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對林佑聲,溫予白沒有一點恻隐之情。
看了一眼表,已經十一點多了,明日還要早起,溫予白從時硯那裡聽到自己想知道的,開始卸磨殺驢:“挂了吧,我要睡覺了。”
時硯躺在床上,移開手機看了一眼,發現真的十一點半了,平時就還算早,但溫予白拍戲很累,她不拍夜戲的時候作息都很規律,翻了個身,時硯把手機放在耳邊,低沉的嗓音裡濃濃的不舍。
他低聲說:“我想你了。”
溫予白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覺得那話好像是貼在自己耳邊說的,心頭也發癢,她把劇本放到一旁,鑽進被子裡,床頭暖光氤氲,她合上眼輕“嗯”一聲,沒有多餘的話,但似乎很安心。
“你想我嗎?”
溫予白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那邊時硯的聲音慵懶裡含混着笑意:“要不我把公司賣了跟你去拍戲吧,你把陳菲開了,我做你助理,下雨給你打傘,人群裡給你開路,拍照給你擋臉,采訪給你用眼神瞪死那幫沒眼力見提問題的。”
溫予白沒忍住笑出聲來,腦海裡竟然真的浮現出時硯跟随她左右的畫面,就時硯這個冷面閻王,往那一站還有誰敢近身?
想着想着,她竟然覺得時硯做她助理貌似也很好。
“别光說不做。”鬼使神差的,溫予白說了一句。
時硯一個猛子坐起身,突然對手機那邊用認真的口吻道:“你不介意?”
溫予白大腦懵了懵:“什麼?”
“我去找你。”
什麼跟什麼?
溫予白從跟上時硯的節奏,但是聽他意思是要過來,趕緊說:“你老老實實在燕城待着,别來給我丢臉,敢像上次在消防大隊時候一樣,你就再也别見我。”
時硯肩膀一攤,被子滑到胯骨處,露出幾塊腹肌,他洩氣,語氣失望:“别老威脅我,我又不是不聽話。”
……
溫予白的心竟然可恥地軟了一下,明明這個狗幾個月之前還隻會冷着一張臉不吐人話。
輕出一口氣,溫予白穩住聲音,故作冷漠地道:“而且沈瑤音也在這裡,你别給我節外生枝。”
時硯的表情肉眼可見地煩躁,“她在那幹嘛阻止我看我老婆?”
“誰是你老婆”幾個字都到了嗓口,還是被溫予白咽下去了,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旦問出來,後面時硯保準要揪着這個字眼鬧到半夜,思及此,溫予白還是決定釜底抽薪:“那不是為了避嫌?是我的問題嗎?”
時硯蔫掉:“我的。”
溫予白也不是為了翻舊賬,純粹是因為這樣能很快終止話題,她枕着柔軟的枕頭,眼睛輕輕閉上,如呓語一般:“好了,我真的要睡了。”
時硯身體裡的火被撩起,還以為她真的原意自己去看她,結果是他想多了……其實當個助理也挺好,起碼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人的貪欲一旦打開就再也得不到滿足,而想念則更會加深這種貪欲。
他重新躺下去,抱着枕頭,手伸進被子裡。
“你睡吧,電話别挂,我等你睡着了。”
溫予白的困意已經襲來,閉着眼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很快就進入夢鄉。
靜谧的夜,島嶼外海潮浪濤聲包裹着世界,壓抑在黑夜中的呼吸熱度不知被誰吞進了喉嚨裡,又肆意釋放。
第二天醒來,溫予白發現手機已經自動關機,還帶着滾燙的餘溫,就想把時硯打死,他難道一晚上沒挂電話嗎?
剛要給時硯打回去,有人敲房門,溫予白把手機充上電,揚聲喊:“誰?”
“予白,是我。”
溫予白一聽是馮倫,随便捯饬捯饬頭發去開了門,外面馮倫也是素面朝天,戴着一頂漁夫帽,見到溫予白先笑笑:“剛起吧,有空嗎,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見溫予白一愣,她解釋道:“就幾句話。”
溫予白讓開一條路,馮倫進去,見溫予白往沙發那邊走,就站着說:“不用麻煩,我站這跟你說了得了,其實就是過幾天我們圈子裡有個聚會,會有很多名導編劇和演員在,正好那兩天劇組停工,你有興趣去嗎?”
馮倫話剛說完,溫予白神情稍頓,沒想到馮倫是來邀請她去赴宴,這種場合對溫予白這樣的演員來說也很難得,尤其是像她出來單幹的,人脈很重要,多結交一些朋友也沒什麼不好,馮倫是好心,溫予白當然沒有拒絕的必要。
“馮導不嫌棄的話,我陪你去。”
馮倫笑了笑,回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轉頭:“聚會在燕城,正好可以回去一趟。”
溫予白聽後面色一喜,本來停工的那兩日溫予白也不打算折騰的,這下有理由回去了,剛把馮倫送出去,她就聽到床頭電話響了,跑回去一看是黎樞,心有所感,她接聽,那邊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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