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實習的時候,她為了抓住一個好機會去了廣東,剛去了不太适應,濕熱的天氣讓她渾身起了疹子,整個人都水腫的不行。窄小的出租屋裡連個身子都轉不開,她請了假呆在家裡,工作也不順利,整個人都喪到極點。劉爾思那時候在準備公考,買了飛機票過來,一下飛機就看到程艾戴着口罩,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隻剩下一雙眼睛。“你不熱嗎?”他哭笑不得地想給她摘下口罩。“别别别,你幹嘛突然來了啊?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現在這樣子嘛,腫的像豬頭一樣。”“沒關系啊,我的小豬。”他笑着拍拍她的腦袋:“熱不熱?我給你買個冰淇淋?”程艾抱着他的腰,哭的不行,那個時候因為不想讓方女士操心,什麼都不敢跟家裡說,一個人撐着真的很累,可是她是那樣倔強和要錢的人,求人的話總不會輕易說出口,就算是跟劉爾思也很少抱怨,可是多虧有他,識破自己的騙局。他買了一個空調扇,小房子裡瞬間變得涼快了很多,洗完澡兩個人坐在地上看電視,一邊構想以後的房子有多大,要買什麼家具,要放什麼東西。她說到激動時被劉爾思拍了一下手臂:“别動,還要不要塗藥了?話怎麼這麼多?”程艾乖乖地坐在那裡不動,冰冰涼涼的藥膏一點一點點在她背上的紅疹子上,舒服了很多,電視裡放着tvb的警匪片:“劉爾思。”“嗯?”他認真地點着藥膏,往上推了一下衣服之後,看到了淡黃色的内衣和一排扣子,他臉莫名地紅了一下,把衣服拉了下來。“你真好。”她轉過來摟着他的脖子。他被她那真誠的眼神看的有點不太好意思,視線垂下去又看見程艾領口露出來若隐若現的潔白肌膚,那個淡黃色透過她的白t顯了出來,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裡放:“幹嘛?突然說這個。”“你看看我嘛。”她把他的臉扭過來對着自己,突然手心覺得一陣滾燙:“你的臉怎麼這麼燙!你是不是也被我傳染了?”劉爾思看着她,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我一定是出毛病了,為什麼她腫成了豬頭,我還是覺得好好看。”他沒有意識到自己舔了一下下唇,往後面縮了縮:“你是豬頭嗎?”“……”程艾的臉色一變,一把推開他:“喂!剛誇你就拆台啊?你這個人真的是……”“過來。”他把手上的藥膏擰好放在一邊。程艾假裝生氣地扭過頭去不理他,結果被他撈了起來放在床上,然後就被吻到頭暈,她哼哼唧唧地推開他:“不要。”“嗯?為什麼?”“不想讓你的chapter55第二天早上,程艾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悠閑地坐在陽台上曬太陽。ace的敵意稍微少了一點敵意,乖乖地趴在陽台門口,尾巴悠閑地晃來晃去,程艾回頭看它的時候它就會有點不安地起來轉一圈,喵嗚兩聲。程艾少有這種閑暇的時候,她的工作性質不允許,和劉爾思分開的兩年,她積攢了很多假期,把自己埋進工作也是一種舒緩的方法,總好過躺着想他。其實一開始,程艾并沒有進現在的公司,她在之前廣東的那家公司實習之後就留了下來,成為了一個新晉的辦公室白領,那時候的她做的是經理助理,日常也很忙,經理的大小事務都要她經手,又因為沒有經驗,或許别人做起來很容易的事情,她都需要花時間來熟悉。劉爾思順利地當了記者,因為一些機緣巧合被外派到了國外的記者站,那個時候他們的異地戀就升級成為異國戀。程艾很快就搬到了離公司更近的公寓裡,因為時差和工作時間的原因,兩個人通常都是在深夜才能聊上幾句,到了白天,兩個人都在各自的工作裡忙碌。程艾的上司是一個中年男人,一開始面試的時候就是他挑中的程艾,中間還和hr有點争執,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程艾一直對他很尊敬,也很感謝。程艾是職場新人,在工作中接觸最多的人也隻有他了,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很照顧她,程艾也很努力,很快就适應了公司的工作。後來在一次飯局上,他喝醉了,打電話給程艾讓她打車去接一下,程艾也沒多想就去了,結果到了地方,那幾個老闆的眼神不懷好意地在她身上逡巡了一趟,笑着說:“你就是趙總口裡的那個小程吧,你們趙總很賞識你啊。”程艾一個勁兒地點頭:“謝謝,不好意思,趙總說讓我過來送他回家。”“不着急嘛。”一個挺着啤酒肚的秃頂男人拉着她伸過來的手腕,她猛地抽了回去:“剛才趙總的酒還沒喝完,要不這樣,你要是能替他把這個酒幹了,我們就放人,各位說怎麼樣?”趙總已經醉的有點不省人事了,程艾看着這個場面還是速戰速決的好,就滿口答應下來。一大紮啤酒下肚,她因為平時不怎麼喝酒,快速地紅了臉,覺得頭也有點暈。還好那些人沒有難為她,她一個人撐着趙總艱難地到了門口,叫了計程車離開了,因為不知道趙總的住處,她嘗試地叫了他很久,都沒有叫醒,想着要是把他帶回自己家也不太好,可是三更半夜也沒有地方送,就在賓館給他定了一間房間。把他送到賓館之後,準備離開的時候,誰知道他一把抓住程艾的手,程艾吓了一跳。“小程啊,麻煩你了。”程艾看着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就警惕地往後面退了退,趙總饒有興緻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有剛才那麼醉了,手在眼睛上捂了捂:“小程啊,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程艾努力地保持鎮定,她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心裡除了恐懼就是恐懼,三更半夜,一個女孩子和一個中年男人在賓館裡,太危險了,原來他剛才醉的不省人事都是裝出來的……他從床上站了起來:“别這樣,小程,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很喜歡你,你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樣,我喜歡你的氣質。”程艾連連後退,臉色有點發青,咬着下唇,整個人開始發抖:“你别過來,我會報警的!”他嗤笑道:“我說我喜歡你,你就要報警啊?我可什麼都沒做,你自己可以考慮考慮,我能給你的不光是這些,你應該也知道我的人脈,在咱們這個圈子裡,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程艾看着他沒有要強迫的意思,抓住機會轉身就走,到了賓館門口才覺得緩過氣來,整個人身上都在發抖。她叫了計程車回家,路上一直在撥劉爾思的電話,可是接過來的都是忙音。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異地戀的絕望,那天晚上她給方女士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因為幼稚和天真,所以對于這個世界的惡意沒有過多的揣摩,程艾第一次因為這種事情請教她,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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