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娅被皇帝丢下,隻能和珊貴人一起吃了食不知味的午膳。
皇帝走後,珊貴人又陷入了那種沉沉的絕望之中,她看着茜娅的眼神裡,有着怎麼也藏不住的哀怨和不甘,還有鋒芒畢露的恨意。
當天晚上,皇帝居然翻了珊貴人的牌子。也因着那一個晚上,二個月後,珊貴人傳出了喜訊;與之同時傳出喜訊的依舊是長春宮,在誕下五公主還不到半年的時候,皇貴妃再度有孕了!
她們是年過三十的女人,這在格拉維斯,本沒什麼,任誰也不會多言一句。可在這清佛就不一樣了,她們跟十幾、二十歲青春正盛的妃嫔相比,是能夠看出一絲絲力不從心。且不說一直郁郁不得志的珊貴人,就連始終保養得宜的皇貴妃,也露出了些許疲态。
有一次,茜娅在禦花園遇見正在散步的皇貴妃,明媚的陽光更加暴露了她的憔悴,不過她的笑容中充滿了慈愛和雍容,真正是可以母儀天下的儀态萬方!
茜娅對她行禮請安之後,她端着笑容久久地看着茜娅,一語不發。
跟在她身後的馨妃依舊咄咄逼人,諷刺道,“茜娅妹妹費勁心思保全了一個沒用的錦嫔,如今又提攜了一朵昨日黃花珊貴人,真是白費心機!愚蠢至極!”
茜娅一點想和馨妃一争高下的心思都沒有,隻是低着頭聽着她諷刺,心想她說夠了自然會放我走了吧!
可馨妃轉而“咯咯咯”的嬌笑起來,“不過也怪不得妹妹要步步為營了,妹妹恐怕是知道自己回不去格拉特拉維斯了吧?據說你那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如今已經跟你的姐姐訂婚了呢!”
耀駿跟我的姐姐訂婚了?!
茜娅猛地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看着馨妃。
是大姐還是二姐?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雖然沒有舉行過正式的訂婚典禮,但是家裡不都已經默認了這樁婚事嗎?
爸爸不是說,隻要她在清佛做兩年人資,回去後便讓她和耀駿完婚的麼?!
再有幾個月她便可以回去了啊,為什麼此刻突然傳來這樣的消息?!
如果連養在深宮的馨妃都知道了的話,這消息難道是真的?!
茜娅心裡升騰起一連串疑問之後,根本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這居然是真的?!
無疑,這是個能讓她手足無措心神不甯的消息。從她聽到那一刻起,便開始坐立難安。連一衆嫔妃什麼時候離開的,都忘記了。
渾渾噩噩地回到昙花台。晚膳時候,皇帝來了,他看着茜娅輕輕一笑,戲谑道,“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是真的嗎?”茜娅沖口問道。
“你說什麼事?”皇帝平靜地打量着她,好暇以整地等待着她自投羅網。
“耀駿的事?”茜娅問。
“你愛他嗎?”皇帝不答反問,“非他不嫁嗎?”
“……!”茜娅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你不愛他,隻是把他當做避風港的話,是不是太辜負他了呢?倒是不如你姐姐對他的一往情深。”皇帝笑了笑,拉起茜娅的手走到窗口,“你看看這院子裡的花兒,如果賞花之人心不在焉的話,是不是也辜負了她們的盛放?你對耀駿又如何?”皇帝說完歎了口氣,低下頭,帶着笑等着茜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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