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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範亮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肩膀，毫不客氣的對她道：“我們幹什麼去，好像跟小姐無關吧？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謝婉怡大概沒想到會有人跟她嗆聲，氣得語塞了下。“我們走吧。”範亮摟着我往他車的方向走去。我不敢看顧宸聖現在的表情，事情已經這樣了，我隻能任由範亮摟着，上了他的車。車子啟動後，我在後視鏡裡看到，顧宸聖一直站在原地，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後視鏡裡。我抿着唇，恍惚的看着窗外。當時顧宸聖是那麼厭惡跟謝婉怡相親，可是現在竟然在一起出現在北城，看來是他母親的勸說起作用了。其實，他找了女朋友挺好的，是應該的，隻是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心裡發堵。大概是爬他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我了吧，畢竟他是我的金主，我也應該害怕才對。紛亂的思緒占滿了腦袋，就連範亮喊我我都不自知，直到他聲音很大的喊我一聲，我才回神。“怎麼了？”我茫然的看着他問道。“童小姐，我已經開着車在這裡繞了兩圈了，你總該告訴我你要去哪裡吧？”範亮好笑的道。我往車窗外看了眼，不是很熟的地方，就給他說了個地點。“你家住那裡？”他問道。我搖搖頭：“放我在那裡下來就好，我自己回去。”“保密？”範亮笑着問道。“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我心裡咯噔一下，急忙解釋道。“好了，不用解釋，我懂。”範亮搖頭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多問什麼的。”這都什麼跟什麼？我皺了皺眉。不過他不問正好，我本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我是真沒打算讓他知道我住哪裡，畢竟以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我還怕他找上我家跟我算賬呢。一路沉默的到了我說的地方，範亮停下車，突然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然後對我道：“童小姐，能用下你手機嗎？我手機好像不見了。”我急忙把手機遞給他：“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趕緊看看還能打通嗎？”範亮答應着接過手機。正文你是出來賣的不過片刻，他的手機在車後座響起來。“啊，原來扔在那裡了。我還以為買了新手機，舊手機就棄我而去了呢。”範亮一臉恍然大悟的道，把手機還給我。我不想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意，不過沒關系，反正互相留電話号碼保持聯系，也是全海東囑咐過的。我向他道謝後，下車，目送他車子離開。套着範亮的衣服，我心事重重的走到居住的小區，剛走進大門，手機就在包裡響起來。我摸出來，按下接聽鍵，聽到裡面傳來顧宸聖的聲音。“出來。”我愣了半秒鐘，轉身快步走出大門，看到他的車就停在我對面的馬路上。沒有絲毫猶豫，我快步走過去，打開車門坐進去。顧宸聖冷冷的掃了我一眼，猛得發動車子沖了出去。我連安全帶還沒來得及弄好，差點一頭栽到前面。想跟他說慢一點，在看到他陰沉的側顔時，我選擇乖乖閉上嘴巴。車子疾馳，最後停在一棟高層建築的地下停車場。我不明所以的跟着顧宸聖下車，走進電梯。看着他按下27的按鍵，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卻看到他也在看我，眸色幽深。“顧總……”我心裡咯噔一下，讪讪的開口喊了聲，試圖緩和一下氣氛，“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剛買的公寓。”他淡漠的道，将視線挪到電梯門上。話接不下去了，我低頭站着，等到電梯停下，我跟着他走出電梯，到了他剛買的公寓房裡。一進屋，他就用力的把領帶扯開丢掉一邊，然後轉身看我：“童卿卿！”“在！”我急忙應了聲，規規矩矩的站在玄關。“你就這麼不舍得那個男人的衣服？到現在還穿着？”顧宸聖的聲音聽起來簡直就是風暴的邊緣。我這才意識到，我身上一直披着範亮的衣服，慌忙脫下來，本想丢到地上，但是想到還要還給人家，就小心的放在櫃子上。“顧總，您别誤會，那位範先生隻是見我衣服被弄濕了，好心借給我的。”我小聲解釋道。顧宸聖卻悶不做聲的看着我，我能感覺到他把我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的看了幾遍，看得我頭皮發麻。“顧總，我說的是真的……”我結結巴巴的道。顧宸聖卻在這時冷笑了聲：“童卿卿，你這是打扮的什麼鬼樣子？你以為你是出來賣的嗎？”我僵硬的看着他，渾身如墜冰窖般的冰冷。活了二十多年，這是第二個人這麼說我，說我是出來賣的。項震這麼說我的時候，我很難過，痛不欲生，但是時至今日，我已經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說我，錯不在我，是因為他不喜歡女人。可是我沒想到，顧宸聖也會這麼說我。我心裡有些受傷，抿着唇不做聲的看着他。他的臉上突然閃過暴戾之色：“看什麼看？難道我還說錯了嗎？”我眼睜睜的看着他走近我，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抓着我後腦上的頭發，不顧我吃痛喊叫，把我拖到衣帽間的鏡子前。“看看你自己！童卿卿！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最廉價的那種站街女，真是惡心死了！”我被迫的看向鏡子，淚眼婆娑中，看到自己狼狽的身影。因為掙紮，原本有些低胸的衣服被扯的歪到一邊，雖然遮住了半邊胸，卻讓另外半邊露出更多，隻要再動一下，大概就要露點了。而原本就不長的裙子，更是掙紮的皺皺巴巴的箍在臀上，露出原本不該露出的大腿。真的很難看！我咬着唇，雙手抓着顧宸聖抓在我腦後的手，隻有這樣我的頭皮才不會那麼疼。“說話啊！說你看到了什麼！”顧宸聖驟然一個用力，我吃痛大叫：“好痛，我的頭發……”“說！”他絲毫不為所動的喝道。我被逼無奈，哽着聲音道：“很醜……”“你也知道自己很醜！打扮成這樣，真是醜人多作怪！”他毫不客氣的道，竭盡所能的羞辱我。“是，是我醜人多作怪，我錯了，顧總你放了我吧。”我哀求的看着鏡子裡的他，哽咽着道。他的目光，即使是從鏡子裡看向我，也依舊冰冷。“那個男人是誰？”“那個男人……他不重要！他什麼也不是，我們隻是第二次見面。”我解釋道。我的回答，顯然激怒了顧宸聖，他猛地把我的臉按在鏡子上，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像是要吃人般。“不重要？不重要你穿成這樣跟他見面？童卿卿，你當我是傻的嗎？”冰涼的鏡面貼在臉上，我感覺到自己的臉都被擠壓得扭曲。“說，這幾天我沒找你，你是不是耐不住寂寞跟他睡了？”“他給你多少錢，你穿成這樣去陪他睡覺？”“童卿卿，我給你的價格不夠高是嗎？你缺錢缺瘋了？是不是逮這個男人就能睡？”“賤貨！你就是個賤貨！”他不停的咒罵着，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我感覺到腦袋夾在他的手和鏡子之間快要被擠爆。他這是要殺了我嗎？我不禁害怕起來，鼓足勇氣用力的掙紮。“顧總，您先放開我，您誤會我了，你放手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嗎？”我哭着求他。可他就像個瘋子似的，根本不聽我的話，一手按着我的頭，一手猛地撕開我的底褲。我大叫了聲，像個蜘蛛人似的，在鏡子上徒勞的揮動着四肢，卻根本無法真正挪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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