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浴室裡刷牙洗臉的情況還算和諧,晏椿揉了揉酸澀的脖子對張顧昭說道:“小師兄,那我回房睡了?你要是有什麼搞不定的再叫我啊。”說完,晏椿便拿起了自己的東西。隻是她還才剛離開套間的卧室房門,路西野就跟被抛棄的寶寶一樣,扒着浴室的門框使勁往她這邊看,嘴巴癟得委委屈屈,哭喊着:“椿椿不要走,椿椿不要走!”聲音越叫越凄厲,活像是被搶糖的熊孩子。晏椿被這魔音撩得頭都快炸了,但還是好心地走回去,忍着困意給路西野順毛:“乖了啊,你就不能喘口氣好好睡個覺嗎?”完全沒有求生欲的路隊更加放肆了:“那我要椿椿親親,ua!”路西野洗漱過的臉上還帶着熱水的水汽,臉上的紅暈散了一點,眼睛卻還是暈暈乎乎地發亮。在發現晏椿沒有回應的時候又軟軟地叫了一聲:“椿椿~”七魄離家出走了六魄的晏椿閉上了準備再說話的嘴:現在他這個樣子,這可真特麼是要了命了有天災鬧夠的第二天早上,沒喝多的兩個女生依舊照按她們以往的生物鐘起床,做做早課,散散步,再正常不過。比起路西野和烏樂,張顧昭的狀态肯定好上很多,他甚至還能在早上六點習慣性地起來給祖師爺上三炷清香,這之後再在沙發上繼續睡下。昨天耗神耗力耗命耗得人都快廢了,今天他必須睡到昏天暗地、破罐子破摔才能整補回來!套間裡屋的兩張單人床都躺着人,整個卧室都是宿醉之後的“死氣騰騰”。烏樂從沾酒開始一直乖到早上,一整個晚上都沒鬧事。估計那一杯啤酒的酒精給烏樂的棗核腦子洗了遍澡,早上清醒過來的鴉科大佬一反常态,雖然走起來孱弱得很,但好歹都能自己穿衣服洗漱,也是很棒了。在一陣朦朦胧胧的聲音中,另一張床上的路西野也睜開了眼睛,扶着鈍痛的腦袋晃晃蕩蕩地坐了起來。他自己身上穿着酒店裡的浴袍,床邊扔着他昨天穿出去的衣服,他擡頭看了看走三步路就能歪一步的烏樂,頓時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大部分事情。路西野:世間之大,擁有那麼多标點符号,大概隻有省略号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路隊硬着頭皮從床上下來,拖鞋也沒穿,徑直往套間外的客廳沙發去。張顧昭裹了一床被子在沙發上睡得正好呢,冷不丁被路西野一巴掌拍醒,“哧溜”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路西野“噗通”一聲就跪在了他的跟前:“昭哥,你說我今天會怎麼死?”路西野已經不想問他自己會不會死了,因為這個答案太過明顯,太過顯而易見。晏椿估計會顧及他路西野的臉面,但路西野的命就真的不一定了。“昭哥,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坐在沙發上的張顧昭逐漸回過了神,就在路西野以為他好歹能配合地安慰他一下的時候,張顧昭露出了一個非常隐晦的笑容:“椿兒還是好說話的,況且你昨天不是醉了麼,等下你好好道個歉,她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路西野撇了撇嘴,一臉鄙視道:“你别以為我沒看見你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好嗎?”張顧昭說的都是實話,晏椿這個人,真的很難得在嘴上發脾氣。畢竟能動手絕不叨叨一直是晏椿做事的優先準則之一。而且被大佬出手教訓過的,不是領了盒飯,就是在領盒飯的路上,或者活着領一遍,死了還要領一遍的人。做壞事或者惹她的程度不超過這種标準的,一般不用晏大佬收拾就已經自行了斷了。張顧昭拍了拍路西野的肩膀,才算是真的開始安慰他:“說的都是真的,你自己别放心上就好。”“晏椿如果覺得不舒服,她不用你說也會來找你麻煩,攔都攔不住。如果她隻是嘴上說說,那你就當昨天什麼都沒發生就好,她沒那麼大心思來扯皮這些東西,她自己有的是事情要做,根本不會輕易浪費時間在這些事情上。”自認為一通非常起作用的心理安慰之後,張顧昭就起身去洗漱了,任由當事人自行消化高才那些深奧的“晏椿理論”。跪坐在地毯上的路西野依舊垮着一張臉,兩眼放空地細細回憶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吃了什麼他都記不住,他記住的都是他貼着晏椿的脖子,貼着晏椿的臉還,還親她了想着想着,路西野放空的眼睛彎了起來,分明是在笑了。趕緊晃了晃頭的路西野狠狠揉了揉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嘴裡默念着“回神回神”,可下一秒卻還是重新露出了剛才在臉上表裡不一的傲嬌表情。他,他是不是喜歡上晏椿了啊?因為要照顧宿醉的人,一行人愣是吃完午飯才出發。今天的天氣看起來不錯,至少沒再出現昨天傍晚時候的陰沉情況。要去看的海子離樂陵有些遠,在兩百公裡以外的九姑娘山。張顧昭在來a省前,提前在網上買了直達九姑娘山所在市鎮紅庭的火車票,畢竟像暑假這樣的旺季,就算是冷門的九姑娘山也一樣要提前做準備。紅庭市沒通高鐵,隻有火車可以過去,這趟特快在樂陵站的發車時間點在下午兩點左右。一點半的時候,一行人就已經趕到了樂陵火車東站。火車站人流很旺,處處擁擠并混亂着。早上剛反省過自己的路西野慫得一批,亦步亦趨地跟在晏椿身後,雖然秉承了小師兄教導的“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但路西野還是小心翼翼地顧及着晏椿的安全和需求。她渴了自己就去主動遞個水,給她整理整理布袋和衣角,或者給她扇扇風,也是很盡責的。畢竟,他也是開了竅的人對吧。路西野時不時注意着晏椿的臉色,從酒店一路觀察到車站,心中卻升起了隐隐的異樣感。因為晏椿這一路的表情都并不是十分自然,既沒有對他的殷勤做任何表态,也和她自己以往泰然張揚的時候很不一樣。該不是要出事了?中午出了酒店門之後,晏椿就覺得心裡十分不平靜,早上想要折騰路西野的念頭全然不在,反而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占據。而且,烏樂看起來也是非常不舒服。下了出租車之後,這股感覺更為強烈。晏椿下車後一共走了一百步,可偏偏這一百步裡,有九十九步都走得虛浮飄忽。她自小修煉,幼時和師父學習了很多步罡的道場,以至于到現在,她走路的時候仍舊帶有道場布陣的影子,說白了就是能做一些玄學氣場的感知。如果剛才隻有一兩步有問題,她并不會覺得奇怪,因為世上本就沒有那麼多十全十美的事情。可現在一百步錯了九十九步,加上她不安的情緒,這分明是有大事發生的征兆。站定在路邊,晏椿阖眼飛快地捏了一個手決。這時候,她整個身體的機能仿佛都處在一個極度微弱的時空裡,取而代之的,是她靈識裡睜開的天眼。短短十秒鐘的過程中,晏椿便感覺到周遭被她牽引過來的靈氣非常不對勁。原本溫潤穩定的靈氣流突然變得急躁混亂,擾動了一片巨大的氣機,使樂陵上空的一整片氣場都随之産生劇烈的波動。放眼望去,原本被龍脈金光覆蓋的樂陵和它附近的市鎮突兀地被一道湮滅的力量隔絕而開,從藏區喀什台雪山彙聚而成的映江,包括樂陵在内的映江周遭數十個市鎮都被這股力量籠罩在内。在晏椿的動作之後,張顧昭也跟着皺起了眉。他或許做不到像晏椿這樣聚攏靈氣,但是卻可以感覺到靈氣中的力量,這是所有玄門人士必須具備的感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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