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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伸手拍了一下它腦袋，似是贊許。展昭問白玉堂，&ldo;你想……&rdo;&ldo;你真信有魑魅魍魉之說？&rdo;沒等展昭問完，白玉堂反問。展昭搖搖頭，&ldo;我信有不知名的古怪之物，但是魑魅魍魉麼……不信。&rdo;&ldo;所以說了，咱們晚上再來。&rdo;白玉堂拍拍手上的灰塵，&ldo;那叫小紅的，我剛剛隐約看見了一眼，我懷疑她是海人魚。&rdo;展昭皺眉，道&ldo;那你晚上别來了，省得被她抓了去。&rdo;白玉堂一愣，看展昭，&ldo;你怎麼知道海人魚是女流氓？&rdo;展昭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說漏嘴了，趕緊咳嗽了一聲，&ldo;随便猜的，咱們走吧。&rdo;白玉堂還想問，展昭已經伸手抱了小四子，&ldo;小四子啊，晚上想吃什麼呀？&rdo;……四人還是渡船回去，準備回房休息一下，晚上再行動。剛到了蕖山縣的街市之上，就聽說有人大鬧衙門。展昭和白玉堂心說這蕖山縣衙門裡頭可是多災多難啊，誰那麼大膽子還來大鬧衙門。剛走到了衙門口。白玉堂就見門口兩人挺眼熟的，抱着胳膊站在那兒，東張西望。&ldo;啊！&rdo;小四子大喊了一聲，&ldo;影影！&rdo;就從石頭上背蹦下來，沖了過去。白玉堂也看到了，對展昭道，&ldo;是紫影和赭影。&rdo;&ldo;哦？&rdo;展昭心中一喜，&ldo;這麼說，公孫和趙普也來了？&rdo;白玉堂點頭，&ldo;這麼說來，大鬧衙門的應該是……&rdo;&ldo;趙普吧！&rdo;展昭加緊了幾步走過去。白玉堂在後面跟着，心中卻是略微有些不得勁，展昭看到自己來時，可沒這般高興。甯可求助趙普和公孫，也不願意向自己求助麼？門院子裡頭，衙役們東倒西歪摔了一地，趙普站在一旁踩着地上的梁豹，公孫正在一旁問他呢，&ldo;你說，我兒子呢！你們把他藏哪兒了？！&rdo;&ldo;爹爹！&rdo;公孫話剛問完，就聽到身後熟悉的叫聲傳來，回頭，小四子已經一頭撲過來了。公孫久别重逢驚喜交加，抱起小四子，狠狠親了一口，雖然隻幾天分别，可真是想死他了。展昭和白玉堂也進門，梁豹被趙普踩在腳下，對着白玉堂大喊，&ldo;展大人，救命啊！&rdo;白玉堂對趙普擺擺手，&ldo;誤會。&rdo;趙普就放了梁豹，見小四子沒事，就走過來說，&ldo;我們剛進城，就聽說什麼馬腹殺人，還說兇手是個小孩子騎着熊，被帶進衙門了，我和書呆跑來問，這厮不說。&rdo;展昭和白玉堂心中明了，估計有路人添油加醋說了什麼小孩子多可愛，被欺負了，才把趙普給惹翻了，動小四子那不是要他和公孫的命麼。&ldo;呃……是自己人啊？&rdo;梁豹爬起來，揉着身上的傷對白玉堂道，&ldo;展大人，我看他兇神惡煞地進來問什麼小孩兒白衣人，以為找麻煩呢，你不說讓我隐瞞你的身份麼，所以沒說。&rdo;白玉堂點了點頭，然他趕緊看病去。梁豹倒是對趙普的身份産生了興趣，這會兒看出，他挺貴氣的啊。展昭找到了公孫，問，&ldo;唉，公孫，解藥弄出來了麼？&rdo;公孫點頭，&ldo;拍拍腰間的錦囊，嗯，在養着呢，還得幾天，養好了給你用，外敷内用，加起十天就能好透。&rdo;&ldo;那麼久啊！&rdo;展昭着急。一聽到公孫他們來了，展昭特别高興，一來，眼睛能治好了，這樣看不見太不舒服了。最關鍵是像個廢人似的什麼都要依靠白玉堂。二來呢……公孫他們一來，小四子這小壞蛋就有人管了，省得他一天到晚瞎搗蛋，弄得他和白玉堂很尴尬。可如今一聽，前前後後還得至少半個月事件才能好，展昭心說，公孫爺倆别是事先說好的吧。&ldo;找到人了沒？&rdo;趙普問白玉堂，邊皺着眉頭說，&ldo;我聽什麼，馬腹大仙……還什麼二月宮死耗子害死很多人，出什麼事了？&rdo;白玉堂拍拍身邊箫良，衆人進屋，箫良就将事情發生的前後始末都講了個清楚明白。箫良和小四子可不同，腦子好用條理清楚，公孫他們聽得一愣一愣的。&ldo;馬腹？&rdo;公孫見聞廣博，聽到這事卻也覺得是奇聞，&ldo;水鼠出河、鼠髦之劫，很多都是騙人的……大多遊方術士用來騙人财物，未必真有什麼災禍。白玉堂和展昭都點頭，公孫來了是最好了，有兩樣東西要讓他看，一樣是到目前為止所有死者的屍體，另一樣‐‐就是那海人魚的死屍。一聽說海人魚，公孫和趙普也是驚歎不已。&ldo;有這東西麼？&rdo;展昭問公孫。&ldo;獸人之說古已有之，比如說狼人、豹人之類……可大多是小孩兒被野獸帶去當小野獸養大而成，他們還是人形的。&rdo;&ldo;海人魚？總不可能是人讓魚揀去養了吧。&rdo;趙普打了個哈欠，&ldo;還有啊，死老鼠梗在喉嚨裡頭……還當着你倆的面？&rdo;邊問邊看展昭和白玉堂。兩人都點頭‐‐千真萬确。&ldo;這我倒要看看誰那麼大本事當着你倆裝神弄鬼。&rdo;&ldo;我去看看人魚的屍骨再說。&rdo;公孫站起來，一臉興奮地和趙普一起去看屍骨。這整個衙門的後院裡頭幾間房，裡頭都是屍體，還有一房間的死耗子呢，陰氣森森沒人敢靠近。趙普和公孫先就奔裝人魚的棺材去了，小四子和箫良在後頭跟着，白玉堂也想去，卻見展昭獨自坐在那裡，沒精打采的。白玉堂微微皺眉，走到他身邊，&ldo;怎麼了？&rdo;&ldo;嗯？&rdo;展昭回過神來，搖搖頭。白玉堂剛剛聽到他問公孫藥的事了，最近幾天發生了不少事，對展昭來說的确叫人氣悶。先是讓大哥毒瞎，還聽了赤龍門的挑撥之言，雖然不能盡信，但是心中必然有些影響。白玉堂也有兄長且感情深厚，如果哪日聽人說自家兄長最恨的那人便是自己，必然大動肝火，就算不信，傷心者總難免。輕輕歎了口氣，在展昭身邊坐下，白玉堂看他。展昭低着頭，從側面看，眼簾低垂，白玉堂莫名注意到了展昭的睫毛……眼睛真有些像貓……&ldo;咳咳。&rdo;輕輕咳嗽一聲，白玉堂收斂了一下心神，他也不會勸人，良久才憋出一句，&ldo;你别放在心上，相信自己的感覺就好。&rdo;&ldo;嗯。&rdo;展昭緩緩擡起頭說，&ldo;我感覺……&rdo;白玉堂盯着他看。等了良久，展昭終于說出一個字來，&ldo;餓。&rdo;白玉堂一愣，就見展昭笑了起來，&ldo;走吧，去仵作房看看公孫有沒有發現，然後咱們去吃飯。&rdo;白玉堂沒有說話，站起來，就看到桌上有小四子平日背的小包袱，裡頭有他喜歡的零嘴兒。伸手拿過來，從裡頭拿出一塊杏仁酥來。&ldo;張嘴。&rdo;白玉堂說。展昭一愣，不是很明白，就感覺鼻端有好聞的香味傳來，張嘴，被塞進了一塊杏仁酥。展昭嚼了兩口，伸手，白玉堂又給他拿了兩塊放到手裡，展昭站起來，邊吃杏仁酥邊摸索着出門了，剛剛一閃而過的疲憊神情也消失殆盡，一如以往的輕松自在。白玉堂在後頭跟着，到門檻的地方輕輕扶他一把，心中則是有些不好受‐‐這貓，強顔歡笑罷了，從不服軟這點也實在是拿他沒辦法。1717、17知己非紅顔展昭和白玉堂一起來到仵作房時，公孫和趙普已經開棺了，裡頭躺着的那具人魚屍骨讓兩人看得直咋舌，&ldo;真的是海人魚啊！&rdo;&ldo;是天然的，還是有人拼接的？&rdo;白玉堂走路是袖子微擺弄成響聲，展昭聽聲辨位，順利到了棺材旁邊，發問。&ldo;接的。&rdo;公孫随口答了一句，&ldo;怎麼可能會有人長着尾巴……不過有一些比較可疑的地方。&rdo;說着，公孫伸手指着那女屍的手指頭骨，問，&ldo;覺不覺得奇怪？&rdo;&ldo;她的手好大哦！&rdo;小四子正被趙普抱着往棺材裡看呢，他之前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為什麼姑娘家的手會那麼大。&ldo;經常用力或者……常年用來劃水？&rdo;展昭問。衆人都不說話了，這個解釋有理，能有理解釋的答案，還真的不多。白玉堂問公孫，&ldo;會不會真的是海人魚，我的确看到過，那條魚真的是人身魚尾，活得，遊得很快。&rdo;&ldo;這種有很多是假的。&rdo;公孫輕輕歎氣，搖頭道，&ldo;沿海有很多騙子，将女孩兒抓起來，用大魚的尾部套住她們的腿，縫合，讓她們緊緊地長在一起，有些小孩兒從小就在水裡生活……漸漸的就……&rdo;&ldo;呀！&rdo;小四子捂住耳朵，&ldo;好可憐呀！&rdo;衆人也都有些聽不下去。公孫輕輕歎息，也覺得說這些是聽不好受，就搖了搖頭，&ldo;不說這個，你有确切看到那人魚的長相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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