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人士。”展昭也不說老家地址。姚素素還想問,一旁八王爺打趣,“姚幫主莫不是看上展護衛了?那可不成啊,開封府的姑娘們不答應的。”展昭摸頭,四周人一片哄笑,小四子伸手,“我也不答應!”衆人都不解地看小四子。公孫無語地瞪小四子——不準湊熱鬧!小四子扁扁嘴縮回白玉堂懷裡,心說——貓貓和白白更加般配!姚素素被八王爺打斷,也不好再試探,端着茶杯喝了口水。這時,就聽一個來使又說話,“九王爺不在邊關待着,獨自跑回開封,不怕邊關有變?”趙普看了一眼,見是遼國使者,查拉漢、趙普樂了,“怎麼,你家狼主想我了?”查拉漢暗暗磨牙,心說,我家狼主一聽到你趙普的名字晚上就做噩夢,還想你……趙祯心情更加,這次會客占盡優勢絲毫不落下風,甚好!第二輪菜上來,大多是精緻的下酒糕點,衆臣也開始聊天,酒過三巡自然是放開了些。這時候輪到各位使者送上貢品,趙祯很有興趣地一一查看,所有禮品歐陽和鄒良都仔細查看過了,沒發現什麼異樣。在衆多禮品當中,目照國進貢的禮物,最為特别,是一株紅白珊瑚經過精心雕刻而成的花卉雕塑。這花花冠火紅,有些似千瓣菊又有些似曼珠沙華,葉子白色,散開……繁茂,雕刻工藝精湛絕倫。按理來說,宋地才出這種驚妙手工飾品,沒想到目照國也有這樣的手藝人。趙祯看得驚訝,問目照瑭,“這是什麼花?”目照瑭站起身,回話,“回禀皇帝陛下,這是醉心花。”“醉心花?”公孫有些好奇,醉心花這名字好似聽過,有用來形容曼陀羅花,但是不常見……而且這花外形和曼陀羅也不相似。“這是什麼花?”趙普見公孫似乎也疑惑,就問,“沒聽過也沒見過。”“醉心花是我目照國的特産,源于一個傳說。”目照瑭回答,“目照國女多男少,諸位知道為什麼麼?”衆人面面相觑——這上哪兒知道去?目照國有個習俗,男女成親的時候,要吃醉心花。趙祯很感興趣,“吃花?”“不錯。”目照瑭點頭,淡淡一笑,“我們目照國成親不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全在兩情相悅。成親時夫妻雙雙吞下一朵醉心花,如果兩人對彼此都是一心一意,那麼就不會有事,反而身體康健白頭到老。可如果其中有一個是三心二意的,那麼醉心花就會要了那人的命。服用醉心花而死的人,死後拿出心髒,會發現心髒通紅,就跟喝多了酒醉了的人臉一樣……所以得名。”目照瑭的故事講完,在場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原本醉心花這名字聽了,讓人覺得應該是個美好的故事,可這故事聽着……怎麼叫人覺得寒毛直豎。趙祯問,“目照使者的意思是,男的三心二意的多,所以成親時吃了醉心花死的男人也多,于是導緻你國内女多男少?”目照瑭笑着點頭,“皇上果然聰慧。”說完,又一片沉寂。就在這沉寂之中,隻聽到一人突然“呵”了一聲,似乎是笑,帶着點不屑和嘲諷,當然了,很輕很輕,要不是四周圍那麼靜,誰都發現不了。衆人循聲望過去,小四子仰起臉——笑的是白玉堂。白玉堂自顧自喝茶,展昭對他挑挑眉——幹嘛?白玉堂回看他——不好笑麼?“白公子,覺得我目照國的習俗很好笑?”目照瑭問白玉堂,顯然因為剛才随侍的事情,并不太愉快,語調帶着些不滿。白玉堂向來不喜多話,無所謂地放下杯子,示意——你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與我無關。公孫皺着眉頭,“這是何種原理呢?不合藥理也不合病理。”趙普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看他——你又來了,管他呢,說什麼你都信啊。趙祯搖搖頭,“這習俗可不好啊,就算三心二意不對,也不是死罪,直接毒死太過殘忍。”目照瑭點頭,“皇上果然仁慈,所以我說是一個傳說,其實現在婚禮已經沒這種習俗了,醉心花也變得非常罕有,據說……是當年有人将所有的醉心花全部焚毀了,不過具體是怎麼個情況就不得而知了。這盆醉心花雕像,也是多年遺留下來的寶物,出自何人之手,到目前還不知。”“是麼。”趙祯讓人托着那大概兩尺高,三尺寬的醉心花雕像上下左右看,就在一片花葉上,發現了一個燙字,是個“英”字。這種在硬物上燙字的工藝隻有宋土有,并不外傳。趙祯救皺眉……莫非是宋朝流出去的?想到這裡,又讓人翻過來看看。幾個小太監小心翼翼将雕塑翻過來……就見在雕塑的底部,有一個朱砂紅點,紅點内,有一朵白色的盛開桃花花紋。趙祯摸了摸下巴——很精緻不過沒見過。其實趙祯對這種精品玩意兒并不是很感興趣,于是叫人收了跟其他貢品一起入庫,自己又回座位,請衆臣喝酒。白玉堂見小四子一直托着臉朝着一旁看着,就看了看身邊的展昭。展昭正認真剝着一隻螃蟹,似乎并不是很拿手,白玉堂就伸手拿過來,三兩下給他剝開,又放回去。展昭叼着筷子看着白玉堂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說——這不可能!你大少爺竟然會剝螃蟹!白玉堂無語,把自己眼前那個也剝開,放到他跟前,“下次帶你去吃陷空島的秋蟹,比這肥多了,母的黃多公的膏厚。”展昭張開嘴,良久,“你竟然知道母螃蟹有黃公螃蟹有膏……”白玉堂無語,看準了給他塞個四喜丸子到嘴裡——吃吧,還貧呢!展昭嚼着丸子,就看到小四子順着白玉堂的腿爬了下來,跑到了公孫身邊。兩人下意識地看過去,公孫也在跟螃蟹奮鬥呢,趙普伸手拿過來,非常粗犷地将一個螃蟹一分為二,再把所有腿都掰了下來,最後将螃蟹往盤子裡一扔,“吃這勞什子幹嘛,吃幾百個才飽?”公孫斜了他一眼。小四子并沒有爬上公孫和趙普當間那張椅子,而是從自己的位子上端了一疊精緻的桂花酥,跑去了包拯和八王爺那桌。小四子把桂花酥放在八王爺眼前,湊到包拯和八王爺中間,仰臉左瞧瞧右瞧瞧,最後伸手輕輕拽拽八王爺的袖子,“小八子,你怎麼不吃飯呐?你比爹爹還瘦呢。”随着小四子的話,趙祯和趙普都轉臉看八王爺。趙普見八王爺眼前的酒菜幾乎沒動,又見他一臉愁容,被小四子提醒了才回了神,有些納悶……再看一旁,包拯也闆着張臉。包拯反正平時就黑口黑面的,也沒人在意,最奇怪的是,平日總也笑麼茲兒的龐太師,都跟吞了蒼蠅似的皺着眉頭,一臉苦相。趙普看了看公孫,公孫也摸下巴——這三人怎麼了?趙祯向來孝順八王爺,見他不吃飯,聽了小四子的話就覺得八王怎麼看怎麼瘦,趕緊問,“皇叔不舒服還是菜不和胃口?”八王搖了搖頭,擠出一抹笑容來,“沒……”邊說,邊拿起小四子遞過來的桂花酥塞進嘴裡,小四子趕忙伸手抓住,“哎呀,紙托兒還沒撕掉呢。”八王愣了愣,低頭看,桂花酥因為很松脆,底部有一張薄薄的紙皮托住,他剛才都沒發現。小四子伸手把紙皮撕掉,将桂花酥送到八王爺嘴裡。八王吃着,邊看着小四子發呆,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心事。“咳咳。”包拯突然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八王爺擡頭,和包拯對視了一眼。包拯身後的龐吉适時地遞了個眼色過來,八王爺似乎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臉上有了笑容,将小四子抱起來放到身邊,給他剝螃蟹吃。公孫看着八王爺剝個螃蟹都那麼優雅,瞥了趙普一眼——你倆不兄弟麼?差距忒大!人家那才叫王爺範兒。不過趙普似乎有些擔心,回頭看到公孫,搖了搖頭。公孫倒是明白了趙普的意思——這三人好像有問題,八王爺不對勁。趙祯端着杯子喝酒,沒再說什麼。展昭吃了兩個螃蟹後,問白玉堂,“什麼情況?”白玉堂依舊從容不迫地喝着酒,順便往展昭碗裡夾吃的,不鹹不淡來了句,“從醉心花開始的。”展昭微微一愣,看他,“嗯?”白玉堂伸手,拿過一塊帕子,手指輕輕一托展昭的下巴,另一隻手用帕子迅速抹了他的嘴巴一圈,收回手繼續喝酒,“從那盆醉心花端上來,三人臉色就變了,說那個故事的時候,三人跟以前聽過這故事似的,說到什麼人一把火燒了醉心花,八王爺跟中毒了似的,臉都白了。”說完,白玉堂聽展昭沒出聲,轉眼看他。就見展昭摸着下巴正端詳他呢。“怎麼?”白玉堂問。展昭側過臉,順便捏住白玉堂的下巴擺了個側面在自己眼前,仔細研究。白玉堂不解。展昭看了好一會兒,認真說“旁邊沒長眼睛啊,這都能看見?”白玉堂無力,又去夾菜放他碗裡。展昭眯眼,“那杏兒正看你呢,你怎麼不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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