絲杜鵑、香石竹和六出花,溫予白覺得這是出自不同人之手,還猜測應該就是消防隊的那些人。
劉月芹也偏頭看了看。
“你跟那個姓時的小夥子,最近怎麼樣?”
溫予白整理床單的手一頓,有些驚詫地看向劉月芹。
她從沒跟他提過時硯的事,在她印象中,劉月芹應該也不知道時硯是誰才對,雖然兩個人的關系已經不是秘密,但劉月芹每天在病房裡,接觸不到網上的八卦,除非有人跟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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