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有個聚會,對你有幫助,去嗎?”
溫予白輕笑:“馮導已經跟我說了,我已經答應她會去。”
那邊沉默片刻,“哦,那沒事了。”
然後挂斷電話,速度之快,沒給溫予白反應的時間,拿着手機她面露疑惑,總覺得黎樞打這個電話不是心血來潮。
等飛機落地的之後,在飛機場出口看到熟悉的身影,溫予白終于确定黎樞為啥會打電話喊她回去了。
時硯穿着深灰色及膝大衣,伸手沖她揚起,馮倫在一邊跟她擺手:“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小兩口,明天聯系。”
“哦,好。”溫予白還沒回過神來,機械地應了一聲,馮倫離開,時硯已經跨着長腿走過來,張開手臂迫不及待地把她抱在懷中。
燕城最近氣溫又降了幾度,風裡好像混着冰碴,溫予白被突如其來的溫暖包裹,輕輕吸了下鼻子,都是熟悉的味道,時硯也不說話,就是這樣抱着她,溫予白覺得自己好像這時候才有了一絲分别的味道。
在重逢再遇和團圓的時候,她才發現,啊,她之前離開時硯好久。
這樣是不是未免有些太遲鈍了?
“你怎麼一點都不驚喜?”時硯終于開口,聲音悶在她的頸彎裡。
溫予白脖子癢,把他推開,伸手扶着脖頸,擡頭看他,明亮的眼眸如星辰,浸潤了一層水色,穩健的語氣随着白霧而出:“我知道就是你跟黎樞說的。”
時硯被戳破,小心思無所遁形,空氣靜了一靜,他伸手拍了拍溫予白腦袋:“嗯,我老婆真聰明。”
溫予白無視掉他,越過他往出口走,時硯幾步追上來,牽着她的手,溫予白也沒拒絕,任他牽着,身旁的人肉眼可見地開心。
行禮有人幫着拿,溫予白和時硯直接上車,不用溫予白開口,時硯就跟賀彬說去醫院——溫予白回來是肯定要去看看劉月芹的。
現在她已經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隻是手術後右腿不聽使喚,需要有人攙扶,加上劉月芹本就年紀大了,要想出院還是得等各項指标都确保正常了才行。
孫建民的事還是瞞着她,大夫說她腦部的情況仍舊不是很好,大的刺激容易引發腦出血,很危險,建議等她平穩了再告知。
兩人一起去看劉月芹,劉月芹顯得很高興,自從知道時硯跟溫予白在一起後,她就打心眼裡祝福他們兩個能長長久久。
溫予白不在的時候,時硯有空也會來看她,劉月芹就知道時硯對溫予白不是假裝的,小夥子人長得也不錯,人品還行,她看着時硯就覺得很親切。
從醫院出來,溫予白一直沒說話,時硯瞥着她側臉,看到路燈下她白瑩的鼻梁,收回視線看着前方:“其實你不用擔心她會承受不住,說不定她心裡都清楚。”
溫予白倏地回頭,望着他的臉:“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都寫在臉上。”
溫予白唇瓣動了動,回過頭看路:“我隻是怕她知道真相後怪我沒有早跟她說,她很要強,不喜歡别人瞞着她事情。”
“再要強的人也知是非好歹,你是不是真心為她好,她一定看得出來。”時硯緊了緊手心,将她的手揣回到自己衣服兜裡,大衣出現褶皺,他也全然不顧。
溫予白低頭看了看,感覺兜裡很暖,心也很暖。或許就像時硯說得那樣,是她想太多了,劉月芹是要強,但又不是不講道理,等下次結果出來,劉月芹的身體好一些,那件事早晚要告訴她的。
很多人就是這樣固執,不願意錯過太多,愛也是,恨也是。
時硯看她面色一松,自己也跟着笑了:“這下放心了?”
溫予白移開目光,看着前面兩道相依相偎的影子,一高一矮,剛好差一頭,她心情很安穩,而這種安穩已經很久都沒有過。
前兩日她跟自己的醫生聊過病情,醫生說這是很好的走向,希望她繼續保持這種心态,其實溫予白又有點恐懼,總覺得這樣的安穩似乎不該屬于她,每當她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變得很重要的時候,她就會快速失去,并且無可挽回。
總是這樣。
“後天是元旦,你打算怎麼過?”
時硯的聲音将她帶回現實,溫予白頓了頓,兩人一前一後上車,時硯把車門關上,偏頭看着她:“有什麼計劃嗎?”
溫予白搖頭,跨年嗎?她從小就不喜歡這種日子,除了生日、忌日和新年,别的日子她都不會特别記住,溫予白不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
時硯勾起唇角,溫予白的回答正中下懷,他剛要開口,溫予白突然道:“我想回趟家。”
這個“家”說的自然不是他的别墅。
“趁這兩天假期,我有點東西想要整理整理,明天宴會結束,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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