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和山狐跟着進去,跺了跺腳,身上暖和些了,才去打聽前往克爾蘇的車,邊疆太大,他們還需要乘一天的車,從烏魯出發,沿着國道,一路經過哈爾賽,再到圖蘭,最後進入克爾蘇地區,那裡靠近邊界線,組織要求從外往内探測開采,勘測隊的總部在那邊。
得知他們來晚了,去往克爾蘇的車剛發車不久,一天隻有這麼一趟。
紅梅急的直跺腳,山狐也皺着眉頭,要想法子追上班車才好,拖的越久,車開的越遠,追不上,今天就要在烏魯過夜,那才是真的遭罪。
山狐趕緊去找烏魯武裝部,打聽到剛好有運煤車經過,讓郭華與紅梅在車站裡暖和着,他去路邊等着,車站的人熱心的給兩人打了熱水,還給了一把炒熟的莜麥。
郭華突然覺得這裡人也挺不錯的。
今年烏魯的冬天來得早,煤炭供不應求,拉煤車二三十分鐘就有一輛路過,山狐很快進來喊他們。
一行三人匆匆上了大卡車的駕駛室,山狐遞上内地帶來的兩顆皺巴巴的蘋果,才可以不用坐在貨車後面的煤堆裡。
裡面除了一個司機,還有一個押車的坐在副駕駛,三人隻好擠在後面一個長條闆上,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就這在紅梅看來也比中巴車強多了,與山狐一番商量,直接付了車錢坐到克爾蘇。
卡車雖然關緊了門窗,但是仍然擋不住邊邊角角縫隙裡吹進來的寒風,郭華覺得自己幾乎要變成一條凍魚了。
“這才十月就這麼冷嗎?要冷到開年二月吧?”
郭華凍的哆哆嗦嗦的,牙齒打顫,用蹩腳的普通話問紅梅。
前面押車的大約是少數民族的,留着一把大胡子,聽到郭華的問題,笑的嘎嘎的。
“這還叫冷?這才剛開始,等到最冷的時候,耳朵鼻子都能凍掉了。開年四五月才能暖和起來呢!二月說不定還能下幾場雪。”
司機聞言也搭話,“可不是麼,咱們這年年都有人凍死。”說着開始跟夥伴聊天,“還記得咱們運輸隊嗜酒如命的老連不?”
“那老家夥,記得記得,我就說他那喝法早晚出事。”同伴側着身邊跟司機聊天提神,邊向後面三人解釋。
“我們還說那天那厮喝多了會把車開的撞煤山上或者開沙窩子裡去呢,誰知道是喝多了,車裡沒生爐子,晚上醉倒了在車上睡一覺,凍死了。”
司機見郭華一臉震驚,故意逗她,“要是在外頭你鼻子耳朵露在外面,千萬不要捏,更不能讓人磕着碰着!”同伴很有默契的解釋道:“因為一碰就掉了。”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又咯咯笑起來。
他們枯燥的旅程就喜歡以逗外地來的為樂。過去十年多少莽撞少年要來大西北,開發北大荒,敢叫青山換新顔,後來都敗在氣候上,哭爹喊娘,一身凍瘡求着回城。
郭華,“……”
國道上的雪晚上凍上,白天又融化,夜裡又凍上,路上除了被運煤解放大卡車壓出來的兩道車轍,都特别硬實,卡車司機也輕松,沿着車轍開就是了。
一路上有不少需要爬坡的地方,一踩離合器,隻挂了個二擋。
油門踩到底,發動機轟隆隆的響,車身猛振動,車速也就跟人快走差不多,等到了哈爾賽,路平整些了,押車的才拿出煤爐,撥開壓實的碳,生了火,烤着硬邦邦的餅子吃,還熱情的邀請他們一起吃。
郭華聞着香噴噴的烤餅,滿心歡喜的拿起來咬一口,差點沒把牙齒崩掉了,餅子上也就留下倆淺淺的齒痕。
郭華忍不住「嘶哈」一聲,“這餅子咋這麼硬。”
前頭兩個又忍不住嘎嘎笑起來。押車的遞過來一個帶蓋子的茶缸子,“你别急啊!”
郭華掀開茶缸子,差點被熏吐了,“這什麼味兒!”
紅梅是長安人,離西北比較近,偶爾也吃到這邊的飯食,“這是羊奶,要是有磚茶敲一點進去一起煮,味道就淡一些了。”
說着拿起烤餅,用力掰成小塊,在羊奶裡泡一泡,“這也不是餅子,這叫囊,得這也泡着吃。”
說着捏着小塊馕餅的一角,等泡了差不多了,才拎出來遞給郭華,“嘗嘗!”
郭華原本不想吃,可是她是來工作的,沒意外的話要在這待幾年了,不能不适應,隻得啊嗚一口,不敢去品嘗,立刻憋住氣,囫囵嚼幾口就要吞,沒想到嚼一口,剛才還堅硬的馕餅,變得松軟,烤餅的香氣加上羊奶裡的奶香,中和掉膻味,居然還不錯。
第122章時間的背後122
郭華眼前一亮,自己拿着馕餅有樣學樣的泡着吃起來,“這樣吃着還不錯。”
就是吃完了之後米肚子對面食消化困難,腹脹的不行,一路上不停的揉肚子,争取多打幾個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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